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看了,該撤退了,有人過來了!”兩位后天高手相視點頭,“嗖嗖”兩聲,消失在人群之中。幾分鐘后,兩隊士兵百十來號人從遠處趕來,“玄武軍出行,閑雜人等回避!”隊伍最前列的傳訊兵高聲吼道,所過之處自然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十夫長尸體周圍數(shù)百米長的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士兵們分為兩列將百姓們控制在街道的墻角,為首的副將從隊列中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副將李成。目視西方,“我嗅到了強者的氣息,可惜已經(jīng)走遠了。”失望地走近十夫長的尸體。只見躺在地上的尸體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皮膚白得嚇人,眼珠瞪得老大,仿佛是被嚇死的。
李成副將蹲下身子,十夫長胸前細小的傷口微微有血液流出,細看之下,副將頗為震驚,只見十夫長胸口的大動脈已經(jīng)被利劍割斷,但是血液卻沒有飆射出來,看其死狀儼然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過去了,傷口也只是微微出血,可見出手之人劍術(shù)極為高明,刺劍快到極致,快到已經(jīng)可以壓制住人體的本能,以至于大動脈里的血液都被封住了。
副將心中何其驚駭,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的手下到底因為什么得罪了此等高手?!皥?!”身后傳來聲音,副將緩緩起身,平復了一下心境,轉(zhuǎn)過身,問道,“說?!笔勘鴨蜗ス虻?,“稟報將軍,“與十夫長死因有關(guān)的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备睂⒁粨]手,“帶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能夠認識這等絕世高手!”
兩個士兵將老婦人拖上來,往地上一丟,“哎呦”老婦人的膝蓋磕在石板上,忍不住叫出聲來。士兵見她癱軟在地上,一邊伸手按住她,一邊厲聲吼道,“跪下,見到將軍還不跪下!”老夫婦倔強地掙扎著,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身后的身后的兩個士兵,奈何力量上被壓制,雙膝再次重重磕在石板上,這次老婦人沒有叫,劇烈地疼痛使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卻沒有落下一滴,“哎呦,很帶種嗎?!笔勘堄信d趣地調(diào)侃,準備抽老婦人的耳瓜子,副將開口制止,“退下,你們這是對待老大娘的態(tài)度嗎?”
士兵的手掌停在半空中,快速地收回,應了聲“遵命”,隨即退至一旁。副將笑著去扶老婦人,卻被老婦人一把推開,眾目睽睽之下,副將頓時覺得臉上無光,笑容一沉,低吼道,“老人家,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哼,我老婆子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茍活于世間又有什么意思?你有種就殺了我!”
“呵呵,你當真以為本將軍不敢殺你嗎?”副將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配劍,老婦人譏笑道,“別裝模作樣了,你要不是害怕自己也會像這十夫長一樣死于非命,恐怕早就一劍劈了我老婆子了吧!”被戳到痛處,副將眉頭深鎖,一張臉綠得跟豬肝一樣,“那本將軍就試一試,看看那位神秘高手還會不會來救你!”
拔出配劍就向著老婦人的頭頂砍去,“住手!”吼聲中氣十足,掀起陣陣狂風,后天境界之下的人根本連站都站不穩(wěn),副將狡黠的一笑,一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眼看配劍已經(jīng)割斷了老婦人的發(fā)絲,副將的眼中透著興奮,奈何下一秒配劍被一個少年用兩指夾住,任憑他怎樣用力,也再難割斷老婦人頭頂?shù)囊桓^發(fā)絲,少年用手指往劍身上一彈,巨大的反震之力通過劍身傳遞到劍柄之上,震的副將虎口發(fā)麻,連忙拔劍爆退數(shù)米。
昊天救下老婦人,擋在她前面,自信地一笑,“老大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嚴懲這些欺壓百姓的惡兵!”“呵,有意思啊,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這樣深厚的功力,在下實在是佩服,只是在下搞不明白,以你這樣的實力恐怕在哪里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為何要與這些賤民為伍呢?”
“我還想說為什么玄武軍中會有十夫長這樣的害群之馬,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懲罰了你,就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薄肮?,看內(nèi)氣修為,你并不比我強多少,況且你手中沒有兵器,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待本將軍將你拿下!”
