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神圣的警徽,莊嚴而肅重,黑色的大檐帽下一張嚴肅的臉,兩只眼睛像鷹一樣觀察著臺下,6公頃大的體育場內(nèi),站著一千余名警察,烈日瘋狂的灼燒著每一個人的肌膚,公安廳廳長成奎安站在講臺上背對各個部門領(lǐng)導,死死盯著臺下站著的人,沒有說話,似乎整個體育場內(nèi)只有呼吸聲,但每個人的心里都露著一份擔心,忽然成奎安手機開始震動,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短信的內(nèi)容:商場三樓有疑點,完全密閉空間,建議探查。短信發(fā)件人上寫著“小修”,成奎安將手機放回褲兜,聲音嚴厲且洪亮的說到:“一起人口失蹤案用了三年時間,到今天為止也只是確定了人員失蹤地址,此后毫無線索,你們是迄今為止都參與過這個案件的人員,我后面坐著的是這個案件經(jīng)手過的責任人,這個案件背后到底牽扯多少人員?多少利益?你們這三年所經(jīng)歷的事情,走過的彎路,牽扯出來的事情,我希望盡快做個了結(jié),剛剛幾位領(lǐng)導已經(jīng)做過工作匯報與安排,那么從今天開始這起追查三年的人口失蹤案我決定撤銷全國大規(guī)模搜查行動,轉(zhuǎn)為地方人口失蹤案件調(diào)查,由花城公安局全權(quán)接手,該案件一切相關(guān)資料全部封存至花城公安局保管!”命令下達所有人大吃一驚,但是每個人依舊挺直腰桿,迎面頂著烈日,其中多人悄悄留下眼淚,這道命令否定了在場的所有人,否定了所有人三年的時光,他們知道從今天起他們不能再談及這個案件,這個案件將從他們生命里消失的無影無蹤,并且從未發(fā)生過,“解散!”一聲令下臺上領(lǐng)導全部起身排隊踏著正步走向臺后,立即分開上車,全部向著自己區(qū)域駛區(qū),臺下的警察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人說一句話,他們需要平復自己的心情,上千人的隊伍全體自我反省,10分鐘后只聽見從隊伍的后端傳來一聲:“全體都有!”聲音似有沙啞,但高亢洪亮,“向左轉(zhuǎn)”所有人如同鋼鐵機械一般,“刷”的一聲向左轉(zhuǎn)去,“齊步走!”所有人踏著正步,體育場的草地上傳來了“趴、趴、趴”的聲音,每一聲都堅定如鐵,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今天從這里走出去以后將是全新的生活,跟這三年完全告別,不再有一絲絲的牽掛,車上成奎安拿出電話撥通張子修的電話:“你所提供的信息可信度有多少?”電話那頭冷冷的說到:“愛信不信?!比缓箅娫捑捅粧鞌?,成奎安拿著手機,笑了起來,駕駛員看了一眼后座的成奎安,發(fā)現(xiàn)在笑之后說了一句:“老大,小修那邊還在怪你?”成奎安看著窗外說到:“不怪我是很難的,但是為了真相這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訓練他總比訓練一個內(nèi)部的人員好,他本來也是一個為了真相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內(nèi)部的人始終顧忌太多,他沒有任何顧慮,他本身個人素質(zhì)也完全過關(guān),也不比今天在座的任何人差,小鮑,你這兩天盡快動身去他那邊配合他吧,還有小李,剛剛我看他在臺下哭的很兇,你帶著他一起走吧,按著小李的性格他應該會來交辭職報告。”鮑明忠沒有顯得很驚訝,只是回答了一句收到。
