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陶小姐剛還問起你呢,你的事我可不敢做主,你自己答吧?!?p> “你自作主張的事還少嗎,我可曾說過你一句?!比~天揚熟練地將手攬在黃以愛腰上,眼尾若有似有打量著雙頰通紅的陶然:“哦?不知陶小姐想要問我什么呢?”
瞧見他們這一來一往的打情罵俏陶然想吐的心都有了:“黃小姐勸我不要太貪心,我就奇了怪了,我貪什么了?我是得到你葉天揚的心了還是得到你人了?我TMD一天到晚盡給你當擋箭牌了,最后還沒落到一點好?!?p> 黃以愛還未從葉天揚剛才的話中回過味來就又被陶然這一通話語給噎住了,嘴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原來陶小姐是誤會我說的話,讓你產(chǎn)生誤會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道歉。阿Tim,我真沒有這個意思?!?p> “你說的也沒錯,她確實挺貪心的,竟連我的人和心都想據(jù)為己有。”葉天揚略過黃以愛那蘊含水意的雙眼,轉(zhuǎn)眼看向陶然:“陶小姐,你可承認?”
“黃小姐,我已經(jīng)辭職了,現(xiàn)在和葉總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將來也不會有?!背姓J個屁,陶然不想再被他當槍使,而且既然黃以愛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所幸一次說清楚的好:“也請葉總以后當我是個陌生人,就當咱們從未認識過?!?p> “果然是個貪心的?!比~天揚輕聲一笑,看來先前沒少喝要不哪來的膽子敢說出這些話來。
聽見他笑聲中的嘲諷,陶然突然慶幸自己說了先前那番話,還是表哥說的對,他壓根對自己就是無意的。
“然然?!币娞杖贿t遲未歸的李遠均以為她是出了何事特意尋了過來。
望著從走廊那頭走來的李遠均,陶然并不想讓他見著這一幕連忙上前拽著他朝大廳走去。
“你朋友?”李遠均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那一對男女。
陶然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可以落入想要聽見的人耳中:“不認識,只是問路的?!?p> “就你這個路癡,你可別把人帶溝里去了?!崩钸h均故意在她頭上揉了揉:“以后別跟陌生人搭話了,你要是被拐走了我可不去找你?!?p> “你真舍得不來找我嗎?我可不信?!碧杖煌蝗挥X得后背有些刺痛,不過轉(zhuǎn)瞬這痛感又消失不見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身在葉天揚懷中的黃以愛切身地感受到他隱忍著的怒火,即便他再寵著一個女人但也不會允許她恃寵而驕,而眼下陶然這話正是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她識趣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說一字。
不認識?只是問路的?很好,真的很好,葉天揚收回攬在黃以愛細腰的手:“走吧,我找人送你回去?!?p> “好?!秉S以愛沒有拒絕,雖然自己才剛來:“阿Tim,我先前只是和她閑聊了幾句,她真的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你的事我不敢插手的?!?p> 見他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跟著他腳步的黃以愛又道:“她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說過她只是我的助理,你怎么就不信呢?”葉天揚嘆聲道。
黃以愛小心翼翼挽住他的左手臂:“我信的?!?p> “阿NIC說若亞去找過他了。”想到能想到她先前究竟說了何種難聽的話才會令陶然暴跳如累,畢竟那女人可是少一事絕不多一事的主,葉天揚不著痕跡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回:“我提醒過你的?!?p> 望著空蕩蕩的雙手,黃以愛覺得自己的心仿若在這一刻也失去了重量,都是聰明人她自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難怪先前他會說出那話:“我若說我是無心的,你信嗎?”
“我的身邊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若你接受不了也不用勉強?!毙排c不信對葉天揚而言意義不大。
所以陶然才說出先前的那番決裂的話么?將心緒隱藏的黃以愛再一次上前將他的胳膊挽起:“你知道我的,越有難度的事越能激發(fā)我的斗志,況且我也不覺得我會輸?!?p> 葉天揚輕聲一笑沒有再言語,只是那笑意中有著藏不住的嘲諷,不過眼尾在掃到那已人去樓空的座位時,眼中的墨色重了少許。
“先前那人就是葉天揚吧?!崩钸h均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陶然:“難怪有你說的那些傳聞流出,就他這貌比潘安的長相誰能抵抗得了?!?p> 低頭滑著手機的陶然切了一聲:“潘安要是聽見你這話說不定能氣活過來,你還真看得起他。”
“剛剛為何不介紹我們認識?怎么,怕我欺負他?竟然連謊話都編上了?!崩钸h均問道。
“說的好像你真心想要認識他似的。”陶然的視線依舊在手機上:“以后都不會再見到的人有認識的必要嗎?難不成你還想與他攀關(guān)系???就他那小氣吧啦的性格,你攀上他也沒用,況且我看你也不缺錢呀?!?p> 李遠均笑問:“你先前說的那話,就不擔心他會生氣?”
“他誰呀他,我用得著在意他生不生氣嗎?表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跟他聯(lián)系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陶然明白他是在試探自己,所以也很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
“他看你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欲望,此前我還不敢確定但現(xiàn)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心里沒你?!彪m然話很殘忍但李遠均不想瞞她:“你應該好好想想,他對你既然沒有占為己有的欲望那為何又要對你好呢?他的目的是為何?”
聽完這話的陶然沒有再言語,腦中開始復盤起與他從相識起的每一個片段,她如今這般細細想來她不得不承認葉天揚看似對自己好但這份好始終帶有一份疏離,或者說只要涉及到他本身時自己永遠都是可以被舍棄的那一人,原來這都是因為不愛呀。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自己這么一個無名之輩,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呀?難道是因為…
見她忽然驚了一下,李遠均知曉她這是應該猜到了什么:“想到原因了?”
“有點,但不是很確定?!币驗闆]有事先告知他自己重遇云時風之事因此陶然也不便多說自己的猜測。
果然事情如自己預想的那般內(nèi)有隱情,李遠均正思索著要不要繼續(xù)往里深究時耳邊傳來陶然的聲音:“表哥,這只是一個意外,好嗎?”
“意外的事不值得你我上心。”李遠均明白她這是不希望自己插手的意思,不過這樣也好,她總是要歷些險惡才能識會人心。
陶然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家表哥對云時風十分不喜,他要是知道自己與他有了交集,受苦的第一個絕對是自己,他要是發(fā)起狠來那手段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住的。
“我明天回去看望外婆,你要一起嗎?”李遠均問道。
“當然要了,要不是被古曉臣那個病秧子拖累我早就回去了。”陶然開心地挽住他的手臂:“表哥這次回去可要多住些日子才好,外婆可一直念叨著你呢?!?p> 李遠均笑道:“你還說,要不是你任性妄為古曉臣也不會受傷,以后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你又不是我知道我有多膽小,經(jīng)歷這一次就夠了?!币幌肫鹈魈煲丶姨杖活D時將那些不悅以及困惑拋之腦后,心中高興地不行。
看著她眼里盛滿了笑意李遠均也揚起了嘴角,這般沒心沒肺的人能將日子過到現(xiàn)在也真是不容易了,不過這樣也好,傻人有傻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