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我叫凰宿
早上天一大亮,白映桐頂著自己的雞窩頭,從睡夢中醒來,一摸身邊人,發(fā)現(xiàn)是空的,才知她娘估計又出去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今天大好,雖然外面依然寒風(fēng)如故,但是今天的太陽還算有溫度,白玉的手臂從窗口伸了去,就能感到陽光灑在上面溫?zé)岬母杏X!
一出門就瞧到狗剩在拱橋上趴著,頭往下看,疑惑道:
“狗剩,你在看啥?”
“…魚?!?p> 魚?挑了挑眉,難道是前幾天疏通了水道,所以魚游了進來嗎?抬頭看了眼天,也是雖然現(xiàn)在是深秋,可是西郊這里天兒卻比長陽暖和的多,還真是十里不同天!
往下一瞧,就瞧見一條有著黑灰色魚鱗的鯉魚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小池塘里亂游!
“狗剩,今兒中午咱吃魚吧!”
狗剩將頭轉(zhuǎn)向她,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則透著疑問。
白映桐朝他咧嘴一笑,轉(zhuǎn)身折了一根枯枝,又回到自己屋里將嬌娘的針線取出,將針彎成了鐵鉤的形狀,然后用繩子牢牢纏在了枯枝的尾端,剛忙完這一切,還未喘口氣,自己的眼前就被遞過來一只大蚯蚓!
好在白映桐膽大,抬頭看了看狗剩。
“餌!”
見有人將魚餌都找到了,白映桐開心的接下,小狗剩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長得好,并且非常有眼力勁兒!
簡易的魚竿做好后,剛伸在水里,不大一會兒,那條鯉魚就上了鉤,好像因為四處碰壁,餓了。
等到白映桐和狗剩將鯉魚釣了上來,那鯉魚似乎不死心,魚尾拼命的擺著,擺了白映桐一臉粘液,腳朝后一滑,整個人噗通一下仰做在地上,鯉魚落了地,繼續(xù)翻騰著……
狗剩見她因為那魚摔倒在地,眉頭緊皺,一腳踩了上去。
“狗剩,干的好!”
顧不得某部位摔得生疼,從地上跳起來,拍手稱贊。
狗剩抓住魚的尾巴將它提起,然后沖她道:
“疼?”
寒風(fēng)拂過狗剩額前發(fā)絲,烏白分明的眼睛露了出來,如古井一般深邃,鼻梁挺直,薄唇微抿。
聽到他的低音,白映桐眨巴了眨巴眼睛,愣愣搖了搖頭,她死不會承認(rèn),她剛才好像被一個五歲的小屁孩兒給撩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嬌娘和許春暖兩人又是無功而返,回家聽說兩個孩子今天釣了一條大魚,瞬間將她們二人抑郁的心情一掃而空。
“桐桐真棒!”
“許姨也是狗剩的功勞啊,您不知道,狗剩抓魚那會兒,簡直太有男子氣概了!”
又聽到白映桐夸他,狗剩的眼光飄忽不定,白凈的面頰上此時升起了一坨粉色。
許春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映桐,然后朝嬌娘使了個眼色,嬌娘自然懂得她眼中的意思,媚眼彎成了一道月牙。
刷碗時,許春暖過幫嬌娘刷碗時,一臉壞笑:
“桐桐和狗剩相處這么好,也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讓桐桐當(dāng)我兒媳婦兒,恩?”
嬌娘刷了一個碗,將碗中的水倒了,放在一邊道:
“若是這樣,自然好,只是啊,咱倆孩子還這么小,許姐你說這話是不是太早了點!”
“咋會早呢!咱都是十四五那會兒結(jié)婚生子,要不,咱倆定個娃娃親,咋樣!”
嬌娘被許春暖的建議嚇了一跳,然后搖頭苦笑道:
“許姐,我家桐桐還比狗剩大兩歲呢!”
“那有啥,我是真心喜歡咱桐桐的,嬌娘!”
眼看嬌娘又想推辭,許春暖嘴一撅,將臉轉(zhuǎn)向別處:
“你肯定是嫌棄我家狗剩以前是個小啞巴!”
“許姐!你說哪兒的話,咱狗剩這么乖,我疼他還來不及呢!”
聽嬌娘這么一說,許春暖變臉變得很快,轉(zhuǎn)眼喜開顏笑,拍了拍嬌娘的手背道:
“那咱就這么說定了!”
“好好好!”
……
下午白映桐趁著嬌娘和許春暖前腳剛走,就用一塊布將自己的瓶瓶罐罐裝好,背著就要出門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哪?”
沒想到會被狗剩發(fā)現(xiàn),白映桐無語看了一眼天空,硬著頭皮干笑道:
“我…要去轉(zhuǎn)轉(zhuǎn)!”
狗剩沒有說話,只是用云淡風(fēng)輕的眼光越過她的肩頭,瞧著后面的包袱,只是一眼,就又轉(zhuǎn)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呃,這個,我是要去做生意,你要去嗎?”
