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唐納修被幾個61支部的海軍垃圾一樣的扔進了監(jiān)獄中,一塊扔進來的,還有夏佐分配給他的幾個部下。
這些士兵都遭受了魚人哈庫的重擊,深陷昏迷,臉色極為難看,明顯是受傷不輕的模樣,再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怕是撐不過幾天了。
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這伙人之外,并沒有其他囚犯,看守監(jiān)獄的海軍離自己幾個人也很遠。
唐納修趕緊推了推周圍的幾個士兵,“喂,快醒醒,喂,兄弟,能睜開眼睛嗎?”
只是,幾個士兵都沒什么反應,有一個最慘,被唐納修輕輕的推了推,張嘴就噴了一口血出來。
嚇得唐納修趕忙收手,生怕自己再做點什么直接就帶走了一條生命。
這群混蛋,下手真特么狠!
氣惱的捶了自己一拳,疼的他差點叫出來,又趕緊揉了揉。
事情,有些麻煩了啊。
一邊揉著自己錘了自己的地方,一邊默默的思考著,在生命的威脅下,唐納修也極力的為自己,也為這幾個士兵,思考著一條生路。
如果不出他所料,剛才那個帽子姑娘,那個魚人,那個所謂的諾斯少校,應該是世界政府的頭號大敵革命軍。
這個很好理解,用哪種語氣來談論世界政府的人,不是海賊就是革命軍,但海賊才不會在乎那么多,想搶鉑鉛直接搶就是了,哪會考慮這么多。
所以剩下的也就只有革命軍這一種可能了。
而且,如果是革命軍的話,他們剛才的那番話也就可以理解了。
誘導海軍出手,會引發(fā)什么樣的麻煩?唐納修認真的想了想,卻覺得得渾身發(fā)寒,細思極恐啊。
海軍出手,必然會與那四個加盟國產(chǎn)生沖突,只是這樣還好,若是那些革命軍再度橫插一手呢?
最嚴重的后果,就是自家長官需要背負毀掉了四個加盟國的罪名,即便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海軍,可沒有隨意處置世界政府加盟國的權利啊。
這里邊,有一個很為微妙的立場問題。
海軍雖然隸屬于世界政府,但加盟國同樣如此,但海軍顯然與世界政府更親密一些,至少在外人來看是這樣的。
如果海軍背負了毀滅四個加盟國的罪名,那就相當于是一次來自于世界政府的威懾,誰還敢去開采鉑鉛?
即便世界政府說了這四個加盟國的罪名,可誰又會相信呢?
不清楚內(nèi)幕的人只會覺得世界政府出爾反爾,干掉了為自己開采鉑鉛的功臣,這里邊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骯臟交易。
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人愿意去幫助世界政府開采鉑鉛了。
如此一來,自家長官所要承擔的,就不僅僅是毀滅四個加盟國的事情了,還要再加上一條違抗上級命令的污水。
隊長官而言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被革出海軍而已!
該死,該死!
唐納修又狠狠的錘了自己兩下,他意識到,自己這一次若是不能提前將這件事情通知給長官,那么自己的前途與命運都將被毀滅。
能救自己的,只有長官,能夠給予自己光明前途的,也唯有長官。
唐納修明白,自家長官就是那種人,不得不說革命軍走了一步好旗,可并不是每一個海軍都會擁有這樣的正義感。
并不是每一位海軍都厭惡強權壓迫,并不是每一位海軍看到那些平民被迫開采鉑鉛而死亡的時候都會感到憤怒。
但自家長官會!
這是他最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明明這個世界就是用拳頭說話的世界,可他偏偏不愿意接受這樣的規(guī)則。
他會動手的,當那些加盟國的丑惡面孔在他的面前一覽無余的時候,他會動手的,唐納修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他必須做點什么!
必須提前通知長官,必須告訴他那群革命軍的險惡用心,必須讓他們先動手,還得在眾多人的目光中先動手。
只有這樣,長官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這樣,所有的罪名才能讓革命軍來背負。
他們想要利用海軍,可海軍,同樣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
那么首先,自己要怎么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長官?
看著躺在自己周圍的幾個昏迷的海軍,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海樓石手銬,再看看監(jiān)獄柵欄上人頭大小的鎖子。
唐納修似乎瞬間,領悟了絕望。
我艸!
都這種情況了,哪還有什么辦法?
不行,不行!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這可是長官的人生信條,也是我唐納修必須學會的東西??!
快,想一想,現(xiàn)在的自己還能做到什么?
自己還有什么優(yōu)勢?
唐納修很快就想到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那就是他假裝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而讓這些人都誤以為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只有這最后的優(yōu)勢,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用處不大的樣子。
Duang~!
即便幾率不大,但還是要去試一試的,坐以待斃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握緊了雙手,唐納修裝模作樣的撲到了監(jiān)獄柵欄上,手腕上的海樓石手銬與鐵欄桿相撞,發(fā)出了很響亮的聲音。
他成功的吸引了看守監(jiān)獄的61支部海軍的注意力。
“大哥……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我的兄弟都快要死了,他張嘴就碰了一口血出來,求求你們,請救救他們??!”
唐納修似是精疲力竭,連喊的聲音都透漏著虛弱,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被海樓石控制的惡魔果實能力應有的表現(xiàn)。
只是不論他怎么呼救,那些士兵都像是木頭樁子一樣,站在昏暗的過道里,頭都不扭一下。
這群冷血的家伙!
唐納修暗自咒罵,但這并不能解決辦法,所以,他改變了戰(zhàn)略。
“你們這群生兒子沒**的混蛋,冷血的屠夫,該死的劊子手……”
說好話你們不聽,非要說點難聽的,你們還真是賤的可以,MD,一群混蛋!
唐納修連第一句話都沒吼完,站在過道的兩個海兵便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你剛才說什么?有準再說一遍!”
“呸!”
唐納修先就吐了一口唾沫過去,只是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明顯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看來他經(jīng)常被這樣對待……將剛才罵人的話再度重復了一遍。
“找死!”
海兵利索的打開大鎖子,一個走了進來,一個則持槍等候在外。
砰砰砰~~!
進來的海軍對唐納修一陣的拳打腳踢,嘴里頭也是臟話不斷。
唐納修默默的等待著,他不敢動手,即便他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沒有被海樓石手銬影響,但他的實際戰(zhàn)斗力,怎么可能在槍口下搞定兩個士兵。
他只能忍耐著,不能暴漏他仍有余力的底牌,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足以扭轉局面徹底翻盤的底牌。
所以,長官啊,請同我一般忍耐吧,等待最佳的機會,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