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心底里并不想幫她,畢竟我們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我也不是什么千古大善人犧牲自己,無私奉獻。
我只是一個為自己生存每天起早貪黑的小人物。
這黑色的卡片我同樣是第一次見,上面血紅色的字與我之前拿的收貨確認單是一樣的,“陰商交易所”五個血紅的字述說著它的來歷。
“你是在哪弄到的?”
在我入職陰商的時候,有個前輩就告訴過我有帶著陰商名片的人要無條件為他服務(wù),這傳說中的陰商名片我卻從來沒見過。
“這是那天一個女人來跟王老板談生意,順便給我的,告訴我有什么需要隨時帶著卡片找陰商交易所,當時我也沒放在心上,隨手丟在包里了……”
邵華那么輕巧的說著,不過背后絕對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沒有可能成為陰商客戶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我們的存在的,這邵華與王老板一樣都是我們的客戶,只是本質(zhì)上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我可以幫你,不過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p> 冷霜這邊還有一個解釋不清的照片,在弄清楚之前我可不能讓冷霜有什么危險,或許正是因為我冷霜才會被陰商通緝的吧。
“噗通!”
邵華直接跪倒在地,抓著我的褲腳。人生中第一次被別人抱大腿,而且還是個美女。
“求你了崔大師,我有感覺,我妹妹隨時都有危險,你相信我今天我們的相遇一定不是偶然,這是上天給我最后的機會,求你了?!?p> 沒辦法,最后我還是屈服了,一美女抱著大腿哭得梨花帶雨,相信像我一樣有些正義感的小伙伴都會挺身而出。
…………
“你確定在這里嗎?”
在一條更加擁擠陽光幾乎都照射不到的巷子里,邵華熟練地打開了雜草簇擁的一個破門。
院子里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只有一條兩腳那么寬的道路彎彎曲曲的通向面前低矮的小屋。
“嗯,就在這里,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去多找?guī)讉€幫手吧?!?p> 邵華不等我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消失在破門后。
臥槽?這是個什么情況?現(xiàn)在我也是害怕到了極點,雖然我經(jīng)歷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但這并不妨礙膽小這個事實。
誰要現(xiàn)在跟我說膽子是練出來的,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在我考慮是不是也到院子外等邵華回來的時候,屋里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叫聲。
“啊……”
不好,所有情況下發(fā)出尖叫都沒什么好事發(fā)生,三步并作兩步我義無反顧的沖進去。
如果上帝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絕對會勸自己不要進來。
我沖進屋子里的那一刻,屋里暗淡的環(huán)境讓我許久看不清一點情況,直到我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綁起來扔在墻角很久以后,我才模模糊糊看清房間的景象。
“今天大姐送來的這個貨色不咋地啊?!?p> 一個黑瘦黑瘦看不清男女,勉強稱之為人的東西站在我的面前。
“管他呢,現(xiàn)在五妹就快到了渡劫了,只要吃了他,完美無缺?!?p> 一個滿身套在黑衣服里的男子悶悶的說。
媽的,果然中圈套了,這邵華居然是他們的大姐頭,這尼瑪是鬧哪樣?
“咳咳……”
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尋聲而望,在一個草垛堆起的床上,一條白色的狐貍正像人一樣盤腿而坐。
這是狐貍精?那面前的兩個也是狐貍精了?那邵華也是?
“五妹,休息一下,你看大姐給你帶來了什么東西?”
不男不女的呼喚著床上的白色狐貍,順手還抓著我的衣領(lǐng)拖了過去。
聽到呼喊,床上的白色狐貍緩緩睜開眼睛,那是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沒有人不喜歡的那種。
“放了他吧,我不需要。”白狐貍冷冷的說,她那小小的狐貍臉上帶著人類獨有的那種厭惡。
“二哥,這……”不男不女的尷尬的看著黑袍男,原來這是二當家的,黑袍男雙手一擺,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男不女的也沒了主意,“嘭!”一聲重新把我扔在墻角。
我去你二大爺?shù)?,沒聽到你老妹說要放了我嘛?還不趕緊的?
“二哥,是不是等五妹渡劫成功,咱們就去救三姐?。俊?p> 原來這不男不女的是老四啊,這黑袍男是老二,床上的是老五,老大是邵華,還有個老三好像被困在哪里了,真是禍害的一家人。
“二哥,四哥,你們出去吧,你們再這樣吵吵下去,我很難集中精神。”
黑袍男又沖老四攤了攤手,兩人前后腳離開了屋子,走之前老四還不忘給我留了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等了許久許久,屋里靜的出奇,再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了的只能先開腔。
“這位大仙,您是不是先放了我?”