覺得騙不過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最后還客氣象征性的問了問他。
狗剩聽了她的話后,垂眸若有所思,只是一瞬間就邁開小腿走到了她的前面,換他回頭對她道:
“走?”
因為中午吃飯時聽許春暖說了,安鎮(zhèn)只有集市才會擺攤,所以她和狗剩直接往安鎮(zhèn)去了,也幸虧戴澤狗剩,狗剩好歹是安鎮(zhèn)的人,雖然只有五歲但是記性特別好,安鎮(zhèn)的大大小小的街道名稱他都知道,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各種小攤兒都有,商鋪林立,雖沒有楓縣的熱鬧,但是各有千秋,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小販兒,互相吆喝著,一時間耳中都充斥著高低不齊的叫賣聲,注意到狗剩皺眉的神情,轉(zhuǎn)身問道:
“怎么了?”
“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狗剩天生就是一個小酷娃,不會說話時,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每當(dāng)看見他安靜的樣子,白映桐就覺得他像個瓷娃娃,會說話后,這家伙每次只說一句話,到底是因為裝酷,還是因為懶呢?
“狗剩,你為啥每次只說一句話?”
狗剩沒有她高,卻也只是眼皮輕抬,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別處。
“累!”
所以,他果然是因為懶才說一個字嗎!
將集市上擺的小攤掃了一遍,總算是在一間茶樓旁邊瞧見一個不大的胭脂攤兒,胭脂攤兒的主人是個老婦人,白花花的頭發(fā),卻精神抖擻,坐在攤兒后,一臉微笑的瞧著過路人,偶爾有幾個美貌女子從她攤前經(jīng)過,會用和藹的聲音喊一聲。
認(rèn)真看了她幾眼,白映桐拽了拽身后的包裹,到了她的攤前。
“女娃兒,這可不是你現(xiàn)在年紀(jì)抹的,若是再大幾歲,奶奶就賣給你!”
云氏掃了幾眼自己攤前站的女娃和男娃,兩個孩子漂亮的就像是年畫娃娃一樣,態(tài)度也不自覺變得和藹可親。
白映桐搖了搖頭,軟糯甜甜道:
“奶奶,能不能把我這些放在你這里一起賣呢!”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白映桐這種嗓音說話,狗剩朝她看了幾眼,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她挺翹的小鼻子,還有一張一合的櫻唇。
似是瞧出對方的不愿意,白映桐又忙說道:
“奶奶,就是你賣出胭脂的時候,能不能把我的東西當(dāng)做贈品??!不賣也行!”她要的就是讓人知道她檸檬精油的好處。
云氏有些為難,其實若是只當(dāng)做贈品,倒是可以,沉思了一下子,點了點頭:
“女娃,你讓我悄悄是啥東西吧!”
“好嘞!”
見老婦人松口,白映桐利落的將布袋打開,剛一打開,檸檬的清香味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檸檬精油裝在一個個小瓷瓶中,瓷瓶外面的花紋像是沒有烤好,卻又像故意為之,總之看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云氏拿起一個打開聞了聞,氣味清新卻不濃郁,比她的胭脂好聞多了,又往自己手臂上滴了一滴,透明的液體,一沾上手背,就蔓延開來,質(zhì)地有些油,卻很滑。
“這東西,不會對人有害吧!”
“不會的奶奶!這東西就先放在你這里,若是有人買你家的胭脂,麻煩您就將它作為贈品送給她就行了!謝謝!”
小女孩兒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云氏覺得自己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點了點頭,說道:
“行,這就先放在我這里吧!”
將檸檬精油全部放在云氏那里后,白映桐就和狗剩順著原路回去了,途徑一個私塾,里面夫子好像在講什么詩,白映桐駐足聽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準(zhǔn)備走時,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痪洌?p> “鳳凰所宿處,月映孤桐寒……”
狗剩突然停止了腳步,認(rèn)真聽了起來。
“狗剩,你怎么了?”
“我叫凰宿!”男孩兒盯著白映桐,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樹影婆娑,落在他的臉上,正好遮去了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白凈光潔的下巴,微微揚起。
哈拿醬
我家小狗??偹愀拿?,嘿嘿,大家對這名字滿意不! 鳳凰所宿處,月映孤桐寒——出自王昌齡的《段宥廳孤桐》 推薦一個寶寶的文:《蜜戀之金龜寵豪妻》by:吃不寶 這是一個無意中釣到高冷金龜然后被高冷金龜暖哭的故事。 欒曉這姑娘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主兒,而且還膚白貌美大長腿,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得老天恩寵的白富美她竟然缺愛! 蕭歸這大少只名頭說出去就能引得萬千美女盡折腰,更不要說他本身還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可是就這么一個有錢有勢有名有利的高富帥他冰山男不懂愛! 當(dāng)這兩個人碰到一起,不知是誰耀了誰的眼,誰又動了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