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巧從玉宇廳出來后,便回小院找到碧玉,兩人一同去了百花樓前廳,將郁文睿吩咐派馬車和帶碧玉走的事,與鳳姑說了一遍。
鳳姑聽了潘思巧這番話,顯然不是很樂意,畢竟碧玉在百花樓也待了有五六年了,這丫頭雖然腦子不夠靈光,但勝在為人老實(shí),干活勤快。
若是碧玉能繼續(xù)留在百花樓里做事,她省心放心安心不說,也不必再勞神去重新雇人來做活。
不過既然三王爺同意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叫小廝駕來一輛馬車,目送潘思巧和碧玉上了馬車,才不情不愿的回到前廳去招呼客人。
……
將軍府位于東綏京城的西南城郊,整座府邸為組合式的宅院形式,外圍依次矗立著參天大樹,氣勢恢弘,層層疊疊,與那飛檐翹首,高墻宅門渾然一體。
潘思巧和碧玉乘坐的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到將軍府門前,便停了下來。
駕車的百花樓小廝率先跳下馬車,拿那趕馬的鞭子挑起車簾一角,朝里邊說道:“潘姑娘,將軍府到了?!?p> 潘思巧聞言,一把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那小廝并未給她們拿腳踏,便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抱起小狐貍往車門口一放,小狐貍便刺溜一下竄到地上。
潘思巧欣慰的笑了笑,將行李搭在手臂上,不緊不慢的下了馬車。她在地上站定以后,又轉(zhuǎn)身去扶碧玉。
碧玉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姐,我自己來?!?p> 潘思巧見她有些難為情,便滿不在意的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
待碧玉扭扭捏捏的下車以后,潘思巧才對那駕車小廝冷淡的說道:“有勞小哥?!?p> 小廝也并不在意,只面無表情的與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又一步跳上馬車,駕車而去。
潘思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人走茶涼吧。且不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百花樓的人了。當(dāng)初她在百花樓的時候,百花樓里誰不對她好言好語,笑臉相迎?
光憑她那套做菜的本事,以及給百花樓創(chuàng)造的收益,莫說那些廚子美人佩服她,就是鳳姑都要給她三分薄面。
誰曾想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竟連一個小廝都敢給她擺架子了。
潘思巧一邊感嘆著,一邊往那將軍府的大門走去。
不料卻被碧玉攔下了:“小姐,你等一下,待我去與那門仆支會一聲,讓他們稟報府內(nèi)?!?p> 潘思巧微微蹙眉,不解道:“這么麻煩?咱們直接跟他們說明身份,不就能進(jìn)去了嗎。”
“小姐有所不知。”碧玉解釋道,“將軍府也算是侯門將相的府邸了,外人沒有拜帖或未經(jīng)通傳,是不得允許入內(nèi)的?!?p> 潘思巧恍然大悟,忙道:“我有圣旨。”說著便伸手在行李包裹里翻找,可惜半天都沒找到那個寫著圣旨的明黃色卷軸在何處,想來可能是落在了玉宇廳。
潘思巧一時愁眉苦臉,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圣旨被我弄不……唔……”
不待她說完,便被碧玉捂住了嘴。
碧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將軍府門口的侍衛(wèi)門仆和路邊三兩行人,都并未注意她二人,才小聲說道:“小姐不要在外面說不見了圣旨,那是要?dú)㈩^的大罪!”
潘思巧心下后怕,感激的對碧玉連連點(diǎn)頭。她歷來大大咧咧慣了,又在現(xiàn)代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新式教育,對這古代的封建等級觀念之類的不甚了解。
多虧了碧玉的提醒,要不然她剛才就隨口一嚷嚷,恐怕這會兒便被將軍府門口那幾個侍衛(wèi)拿下了。
“可是,沒有圣旨怎么進(jìn)去啊?!迸怂记煞鲱~,埋怨自己粗心大意。
“小姐莫慌,厲將軍和厲夫人都認(rèn)識你,雖說此時厲將軍可能還在校場操練,但厲夫人必然在府中等他回府一同午膳。我這便去和那門仆說,讓他們請厲夫人出來見你?!?p> 碧玉想了想,又道:“至于那圣旨,就說放在三王爺那兒忘記帶了,三王爺定不會出賣你的?!?p> “我的小碧玉,你真聰明!”
潘思巧難以置信的看著碧玉,瞬間覺得讓碧玉跟在她身邊,真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以前鳳姑還說碧玉呆傻,所以在百花樓一貫做些粗重雜雜活。可就她目前看來,這碧玉并不傻啊,甚至還算得上機(jī)靈?;蛟S碧玉只是把自己偽裝起來了而已。
正當(dāng)潘思巧和碧玉打算上前與將軍府門口的門仆交涉時,從將軍府里走出一個花枝招展的嬌俏小丫頭。
潘思巧仔細(xì)一看,竟是溫蕓的貼身丫鬟喜珠。
碰見熟人就好辦多了!潘思巧心下一喜,便眉開眼笑的朝喜珠喊道:“喜珠!好久不見!”
喜珠循聲一瞧,居然是潘思巧。她先前得了潘思巧今日入住將軍府的消息,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過來了。
對于這個潘思巧,她一開始心存感謝,畢竟潘思巧在她遇到溫蕓犯病方寸大亂時,施以援手了。
可她沒想到后來潘思巧卻能得溫蕓青睞,不僅將厲四巧的私人蘭花玉佩贈與潘思巧,還收潘思巧做義女,讓潘思巧成為了將軍府的小姐。
溫蕓喪女多年以來,是她一直陪伴在溫蕓左右,悉心照顧,用心呵護(hù),不離不棄。她與厲四巧的年紀(jì)差不多大,本以為溫蕓會將對厲四巧的思念寄托在她身上。
她不求做溫蕓的義女,只求溫蕓能夠像以往那樣對待她,寵愛她。而不是整日整夜的念叨這個潘思巧!
喜珠思及于此,便黑了臉,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潘小姐來了?!?p> 潘思巧聽出喜珠語氣中的酸味,卻不知喜珠為何要針對她。只好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那個,喜珠,皇上命我今天搬來將軍府。我這會兒過來了,厲夫人在嗎?”
喜珠聽她提起皇上的旨意,想來也沒人能阻攔她入府。
眼下溫蕓正與幾位侍郎夫人在將軍府中刺繡品茗,稍后還要一起用膳,這一輪官太太們的聚會,估計至少要好幾個時辰才得空。
喜珠心生一計,便換上一副假仁假義的笑容,故作熱心的對潘思巧說道:“潘小姐,夫人正和幾位侍郎夫人說事情呢,不如你先隨我入府,到會客的偏廳等候?”
潘思巧看了碧玉一眼,見其并無異議,想來也沒什么不妥。便真心實(shí)意的與喜珠道了謝,帶著碧玉隨她進(jìn)了將軍府的大門。
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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