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你已收到了吧?”
聽見電話那頭極為冷淡的回應(yīng)聲,陶然無奈地撇了下嘴:“本來我是交代好了讓人25號送的,沒想到CC給記成今天了,你放心,我已經(jīng)狠狠批評過她了。”
“本來想送你點別的但你喜歡的那些我也買不起,我想著你不是經(jīng)常送人花嘛想來你應(yīng)該也挺喜歡的。其實早送了兩天也是件好事,要不然等您老生日那天我這微不足道的禮物也送不到你眼前,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對吧。”
見自己說了一長串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陶然小心翼翼地問道:“葉大少,你有在聽嗎?”
“我不是個陌生人嗎,陶小姐?”
就知道這丫的是個小氣鬼,要不是CC搞出這一茬陶然打死都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在你眼中我又很曾不是個陌生人呢?葉大少,我只是想表達我的謝意,并無其它不該有存有的想法和心思?!?p> 無奈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陶然想都能想到此時的葉天揚絕對是一副嫌棄的嘴臉,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來解釋這個事,果不其然吧,人家可是不領(lǐng)情的很。
“沒事吧?”
坐在花園中的陶然抬眼看著拉開椅子在身旁坐下的柳敏:“你怎么來了?晨曦呢?”
“她說你拒絕了?!彪p頰暈紅的柳敏從煙盒中掏了一根煙遞給她也給自己點了一根:“還沒放下呢?”
原來是來當(dāng)說客的,陶然笑看著指間的煙火:“我才不要你挑剩下的呢。”
“這話你拿著去哄晨曦還差不多。”柳敏譏諷道。
見她一副老娘不好騙的神情,陶然無語地吐著煙圈:“難不成我說錯了,你身邊的男人全是對你有意思的好吧,況且咱倆喜歡的類型都不一樣,何必強求呢?!?p> “是當(dāng)初胡倩想要認(rèn)識江立我才給她牽線的,老娘可沒你這么閑。”柳敏白了她一眼:“至于你,爛泥扶不上墻就是用來形容你的?!?p> “我放下了?!本驮趲滋烨埃杖荒卦谛闹醒a上了這句。
瞧見她眼中的坦蕩,與她相識多年的柳敏自是能看出真假:“你就是被執(zhí)念給迷了眼,我早就說過其實你和他并不合適?!?p> “你倒是說說我們怎么就不合適了?”這話當(dāng)年在自己和阿風(fēng)分手時她也說過,陶然當(dāng)初只當(dāng)她是在安慰自己但現(xiàn)在再聽來反倒有一絲不對勁:“你當(dāng)年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收起你那骯臟不堪的想法,老娘可不愛吃窩邊草。”柳敏沖她呸了一聲:“至于你和他,都已經(jīng)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合不合適的還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了,陶然低眉看著那在指間忽明忽暗的煙火,或許正如那日他所說自己對他的愛還是不夠吧。
……
“葉總,李公子似乎對您安排的人不甚滿意?!眂oco將手下傳來的信息如實地匯報,雖然對李古月的癖好她早已知悉但沒想到今晚他會玩得如此只狠。
“隨他?!笨孔谠〕刂虚]目養(yǎng)神的葉天揚沖她勾了勾手指,對他這種無聲的反抗他早已見怪不怪。
跟隨葉天揚多年的Coco自是明白他這個動作的含義,連忙上前蹲在他身后雙手覆上他的太陽穴輕緩地按揉,一點點舒緩著他的疲憊。
“這幾天來了不少有趣的人,凌總特意為您留了幾個,您看是送去別墅還是來這兒?”
“今天我收到一束花,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花,你說她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我是喜歡花的人?”葉天揚自顧地說道:“連禮物都選的這般漫不經(jīng)心,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Coco稍一細想就知道他口中人是誰:“陶小姐這番的出其不意才會上咱們?nèi)~總的心。”
“她可是急于和我劃清界限的很。”葉天揚嗤聲道。
欲擒故縱的女人coco見過不少,陶然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若沒有葉總的縱容她也不敢如此,說起來我已是很久沒見您對一個女人這般上心過了?!?p> “她不是我的女人?!比~天揚撥開她的手,起身從浴池中走了出來:“將人帶過來吧。”
“是。”Coco拿起備好的浴袍上前替他穿上,雖然她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也不會相信,只要他動動手指這H市有誰不會想成為他的女人呢,只不過這個叫陶然的手段更高明罷了。
……
“陶小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人了呢?”
