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爆發(fā)
陸明點了點頭,道:“這三年里,你對我照顧不少,你說,我盡力而為?!?p> 老者欣慰的笑道:“我叫葉歸根,如果你能逃出荒界,將我的骨灰和遺物送到東洲北部豐城葉家的祖祠吧?!?p> “恐怕不行,我打算今晚就逃?!标懨髡f著搖了搖頭。
老者愕然,急忙道:“你打算就這么殺出去?”老者抓住陸明的手腕急切道:“別沖動。再隱忍隱忍,修為高了,機會更大?!?p> “不是我殺出去,而是把所有人都放出去。”陸明說著,一個小小的火球出現(xiàn)在指尖,將寒鐵煉制而成的鎖鏈,直接燒斷。
“當(dāng)啷”
鎖鏈掉落在地上,昏沉欲睡的眾人被驚醒,呆呆的看著走出牢房的陸明,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打開牢房,可就算如此,他們的身子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走出牢房的勇氣。
今天下午的的逆鱗鞭,眾人顯然嚇的不輕。
陸明打開了七八個牢房的大門,可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出牢房,不由的有些失望,這些人被奴役太久了,奴性根種,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了。
“當(dāng)啷”
第十個牢房的鎖鏈,掉落在地。
張執(zhí)事背著身子,蜷縮在墻角,好奇的聽著一路的“當(dāng)啷”聲,也不以為意。
“難道你們真要在這,一輩子受人奴役嗎?修行路上多枯骨,你們是甘愿埋葬在荒野,雖無人問津,但最少還有野草相伴。還是埋葬在這,被一代代的礦奴踐踏進礦坑中。”
靜寂的牢獄,話音在回蕩。
礦奴們?nèi)齼蓛傻钠鹕?,站在牢房里看著牢房外的陸明?p> “這個聲音是……那個白銀貴賓,難道……是他打開了牢房?!睆垐?zhí)事一骨碌翻起身來,看到牢房的鎖鏈躺在地上,急忙追了出來,嘴里喊著:“道友,我是碧落商會的張執(zhí)事,那天……”
陸明卻仿若未聞,向著厚重的鐵門走去。
陸明摸不準這些灰衣人是不是碧落商會的人,更不清楚碧落商會在三年前那次事故中,扮演什么角色,畢竟前腳剛拒絕碧落商會天云坊市的掌柜,后腳就在碧落商會的飛舟中,被劫掠到這里,成為一個礦奴。
陸明早就認出了張執(zhí)事,幾次張執(zhí)事靠近過來,都被自己巧妙的避讓開來。這就更讓人懷疑碧落商會是不是在演苦肉計。人命在修仙界真的是不值錢。
假如這些灰衣人真的是碧落商會的人,最少自己手里還有籌碼。
有了一個人走出牢房,礦奴們稀稀疏疏的跟著走出了牢房,緊接著越來越多人走了出來,過道一下子擁擠了起來,目光緊盯著站在厚實的鐵門前的陸明。
厚重的鐵門,和鎖鏈一樣也是寒鐵煉制的。
陸明手中法決連掐,一個大約一尺,籃球大的熾白色火球,出現(xiàn)在指尖,直接朝著鐵門扔去。
“嘭”
寒鐵大門直接被炸飛。
陸明瞳孔一縮,濃重的血腥味。
不遠處,三個人倒在了血泊中,眼神一凝,是癸丑和那兩個礦奴,木桶倒在了地上,靈米混雜在沙中。
葵丑捂著胸口,瞪大的眼睛里滿是不甘與疑惑。
海灘的木屋前,兩方各數(shù)十人,正在對峙的灰衣人,聽到響聲,都不由地看向了陸明,腦海里都閃過:“這個筑基期的“天才”是怎么出來的。”看到寒鐵大門上的凹陷的焦痕還冒著青煙,都是一愣,不由又想:“這個天才居然有靈力,沒人幫他,靈力鎖是怎么被取出來的。”
兩方灰衣人都不由轉(zhuǎn)過頭來,怒瞪著對面,都懷疑是對面的人,把陸明的靈力鎖取出來的。但都沒人率先出手,也沒人把一個筑基期的當(dāng)做一回事,畢竟只是一個筑基期,擁有靈力又能怎樣,在一群金丹期面前,還能翻的了天。
陸明看到兩方正在對峙的灰衣人,不由一愣,“這是內(nèi)訌了,果然,這些人本來就有齷齪和矛盾?!?p> 礦奴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來。
“打開所有牢房?!标懨鞔舐暫爸?。
一顆熾白的火球直接朝著邊上的寒鐵大門轟去。
立刻有一個礦奴朝著剛打開的牢獄中去。
“啊……”
只見那個礦奴前腳剛踏入牢獄,后腳就被一柄法劍穿透。
“甲申!!”陸明大吼著,手中一顆金黃色的火球,直接朝著左邊的灰衣人群中的甲申扔去。
一顆火球頓時點燃了亂局。
右邊的灰衣人,領(lǐng)頭的正是甲辰,大聲喊道:“殺!”