隊伍走出體育場后所有人員跟著自己的分局上了各自的考斯特車輛,沒有告別,沒有回頭,直至車輛啟動沒有人說一句話,他們將回到自己的城市,回到自己原本的崗位,當這三年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時車隊中一輛考斯特停在路邊,后面車輛繼續(xù)跟著前方車輛向遠處駛?cè)?,這輛車本是向省廳開去的車輛,但是在人員清理中張智發(fā)現(xiàn)車上少了一個人,他立馬讓駕駛員掉頭向體育場方向駛?cè)ァ?p> 體育場內(nèi)過道的陰暗處慢慢的走出來一個人,他看著每一輛車從他眼前駛過,最后一輛車開走之后他無力的跪在地上,忽然一輛考斯特急剎在大門口,張智跳下車拿著對講機吼道:“李志鵬!李志鵬!聽到立刻回話!”張智仔細的檢查每一個通道,因為每一個通道都是幽暗深邃的,張智拿著電筒跑著一個一個的看,忽然手上的電筒晃過一張扭曲的臉,張智楞了一下,他將電筒照回那張臉上,臉上帶著淚水,有著難過,有著咬牙切齒,這個年僅25歲的年輕警員,一直狠狠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張智嚴厲的吼道“李志鵬,收起你臉上的東西馬上歸隊,聽指揮,服從安排!”李志鵬用手肘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隊長,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明明我們都做了這么多了,為什么就是追查不到證據(jù)啊,三年前失蹤的人找不到,跳樓的謀殺變?yōu)樽詺?,我們這么多人到底都干了什么?到底是誰在操作背后的一切啊”張智看著李志鵬面露難色但是還是嚴厲的說到“你是個警察,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聽指揮服從安排!不要在那里感情用事,現(xiàn)在除了我們這些人員還有很多一線調(diào)查人員還在自己的崗位工作,所以從現(xiàn)在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因為你自己而拖累大家。”李志鵬惡狠狠的盯著張智,李志鵬內(nèi)心機會快接近崩潰在正要爆發(fā)的時候突然從他口袋里傳來一陣鈴聲,李志鵬看了一眼來電,立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起了電話“老大”“喲,這聲音是剛哭過啊,剛剛對講機在到處找你,這會張智應該找到你了吧”“是”李志鵬大聲的喊道,成奎安感覺耳朵一震,趕緊將手機遠離了耳朵,看了一眼后視鏡,后視鏡里鮑明忠正好也在偷看著自己,成奎安收回電話冷冷的對著電話那頭說到“收拾好你的情緒,立刻歸隊,明天一早有人來接你報道!”說完成奎安掛斷電話,李志鵬傻傻的愣了一下,張智聽到后高興的抓起李志鵬的領(lǐng)口,“你如愿了,傻子還在哭什么哭,記著你肩上背著的是我們大隊的榮譽,這個事情我不會告訴大隊里任何人,兄弟,收起你的眼淚,像個男人一樣,把你的憤怒發(fā)泄出來,今天你歸隊,明天一早離隊我不會跟大隊里任何人提起,只要有人問,我都會說你是離職狀態(tài),聽懂了嗎?”李志鵬弱弱的回答了一個字“好..”是的李志鵬心里知道他有機會接觸到事情的真相了,他又有機會找回屬于他的榮譽了,李志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跟著張智回到了車上,車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李志鵬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心里還是激動不已,張智跟司機打了個招呼車輛繼續(xù)發(fā)動向著他們來的方向駛?cè)ァ?p> “明天一早你帶著小李一同到10.13專案組報道,地址是在花城賓館8105房間”成奎安坐在車里對著鮑明忠說到“還有小修發(fā)給我的消息我轉(zhuǎn)發(fā)給你了,你明天帶著小李兩人先去看看情況,也和小修見見面”“好的,收到”鮑明忠始終都是簡單的回答,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他只用聽從安排就好,不需要自己再發(fā)表任何意見。
