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將劉霸這個罪魁禍首捉到,趙谷覺得此次剿匪怎么都不算成功,便下令天亮之后繼續(xù)查找,并要求禮縣縣衙協(xié)助官軍發(fā)布海捕文書,希望借助百姓幫助尋找。
然而一直找了三天,劉霸等幾人依舊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蹤跡可尋。
無奈之下,趙谷只得下令撤兵,同時讓早已等候多時的禮縣捕快們將老虎山上繳獲的財物做了登記,這些財物日后將由禮縣縣衙接手,新兵并不負責幫它們找到失主。
至于柳俏俏的那兩批布匹,則由新兵順帶幫她運回開封,高興的柳俏俏笑容都增加了不少。
臨近新兵啟程回開封的頭天晚上,士兵來報,外頭有個禮縣商人找參軍趙谷。
趙谷讓人將商人請了進來,胖胖的商人一見趙谷,馬上給他跪了下來。
“趙將軍大恩大德,何某替兄長一家人多謝了,日后但有差遣,何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迸肿蛹t著眼睛道。
趙谷將他扶了起來,笑著搖了搖頭:“何老板客氣了,趙某帶兵剿匪乃是奉的樞密院軍令,你不用如此?!?p> 何姓商人擦了擦眼睛:“將軍您就別謙虛了,朝廷的軍隊和禮縣的捕快剿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虎山的土匪不還是照樣猖狂嗎?”
趙谷想到了上官思思死去的父親,道:“何老板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對于老虎山的匪患,禮縣兩任縣令還是傷透了腦筋的?!?p> 何姓商人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掌了一下嘴,道:“不管怎么說,我兄長之仇全奈將軍才能得報,我何胖子別的東西沒有,銅錢還是有一些的,日后每個季度我都會給將軍送來一千貫的,還望將軍不要推辭。”
說完,何胖子不待趙谷說話推辭,邁動粗胖的短腿就出去了,風風火火的樣子頗有幾分綠林俠義之士的作風。
趙谷苦笑,怎么這曹州的老老少少都是這幅做派,難怪唐朝的開國大將里頭有那么多曹州人。
正準備讓人追上何胖子,一個黑衣人突然鉆進了趙谷的軍帳。
“你來了?”趙谷卻并不覺得驚訝,問道。
來人點了點頭,帶著吃驚的目光緩緩摘下了面巾,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立刻順著面巾的解下而落下,直直垂到了她挺翹的臀部。
黑衣人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皮膚白皙,一張臉秀氣中透著一絲溫婉,眉毛不粗不細,好看的大眼睛帶著絲絲靈動,鼻子高挺,小嘴微微翹起,縱是比起蘇小成和柴郡主也不逞多讓。
而在這新軍之中,柳俏俏的容貌比她雖不逞多讓,但柳俏俏明顯更潑辣一些,她則靈動中帶著一絲溫婉,二女可謂各有千秋。
也或許是年紀略大些的緣故,黑衣女子的身形更顯成熟,前凸后翹誘人至極,尤其是此時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將她胸前一對傲人和翹臀撐托的越發(fā)緊繃,讓人看了都快有流鼻血的沖動了。
女子摘下面巾的一刻,趙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定格了一下,但很快就挪開了,在心中暗惱自己沒定力的同時,他給她倒了一杯茶。
“姑娘這次過來,可是相爺又帶來什么新命令了?”趙谷問道。
女子結(jié)果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趙公子說笑了,相爺可不敢命令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懷恨在心,給他也栽贓一個偷弟妹的罪名?!?p> 趙谷輕咳了一聲:“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女子過意用話讓他吃癟,見狀‘咯咯’笑了幾聲,這才道:“誰跟你說這件事過去了?”
“什么意思?”
女子故意頓了頓,戲謔的看著趙谷緩緩道:“相爺已經(jīng)把你栽贓呂蒙正的事情告訴他了,你猜呂蒙正聽說這件事后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趙谷這下子淡定不起來了,他早就料到趙普這個老家伙一定會在坑他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老家伙竟然會如此坑他!
對于黑衣女子所說的話,趙谷并未懷疑,因為他是趙普那個老家伙派來的,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趙普交代好的,在這大宋朝內(nèi)除了皇帝以外,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抗趙普的意思。
當然了,大宋執(zhí)相呂蒙正也是可以和趙普掰掰手腕的,但他絕不敢明著和趙普掰腕子,頂多是暗中較量一下。
呂蒙正那是什么人???堂堂大宋執(zhí)相和文壇盟主呀,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趙谷就算用腳趾甲去想,也能料到他聽到自己栽贓他的消息后,會做出何等反應(yīng)。
想來呂蒙正勢必氣的暴跳如雷,恨不得將趙谷碎尸萬段,然后撒上幾撮鹽喂狗,或者是直接將他毒死,然后掛在樹上鞭尸,更甚者呂蒙正或許直接就有生食其肉的想法了。
更何況呂蒙正的門生遍布天下,朝中官員更有許多他的門生故吏,這些人更是不會容許趙谷這么一個敗壞他們老師和老上司名聲的人活著。
想到這些,趙谷不禁打了個冷顫,雖然當初陰呂蒙正陰的十分怡然自得,可那是敵明我暗,如今自己被趙普推到了臺前,對于龐然大物一般的呂蒙正,以及他身后數(shù)不清的官員和文人,自己又能如何想法子脫身?
趙谷將三十六計在心中走了一遍,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他抵御住呂蒙正的怒火。
除非呂蒙正不在執(zhí)相位置上待了,否則就算是太宗趙光義和趙普一起出面保趙谷,呂蒙正怕是也不會賣這個面子。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官員和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可不比后世清朝的奴役制度,作為大宋執(zhí)相和文壇盟主的呂蒙正,一旦發(fā)起飆來,那真可謂是神鬼不懼,甚至是神鬼懼之。
趙谷只感覺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瞬間,他都想扔下新兵逃跑算了。
但趙谷終究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他生生遏制住了這個想法,盡可能平靜的問道:“呂蒙正聽說這件事后,發(fā)生了什么?還請姑娘告知。”

封侯書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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