老婦人一聽,關(guān)切地拽了拽昊天的手袖,“孩子,你就走吧,不要再為大娘冒險了,你對大娘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标惶旎仡^看著老婦人滿是皺紋的臉龐,笑道,“大娘您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
昊天看著副將,做出了一個勾引的手勢,“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备睂问痔釀?,冷哼道,“小子,本將軍殺人從來不拖泥帶水,一出手就是殺招,你可小心著!”副將伸出手掌,暴喝一聲,淡淡的真氣出現(xiàn)在手中,伸手一抹,配劍之上也附上了真氣,配劍脫手而出,肅殺的真氣包裹著劍體,在飛射的過程中,劍體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乍看之下,宛如一個巨大的冰錐襲來,在場的所有士兵都不禁打了個哆嗦,百姓更是遠遠地躲開了。
見昊天站在那里巋然不動,副將滿臉不屑,“小子,你未免太自大了,你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的躲避時機,注定要被我的寒冰刺擊中,年少輕狂是要付出代價的!”“是嗎?”深藍色的真氣從昊天的腳底升起,迅速覆蓋滿全身。“先天!”副將瞬間變臉,“嘭”的一聲,寒冰刺還是刺在了真氣護罩上,真氣護罩都不曾有一絲波動,“呯”,真氣散去,副將的配劍掉落在了地上,昊天自信地笑道,“還要再繼續(xù)嗎,李叔叔?”
李成表情一滯,“什么,叔叔?你是誰?”副將睜大眼睛盯著昊天,單掌在臉頰上拂過,昊天終于又恢復了原來的面目,定睛一看,原來是小王爺,李成趕忙單膝跪拜,“末將李成,拜見少主?!敝車氖勘宦犨@少年竟然是小王爺,也連忙跪倒在地,“拜見小王爺!”
老婦人一聽慌了神,顫巍巍地想要跪下,昊天一把將他扶起,“大娘,您快快請起?!备睂⒃囂街痤^,發(fā)現(xiàn)昊天正瞪著自己,趕忙又低下頭去?!袄钍迨?,也起來吧?!薄岸嘀x少主!”李成緩緩起身,恭敬地再拜。被昊天打量著,李成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李叔叔,咱們的兵器是用來對付自己的鄉(xiāng)親父老的嗎?”面對昊天的質(zhì)問,李成面露尷尬之色,心道,“少主這是要讓我下不了臺啊,唉?!鳖^偏向一旁,抱起雙拳擋住臉頰,“回稟少主,我們的兵器是用來保家衛(wèi)國的,不是用來對付相親父老的。”
“那好,為何先前你想要用劍砍這位大娘?”昊天不依不撓。李成辯解道,“那是末將為了逼出擊殺十夫長的兇手而使的計策啊,并沒有真的要砍死這位大娘,少主明鑒吶!”昊天笑了,笑得很嘲諷,“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的親信十夫長乃是我所殺,你準備如何處理?”
十夫長一躬身,“不敢,既然是他不長眼惹到了少主,那自然是死有余辜。”昊天冷哼道,“他確實是死有余辜,不過不是因為惹到了我。”昊天轉(zhuǎn)身一指老婦人,“這位大娘,膝下只有一子,戰(zhàn)亂一起,毫不猶豫地讓兒子去參軍,最后戰(zhàn)死沙場。試問這樣的烈士遺孀,我王府是什么樣的安撫政策?”
李成再抱拳,答道,“回稟少主,普通士兵戰(zhàn)死,安置費用是五十兩白銀,另加安葬費,若有孤寡老人,則由王府負責贍養(yǎng)。”昊天陰沉著臉,“很好,你知道這位十夫長給了這位大娘多少安置費嗎?一兩銀子,呵呵,這件事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其實對很多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父母來說,他們根本在乎的就不是王府下?lián)艿哪且稽c點安置費,因為親情是用錢所買不到的,作為戰(zhàn)死者的戰(zhàn)友和長官,你們應該代替他們?nèi)ケM孝道!像十夫長這樣的蛀蟲,我相信你的麾下還有,我不希望因為你的治軍不嚴,而壞了整個玄武軍的名聲!這個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李成額頭冷汗直冒,戰(zhàn)甲里穿的貼身布衣也全部汗?jié)窳耍菊J為發(fā)放撫恤金乃是小事,就交給了親信去辦了,卻不想手下之人竟然貪贓枉法,還被小王爺抓了個現(xiàn)行。
顫抖著跪下,“少主息怒,是末將疏忽了,末將今后一定從嚴治軍,若有貪贓枉法者,一律軍法從事!”昊天冷冷地說道,“李叔叔起來吧,地上涼,可不要再隨便讓這些大叔大娘下跪了!退下吧。”“是是是,末將一定謹記少主的教誨,末將告退?!闭f完撒腿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待士兵走遠了,百姓們一擁而上,將昊天舉起來,感受著來自相親父老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還有崇拜,昊天隱約感覺到丹田中發(fā)生了變化......
刀客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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