“小桃子,我們就要到飄渺虛了?!蹦凶优牧伺膽阎胁话卜萆舷聛y竄的桃子,嘴角勾起一絲笑,在云中穿梭。
哇,這就是在天上飛的感覺啊。
真好!
小桃子的靈識到處亂轉(zhuǎn),看看東邊,又看看西邊,若是有眼睛的話一定是早已彎成了月牙。
男子手中熟絡(luò)的打了個陣法,一陣淺藍(lán)色的靈光閃現(xiàn),一座島嶼騰空飛起,那島嶼周圍云霧環(huán)繞,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不得其宗。
“小桃子,這就是我們的飄渺虛,你可得記得路,以后不要迷路了。”
小桃子顛了兩下,算是點(diǎn)頭了。
那是一片仙境一樣的地方,踏入其中,香氣環(huán)繞,處處花開似錦,靈氣充沛。
男子抱著桃子快步走著,不再御劍,他道,“你可要記住,在飄渺虛內(nèi)不得御劍而行。否則,師尊可是要懲戒的?!?p> 小桃子心道,這么大的地方,步行,可得多久的時光。不過還沒來得及嘀咕幾句,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xiàn)在了面前。
白色的磚瓦看不出任何時光的痕跡,宮殿般的裝飾顯的飄渺虛又神圣了幾分。這是小桃子從沒見過的情景,自然有些激動。
“洛弈,拜見師尊?!蹦凶訉⑿√易臃旁诘厣瞎Ь吹男辛藗€禮。
小桃子一落地咕嚕嚕的滾了一滾,滑稽極了。
正殿上側(cè)躺著一人,一身白衣,此刻正拔著香蕉皮,有滋有味的吃著。兩鬢烏發(fā)下垂,并未挽起,像是瀑布般灑落兩側(cè)。一雙桃花眼像是星辰般閃爍,他抬眼看著洛弈,起身道,“奕兒啊,為師說了多少次了,這飄渺虛,用不上那些虛禮。”
“師尊,徒兒的禮數(shù)不敢忘。”洛弈道的堅(jiān)定。
“這就是那只500年的桃子?”墨白便是那師尊的名字。
此刻他下了臥榻,走到小桃子面前,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桃子,漆黑的頭發(fā)垂在桃子身上,桃子覺得癢癢的,卻沒有躲。
她看呆了,眼前這人真的生的太好看了,像是一副畫似的,這五百年來,從沒見過這樣的畫中仙。小桃子不由呆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桃子?!毕袷悄芸创┬√易有睦锏南敕ㄋ频模纵p聲一笑,臉龐更動人了幾分。
“師尊,這桃子…”洛弈指指桃子,表示關(guān)切她的動向,“不知師尊如何安排?”
“為師覺得,這桃子與我甚是有緣,不如就拜入我門下,做你們的七師弟吧!”墨白笑著用手往桃子上一揮,一層溫潤的靈力頓時覆蓋在了桃子身上,暖暖的。
桃子只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了,她慢慢變了,變成了有胳膊,有腿,還有一張圓鼓鼓的腦袋。
“謝師尊賜福?!甭遛目粗易踊没梢粋€圓嘟嘟粉嘟嘟的嬰兒,笑道。
再一陣靈力覆體,一件淡粉色的衣裳裹住了小桃子的身體,墨白笑著道,“看來我飄渺虛終于迎來了女娃娃,真是可喜可賀!終于不用再對著你們這群男丁了,哈哈哈!”
洛弈一陣抽搐,飄渺虛雖大,卻一直以來只有七人,便是師父和他的六個弟子。
洛弈記得,也就3000年前,百花谷的一個姑姑特地送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上飄渺虛學(xué)藝。
師父明明說飄渺虛多男子,不適合女子學(xué)藝,給果斷拒絕了,怎么現(xiàn)在…
洛弈自然不敢發(fā)問。只將孩子抱起,一入懷里,那軟軟的手感,幾乎讓洛弈著了迷,看著洛弈的模樣,小丫頭沖他甜甜一笑,彎彎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可愛極了。
“師尊,她還沒有名字?!甭遛谋е熋?,笑著道。
“嗯,那就賜名桃梓吧!希望她將來木秀于林!”墨白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道。
“謝師尊。”
“小桃子,你以后就叫桃梓了!喜歡這個名字嗎?”洛弈逗弄著懷中的嬰兒,笑著道。
“丫丫!”小桃子還不會說話,只呀呀作響,揮舞著蓮藕似的手臂表示不滿,她心里想到,蒼天呀,為什么,我還是叫桃子呢?
當(dāng)然,蒼天自然是沒有應(yīng)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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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后,
飄渺虛。
一個上竄下跳的猴子?哦,不,細(xì)看是個姑娘家,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正爬在一棵靈樹上,使著蹩腳的靈力,往上跳著,意圖摘那頭頂上的一串泛著瑩光的葡萄。
“嘿!小葡萄,你別躲,我等等就把你吃進(jìn)肚!”桃梓已經(jīng)初長成,這千百年的歲月里,鳥窩沒少捅,兔子沒少抓,就是這飄渺虛的野果子也一個躲不過。
瞧,這不是又干上了……
“你慢些,慢些!”遠(yuǎn)遠(yuǎn)的洛弈快步走來,看著樹頂上的桃梓,忙勸道。
“不怕,大師兄,我馬上就摘下來,等下,讓師兄你嘗嘗鮮!”桃梓在樹上娉婷一笑,彎彎的眼睛化作一道月牙,白皙圓潤的面龐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桃梓鼓起靈力往上一跳,啪嗒一聲,她落腳的樹枝被踩了空,她整個人飛一般的朝地上落去。
“啊!”桃梓在半空中揮舞著手臂,意圖抓住一星半點(diǎn)的樹枝降低跌落的速度,要知道這飄渺虛靈力富足之地,就是這葡萄藤也比凡間大上許多,這樣摔下去怕是碎成桃子醬了。
桃梓不敢細(xì)想,只緊緊的閉著眼,仿佛這樣摔的輕些。
預(yù)料到的疼痛并沒有來襲,聞著熟悉的花果香味,桃梓笑盈盈的睜開眼,喚了一聲,“師父!”
“你這孩子?!蹦追畔聭阎械奶诣鳎瑹o奈的搖搖頭,道,“為師一出關(guān),就看見你在這里上竄下跳,你可還知道怕?”
“徒兒,徒兒…”桃梓的眼神閃爍不定,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老實(shí)交代道,“師父,徒兒餓了!”
“餓了?蹩腳的理由!”墨白刮了刮桃梓的鼻子,道,“上千年了,你還沒學(xué)會辟谷嗎?分明是你嘴饞!”
桃梓被拆穿后,吐著小粉舌,撒嬌道,“師父,你最好了,定不會怪我的!師父,五師兄已經(jīng)備好佳肴了,給師傅接風(fēng)!”
“你呀你!”墨白旋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