霎時間,數(shù)十柄法劍飛起,凌厲的刺出。
甲子恨恨的瞪了陸明一眼,一顆威力巨大的火球,將他身后的灰衣人得陣型打亂,一臉肉疼的取出一枚精致的符篆,將襲來的法劍擋在了符篆升起的防護外頭。
像是一層層的水波,將甲子等人籠罩了起來。
甲子急忙呼喝著將眾人又聚在了一起,奇異的站位,氣勢一下子就變的渾厚,仿佛數(shù)十人聚合成了一個人,一柄柄法劍升起,銳利的氣息直沖天際,似要將天空的黑幕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柄一柄法劍接連不斷的襲向甲辰率領(lǐng)的灰衣人。
“這就是陣法的威力?數(shù)十個金丹聚集起來的威勢已經(jīng)不比那個將我抓來此地的元嬰期差了?!标懨靼祰@,手中卻沒停,一顆金色的小火球術(shù)打在一層層的水波上。
“轟隆?!?p> 金色的小火球爆炸開來,符篆防護只是蕩起了一圈漣漪。
“居然是天華水幕的符篆,也不知道甲子怎么弄到手的。”甲辰咬著牙,率領(lǐng)手下的灰衣人招架著來襲的法劍。
“這層層水波可真厚實,難道是相當(dāng)于元嬰期的四級符篆。”陸明眼見數(shù)個火球術(shù)都炸不開這層層的水波,暗道。
陸明無計可施的看了一眼甲辰,甲辰也正好看了過來,對視了一眼。
一聲聲慘叫聲傳來,甲辰身后已經(jīng)有十幾人被法劍洞穿胸口,死的不能再死。
甲辰一咬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很普通的折扇。
打開折扇,扇面上畫著一株竹子,栩栩如生。
甲子眼見甲辰取出折扇,臉色一沉,不敢輕視,吩咐眾人取出符篆防護加持在身。
折扇在甲辰的靈力灌注下依舊很普通,毫無靈性,但竹子像是活了一般,隨風(fēng)搖晃著腰肢。
甲辰臉色漸漸發(fā)白,但眼神卻越發(fā)凌厲,看來這把折扇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才能激發(fā)。
突然。
甲辰執(zhí)著折扇對著甲子等人一扇。
無數(shù)的竹葉從扇面快速飛出。
打在天華水幕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竹葉近乎無窮盡,不停的飛出。
水幕蕩起的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不穩(wěn)。
終于,竹葉不再飛出。
甲子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是,水幕卻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甲子等人眼見還有數(shù)百竹葉飛來,神色驚駭欲絕,紛紛散開躲避。
“咻咻咻……”
只有數(shù)人躲避不及,咬牙激發(fā)法衣,準備硬抗,竹葉的尖端極其銳利,直接將符篆防護和法衣穿透,數(shù)人吐著血沫,倒了下去。
甲辰率領(lǐng)的灰衣人已經(jīng)不足以組成陣勢了,在甲辰的揮手示意下,紛紛散開,開始捉對廝殺。
一場混戰(zhàn)頓時展開,法劍翻飛,法術(shù)肆虐。
但甲辰一方人數(shù)的劣勢,無法避免的就有人被圍毆到死,落的下場凄慘。
靈力消耗巨大的甲辰也在甲子的攻勢下也只有招架的份,狼狽逃竄著。
陸明死死的盯著甲申,一顆顆火球朝著甲申招呼而去。
甲申的對手,看到甲申被火球攆的到處跑,頓時放下了甲申,朝著其他人攻去。
陸明手決一變,一個地刺正好出現(xiàn)在甲申踉蹌前撲的位置上。
甲申驚懼地看著尖利的地刺,朝著胸口刺來,反應(yīng)也是不慢,一顆火球術(shù)頓時出現(xiàn),險之又險的將地刺的根部炸斷,但還是被地刺的頂尖,劃破了一道口子。
趴在地上的甲申,吐出一口鮮血,但還是迅速地站了起來,向著左邊撲去。
一個金色的火球,穿過先前甲申所在的位置。
陸明滿頭大汗的控制這金色的火球,一個停頓,朝著趴在地上的甲申飛去。
“轟隆。”
血肉翻飛。
甲申整個人都被金色的火球術(shù)炸裂開來。
甲子回頭看了一眼,繼續(xù)追殺著甲辰。
陸明踹了幾口粗氣,打起精神,手中法決連閃,一個瘦小的地刺術(shù)出現(xiàn)在丁卯腳下,頓時將丁卯的右腳刺穿。
丁卯發(fā)出一聲慘呼,行動不便的丁卯哪還是辛亥的對手,被辛亥抓住機會,手中法決一引,法劍將丁卯的頭整個割了下來。
陸明游走在混亂的戰(zhàn)場邊緣,手中的法術(shù)不停地幫助著甲辰的手下,收割著一條條人命,拾起一個個無主的儲物袋。
場中的形勢越發(fā)明朗了起來,甲子的手下大多已經(jīng)在陸明的法術(shù)下身亡,僅剩幾個還在負隅頑抗,還有幾個投降的,卻也被甲辰的手下直接斬殺。
本來情勢一片大好的,在陸明的攪局下,急轉(zhuǎn)而下。
甲子怒急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也不再繼續(xù)追殺甲辰,臉色猙獰著,朝著陸明殺來,但是甲辰的手下,反應(yīng)也是不慢,將陸明圍聚起來,共同對抗這位金丹圓滿的甲子。
甲子雖然斬殺了幾位甲辰的手下,但在眾人的圍攻下也是遭受重創(chuàng),身上血跡斑斑。
甲子眼神狠毒地盯著陸明,心里大吼著:“一個筑基期的螻蟻,壞我好事,既然我要死,那就一起死。”
儲物袋一閃,手中出現(xiàn)一把一級符篆,快速的激發(fā)出一個個小法術(shù),朝著天空中砸去。
放棄攻擊和防御的甲子頓時被數(shù)個法術(shù)與法劍呼嘯著將甲子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