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剛確認了,那司機確實是酒駕,他的身份背景無可疑?!闭驹诖斑呏v完電話的周二珂轉(zhuǎn)身對病床上的人說道:“那幾位不安分的主我已安排人盯著了,目前并無動靜?!?p> 靠坐在床頭的葉天揚嗤聲一笑:“看來這次我確實是夠倒霉的?!?p> “倒不倒霉我不知道,但不想讓你好過的人確實有不少?!敝芏孀咧辽嘲l(fā)中坐下:“你出事的新聞雖說已經(jīng)壓下來了但漏網(wǎng)之魚還是會有的,不用到明日該知曉的人都會知曉了?!?p> 葉天揚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若亞那邊情況如何?”
“沒什么大礙就是嚇到了,為了安全起見醫(yī)生讓她住院觀察一晚,阿風(fēng)一接到電話就來了,現(xiàn)在在病房陪著,你不用擔(dān)心。對了…”
“哥,你沒事吧?這是哪個不眨眼地王八蛋弄的,回頭我一定要讓他好看?!?p> 周二珂話還未說完就見賈西坡如陣風(fēng)般闖見病房中,隨之而來的除了他的大嗓門還有一同進來的陶然。
接收到葉天揚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目光,周二珂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原本只是打電話給通知了陶然哪知她倆會在一起。
“放心,你哥不受閻王待見,一時半會收不了他。對了小賈總,醫(yī)生說你表哥要住一段時間的院,你回去讓吳姨收拾些衣物送過來。”
“我馬上去?!辈灰捎兴馁Z西坡跟著周二珂一起離開了病房,離開前還不忘對站在床尾的陶然道:“表嫂,我去去就回來,表哥就交給你了。”
看著頭上纏著紗布左手打著石膏臉色蒼白的葉天揚時,陶然的眼眶霎時就紅了,在得知他出車禍時想著他最多只是個擦傷而已,壓根未想過會有這般嚴重。
待病房只剩兩人后葉天揚沖著一直站在床尾的陶然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
“疼嗎?”走上前的陶然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還有青紫,這是得多大的車禍才能將他傷成這樣。
在葉天揚的記憶里還從未有人問過自己疼不疼,就連母親在自己兒時受傷時說的也只是下次小心些之類的話,或許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就不該有疼字一說吧。
“你等著,我去叫醫(yī)生?!碧杖灰娝徽f話想當(dāng)然地認為他默認了自己的話。
心緒恢復(fù)過來的葉天揚伸出完好的右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坐下:“我沒這么嬌氣?!?p> “好好的怎么會出車禍呢?是被人報復(fù)了嗎?”陶然認真盯著他看了幾秒后確定他說的是真話后才作罷。
“意外而已?!彼荒橁P(guān)切的樣令葉天揚很受用:“你怎么和賈西坡在一起?”
得知不是有人故意為之后陶然這才放心下來:“他有個朋友開了家酒吧,我們?nèi)ヅ鯃隽恕!?p> “你的手還想不想好了?”難怪他們會一起出現(xiàn),葉天揚翻看著她拆了紗布的右手。
見他自己還受著傷卻還在關(guān)心自己早已結(jié)痂的傷口,陶然一時情不自禁地撲進他懷中緊緊將他抱住。
“陶小姐,請問你是在投懷送抱嗎?”葉天揚雖驚訝她的舉動但并未將她推開。
陶然嗯了一聲:“葉天揚,你一定要好好的?!?p> “我這傷就是看著嚇人,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葉天揚低眉看著窩在胸前的人:“聽說今天去公司找我了?有事?”
“沒有,就是想你了。”陶然覺得自己找過王若亞這事已經(jīng)沒有說的必要了,此前所有的試探,害怕以及他對自己的欺騙在得知他出事后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酒鬼的話葉天揚是不信的,尤其此時她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酒味:“想我難道不應(yīng)該等到見到我人為止嗎?陶小姐,你的想念可是夠短的,我想想,有一個小時嗎?”
“那我下次等久點?不見到你人我誓不罷休?!碧杖豁樦脑捳f道。
見她松開環(huán)在脖頸間的手,葉天揚將她抱緊了幾分:“別動,讓我抱會?!?p> “萬一等下被朱小姐看見咱們可就解釋不清楚了。”被禁錮在他懷中的陶然伸手輕輕在他打著石膏的手臂上戳了戳。
車禍這事除了身邊親近的幾人目前外人并不知曉,若不是周二珂多事葉天揚不會讓陶然此事:“沒人通知她,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你的意思是要不是周老板通知我,你也不會告訴我是嗎?”陶然有些不高興,原來周二珂的電話不是他授意的。
葉天揚半真半假地說道:“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可不想被你認為我在博取同情?!?p> “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陶然抬頭看向他,朋友之間是不會有這般親密行為的不是嗎,那自己和他算什么呢?曖昧對象?亦或是是一個工具?
葉天揚明白她想問的是什么,若換成另一副場景自己或許會逗逗她:“賈西坡一直叫你叫的什么?”
“表嫂啊。”陶然脫口而出。
“若是沒有我的默許,你會這么稱呼你么?甚至在酒吧還替你出頭,你真當(dāng)他傻嗎?”葉天揚低眉與她四目相對:“所以陶小姐,你說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叫別的女人為表嫂,況且你身邊的女人那么多,一個稱呼并不能代表不了什么?!币苍S是酒精給自己壯了膽,也許是此時氛圍正好,陶然直接問道:“葉天揚,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她的直接在葉天揚的預(yù)料之外但卻又在意料之內(nèi):“那你呢?”
“嗯?!碧杖惶拐\地點了點頭:“沒有報復(fù)也不是意氣用事,所以你對我好是因為阿風(fēng)的緣故還是因為喜歡?”
擔(dān)心他的回答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陶然問這話時已離開他的懷抱:“不用擔(dān)心我難堪,你直說便是?!?p> “我很早以前在阿風(fēng)的錢包內(nèi)見過你們的合照,所以那次見你喝醉才會帶你回家。”葉天揚笑著將她摟進懷中,柔聲在她耳邊說道:“起初確實因著阿風(fēng)的緣故對你有幾分好奇,但后來一再接觸發(fā)現(xiàn)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p> 見他沒有了下文,窩在他胸前的陶然問道:“然后呢?”
在他的唇吻上自己嘴巴時陶然聽見他說了喜歡這兩個字。
……
“交待完了?”周二珂熄滅指間的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在副駕駛的賈西坡應(yīng)了聲是:“按你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轉(zhuǎn)告給吳姨了。周哥,你剛剛說有事讓我去辦,是和我表哥受傷這事有關(guān)對吧?”
周二珂將車啟動開了出去:“葉少住院這事不愿讓外界知曉,你明白的吧?”
“明白,一個字我都不會多說?!北WC完賈西坡又說道:“周哥,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到對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表哥動手?”
周二珂眼尾余光掠過他:“等下你就知道了。對了,你和陶小姐先前在哪?”
“我哥們開了一家酒吧,吃完飯后我就帶表嫂去捧場了?!睕]有多想的賈西坡還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己會帶陶然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就喝了幾杯酒,沒干別的。”
聽著他稱呼陶然為表嫂,周二珂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還別說葉天揚這個表弟還挺有眼力見的,倒是比凌閣強多了。
“以后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在一起,你表哥還是很看重你的?!?p> 一直想得到葉天揚肯定的賈西坡聽見這話高興地都合不上嘴:“周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周二珂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對他的表忠心完全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