陶然詫異地看向迎面走來的許子言,他怎么在這里?早前他說過要為三表哥接風(fēng)洗塵,難不成就是在這兒?
“你朋友?”柳敏察覺到陶然神色的不自然,遂警惕地打量著不請自來之人。
陶然嗯了一聲:“你先回去,我等下過來。”
“別說我對你不夠好,今晚找來的帥哥都是按你喜好挑的,你可別辜負(fù)了我一番美意。”柳敏臨走前特意當(dāng)著那有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面道。
瞥見許子言的視線一直落在遠去的柳敏身上,陶然沒好氣道:“別想了,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沒想到你玩得還挺開嘛?!痹S子言笑看向身穿黑色吊帶背心和短褲的陶然,他只不過覺得剛剛那個女人有些眼熟所以才多看了一眼:“下次我組局,大家一起吧?!?p> “咱倆不熟?!碧杖幌缡稚系臒煟骸岸医裢砦覀円矝]見過?!?p> “你說你三表哥知道你私下的這一面嗎?”在她對面坐下的許子言笑看向擺在高腿桌中間的煙灰缸:“你這煙癮不小嘛。”
正想起身離開的陶然不得不擺正坐姿:“你和我三表哥很熟?”
“和李遠均比起來,我和他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見她的眼神四處打探,許子言對她的反應(yīng)很有興趣:“你很怕他?”
“你會對你妹妹動手嗎?不會吧,可他會。你都不知道他管我管得有多嚴(yán),不許我這個不許我那個,當(dāng)初我不過是在同學(xué)生日會上喝了一杯啤酒而已,只是一杯哦,結(jié)果被他知道后可狠狠揍了我一頓?!?p> 陶然邊說邊警惕地看向周圍:“你說他要是知道我抽煙,說不定能將我的手給廢了,你可千萬別說見過我?!?p> “他現(xiàn)在左擁右抱快活著呢,沒空管你。”雖然許子言很想搞清楚她和秦佑康之間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下這個地方可不適宜探討這個問題。
陶然這才放下心來:“走了,回頭請你吃飯?!?p> 許子言意味深長望著她急迫離去的身影,隨后也離開這個花園。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怕你,看來你的兇殘在她潛意識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樹籬笆后的李遠均輕聲一笑,他也沒想到能聽到陶然和許子言的這番對話,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夜色也沒能掩去秦佑康臉上的怒意:“你就是這么管她的?”
“和她被人綁架比起來,這算得了什么?”李遠均哦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她前幾天被人綁架了吧?要不是古曉臣無意間說漏了嘴,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p> 秦佑康冷眼看向他:“說清楚。”
“她膽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清楚,不就是因為葉天揚嗎…”李遠均將此前故意隱瞞他的事道了出來:“幸好那幫人只是嚇唬嚇唬了她,不過讓她受點教訓(xùn)也好,省得以后闖出更大的禍?!?p> “春宵苦短,咱們該回去了。”秦佑康轉(zhuǎn)身朝來時路走去。
他的反應(yīng)在李遠均意料之中,畢竟他明知今晚他們來的是同一個地方不照樣還是分開前行了么:“也是,你可是憐香惜玉的主,尤其是許子言今晚找來的人可是你的最愛。”
“我讓你先挑。”秦佑康大方地對著落后自己一步的他道:“吃素太久可對身體不利的,你也不想一直被許子言在外造謠說你不行吧?!?p> 想起外面流傳的那些閑話,李遠均就恨不得將許子言給活剝了:“那就承你的好意了。”
“你早該如此?!鼻赜涌底旖禽p勾但插在褲袋中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