白狐貍睜開眼睛,一竄,小巧的身體就沖到我身旁,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你是除妖人嗎?我從你身上聞出來危險的氣息?!?p> 白狐貍抽了抽鼻子,從我左臉聞到又臉,一臉厭惡的看著我。
“什么除妖人,我不是。你不是說要放了我嘛?小姑娘求你了?!?p> 全身被綁著,挎包掛在身前我根本摸不到,唯一能用的只有右手小拇指的戒指,不知道這戒指對狐貍精管不管用。
“小姑娘,哈哈哈哈……”
一串刺耳的聲音從白狐貍嗓子里發(fā)出來,和我距離這么近,感覺耳膜都被刮穿了。
“你不是除妖人,那這是什么?”
白狐貍小巧的爪子伸向我的挎包。
“那不是,你別碰啊?!?p> 這至陽茄子一定會對白狐貍造成傷害,這要是傷了她,她怎么可能愿意放我出去。
“哼!”
不說還沒事,白狐貍嗖地一聲就把爪子伸了進去。
“嘭!”白狐貍的身軀被強大的沖擊**了出去,接觸到至陽茄子的爪子有些燒焦的痕跡。
一聲慘叫,那黑袍老二和不男不女的老四就沖了進來。
“五妹,你沒事吧?!?p> 黑袍老二跑過去抱起了白狐貍,而那不男不女的老四怒氣沖沖的奔我而來。
“你敢傷我五妹,我打死你。”
“嘭!當!哐!”
各種招式均用在我身上,沒一會,我眼睛腫得就剩一條縫了。
“別把他打死了,那樣就沒用了。”
多虧黑袍老二叫住了老四,老四才停止了對我殘忍的虐待,同樣也是因為這場虐待,我發(fā)現(xiàn)捆綁我的繩子松了很多。
“五妹你醒了?怎么回事?”
“沒事,這人是個除妖人?!?p> 老四與老二聽到除妖人三個字,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口中直接露出獠牙,怒視著我。
喂!干嘛這么看著我,我不是你們說的什么除妖人,也不是捉妖人,我只算半個道士,你們放過我吧。
“除妖人!該死!”
老四說完張著血盆大口,嘴里的獠牙看起來有一尺多長,直接就沖了過來。
“我去你的!”
既然繩子松了我就不能坐以待斃,及時地賞給老四的臉一記側(cè)踹,十分正中。
不過這老四的臉皮跟鐵似的,我整個腳掌都發(fā)麻了,老四挨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腳,直接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撞在了旁邊的墻上昏死過去。
“老四!”
老二大叫著也沖了過來,手上的尖利的爪子直接向我掃了過來,“嗖……”帶起一陣冰涼的風(fēng)。
我頭一低,爪子貼著我的后脖子就滑了過去,那股冰涼讓我渾身一顫,不好!不過為時已晚,老二的膝蓋直奔我的腦袋。
“嘭!”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是滿眼的泡泡星,頓時身子失去重心往旁邊一歪,這老二也是個趁你病要你命的住,不等我扶住地,一腳就踢在我八塊腹肌的肚子上。
“嗖……啪!”我撞在了剛才老四撞到的墻上。
“嘔……哇……”
肚子上遭受的重擊直接讓我吐了出來,可能連前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小子,怪就怪你進錯了門,今天我就讓你成為五妹渡劫的祭品?!?p> 這狐貍精老二力氣真大,直接抓著沒什么反抗能力的我直接提了起來。
“你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不得好死?!?p> 言語分散他的注意力,我直接將至陽茄子抽了出來,沖著他不是很可愛的腦袋一股腦地猛砸一通。
“啪!”
手腕一疼,至陽茄子直接脫手而出,無巧不成書,啪嗒一聲至陽茄子掉在身旁昏迷的老四身上,“噗嗤……”一股焦臭的黑煙冒了出來。
老四的胸口直接被至陽茄子燒了個大洞。
看到這老二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意外,純粹的意外,這是你打掉的,不關(guān)我的事?!?p> 老二哪會聽我的,直接甩手就將我扔了出去?!班兀 庇肿矇α?,我討厭墻。
“四弟!”
老二尖叫著撲倒在地,至陽茄子對他也是有傷害的,一時半會他也解決不了,只能眼看著老四的傷痕越來越大。
終于,老二不知道怎么弄得還是把至陽茄子扔了出去,獨自抱著老四痛哭流涕,看來老四傷的不輕。
“這到底是怎么了?”
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只見邵華站在門外,身后跟了四五個人,看面相他們也不像來幫我的,一個個尖嘴猴腮,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也都是成精的動物吧。
邵華一臉?gòu)趁牡目粗?,短裙下露出兩條白色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