從食堂出來后直走三百米左右就到了第二節(jié)教學樓,教學樓再左邊,右手邊的堡坎下是學校室外籃球場,這個時候籃球場上是人滿為患,楊宇看著球場上的人發(fā)著呆,鄧朝新主動問了一句“兄弟你也會打球?”楊宇沒有理會鄧朝新,張子修打斷鄧朝新說到“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也會一樣”,張子修這句話充滿了挑釁,因為在他的眼里是鄧朝新先挑釁楊宇,在高中時期楊宇三年都在練習籃球,只是在考試時出現(xiàn)了失誤,導致最終沒有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因那次失誤楊宇受了比較嚴重的傷,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效力市級比賽,不過平時這么在球場玩玩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考試之后楊宇發(fā)誓再也不碰籃球,所以現(xiàn)在鄧朝新這樣的挑釁他也不再理會,不過鄧朝新聽了張子修這話后說到“好啊,放學后我們?nèi)翁粼囈幌隆薄昂醚?,沒問題”張子修笑嘻嘻的應付著,不過在他心里,他早就想收拾一下這個態(tài)度及其惡劣的同學了,四人視線離開球場后轉(zhuǎn)身向第二教學樓走去,他們到了班級后張子修說到“市場營銷確實可以啊,班里70%女生啊,這豈不是天堂,忽然我就不懷戀省校了,真的是不去也罷,哈哈哈”楊宇看著張子修一臉的賤像,鄧朝新和汪波兩人分別找了兩個位置坐下,楊宇想了一下還是去挨著汪波坐著,這時他聽到一句“同學你好啊,我叫張子修,本地的以后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這是我的QQ,麻煩加一下,以后有什么問題我們都可以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楊宇小聲的說了一句“無恥”,汪波看著張子修的樣子說到“修哥真的是厲害,一到班上就自來熟,我就不行,感覺自己做不來這些”楊宇看著汪波滿臉的羨慕說到“你想向他這樣?”汪波點了點頭,楊宇接著說“放心跟他呆一起久了之后你能學會,你如果在這邊沒有什么熟人的話,你可以多跟著他,這個學校他非常熟悉”汪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在張子修的氣氛帶動下肖玉和黎飛鴻走進了教室,張子修順勢就坐在了一堆女同學旁邊,張子修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說“這還沒有到8點噠,怎么就要開始了嗎?班導也沒有來噠?!毙び褡呦蛑v臺,黎飛鴻走到張子修旁邊說“小點聲,有點突發(fā)情況,先聽肖師姐安排”張子修識趣的點了點頭,肖玉站在臺上咳嗽了兩聲,肖玉的個子不高挺瘦小的,站在講臺上,前排的同學可能只能聽見個聲音,不過肖玉語氣里卻沒有一絲絲膽怯,“各位師弟師妹,大家靜一靜?!边@句話一出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張子修打量著所有人,他的嘴角笑了笑,沒有說一句話,“今天有點特殊情況,我們的班導今天暫時到不了現(xiàn)場,目前人還沒有回到學校,所以今天我們的第一場班會由我來帶著大家,那么現(xiàn)在從第一個環(huán)節(jié)開始,從靠門第一個位子開始一個一個的開始做自我介紹,希望大家都可以多說一點,實在說不出來的說個名字和從哪里就行?!备樞蚪淌依镩_始一一的做起了自我介紹,但是多數(shù)人只是簡短的名字與家庭住址就全部結(jié)束了,張子修心里還在想,這樣的人怎么跑來市場營銷班了,多數(shù)都沒有過社會經(jīng)驗,連基本的自我介紹都不能好好說說,哎,這下他想的多了解點妹紙他都還要再費點時間了,這時跟著一個個介紹張子修看見坐在教室靠窗最后一排有個女孩沒有做自我介紹,就像所有人看不到她一樣,就從她那里跳過了,張子修好奇的問了問旁邊的女生,“誒,你們認識后面那個嗎?啥情況都不做自我介紹”“她是我們寢室的,但是不知道叫啥,到寢室就一直在打電話,好像是跟男朋友分手了,一直在吵架”張子修旁邊的一個女生跟他說道,張子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心里想:分手啊,好事啊,這種時候最適合乘虛而入了,等所有人自我介紹完成后,肖玉在講臺上講到,“明天十點半到教室集合分發(fā)課本和軍訓服裝,下面我點到的人明天一早八點半到第一教學樓下集合跟我和黎飛鴻一同去領(lǐng)取東西,楊宇,張子修,汪波,鄧朝新,向?!睆堊有蘅戳藯钣钜谎坌χf“跑不掉哇”楊宇沒有理會張子修只是向肖玉點點頭,張子修也向肖玉比劃著OK的收拾,鄧朝新趴在桌上沒有理會教室發(fā)生的事情,肖玉看了一下時間說“今天我們第一堂班會就到這里,時間還早大家可以互相多了解一下,那我們就下課”話音剛落楊宇就看見一個人影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張子修也是一愣,居然還有比自己著急先回去的,這時張子修與楊宇正好四目相對,下一秒同時看向剛剛角落里的那個位置,果然這會只有那個位置空了,楊宇跟著一個箭步奔向教室門口,張子修也雙手一拍桌從人群中的作為跳了出來,這時兩人在門口正好看見剛剛出去的女生在打電話,張子修說到“果然分手了,干的漂亮,好像長得還可以,怎么說這個你上我上?”楊宇仔細想了想說“你的你的,這身高有點矮了,剛剛我也看了下班上好像就這個長得還行,等明天去看看其他班得吧?!薄澳銈儍?,剛剛誰說的要單挑來著?”這時鄧朝新站在兩人后面因為鄧朝新彝族人長的也有點黑,晚上看上去就更黑了,楊宇聽了他的話后指了指張子修,張子修也尷尬的笑著說“看個妹紙都忘了這個事了,走吧去室內(nèi)館,室外太黑了”張子修叫上汪波一起,幾人一同向籃球場走去。
鄧朝新癱軟的坐在地上,汪波看著楊宇說“修哥是籃球隊的?怎么這么厲害?”楊宇看著張子修笑著說“我和他可以穿著拖鞋灌籃你覺得呢?不過修哥的專項是足球,沒看出來吧”汪波使勁的搖頭,鄧朝新重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他惡狠狠的看著張子修說“繼續(xù)”,“兄弟沒用的,我們不是一個水平,如果你想要風頭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班以后跟體育相關(guān)的事我和楊宇都不會參加,我們絕不會搶你風頭?!编嚦滦睦镆徽?,他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張子修看著愣在地上的鄧朝新說到“我們是一個寢室的,所以沒必要整自己人,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后你走你的,我們過我們的,今天進寢室我就看出來你不怎么待見我們了,等軍訓完部門選拔后我們自然不會在一個寢室了,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就平平安安的相處吧。”楊宇走到鄧朝新面前一把將他拉起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近段時間大家好好相處吧,沒有必要針對”鄧朝新憤憤的側(cè)著頭吐了一口濃痰說了一句好后轉(zhuǎn)頭就走了,張子修一臉無賴的看著楊宇雙手一攤,“哎,又結(jié)個梁子”楊宇搖搖頭三個人一同向?qū)嬍易呷ァ?p> 夜晚操場上輕輕的吹著風,每一縷風都將女孩的頭發(fā)輕輕的拂起,女孩看著遠去的背影,慶幸著剛剛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球館的角落里哭,看著他們打球的身影,女孩的心一直在跟著籃球的落地一直撲通的跳著,可是她剛剛卻只聽見了一個楊宇的名字還是從打球的那個男生口中說出的,那打球的那個就不叫楊宇了,現(xiàn)在她只能先打聽一下楊宇然后才能找到打球那個男生了,女孩心里幻想著下一次與打球男生的相遇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打球過程中張子修已經(jīng)注意到她的存在,所以在離開球場后,張子修轉(zhuǎn)過身倒著走果然看見場館里走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楊宇看見張子修轉(zhuǎn)過身體問他怎么了張子修立馬轉(zhuǎn)回來說“倒著走活動一下肌肉罷了,還是有那么久沒有動過了,今天動一下還是很累的,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去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