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宗某處洞府。
“盧中子,此番把我等聚集起來不知所謂何事,老身洞府里還有一味丹藥還在煉制呢”洞府里十幾位身著各異的修士,呈兩排對列而坐,此番開口正是坐于上座一寬臉胖身的老嫗。
“各位莫急,坐著就是,大家也知道我雖為朝陽宗的掌門,但我們都是身處同輩,不存在上下級之分,所以叫你等前來也不是我的意思”坐在方才發(fā)言老嫗對面一身穿道袍五官分明的中年男子閉眼說道。
“不是你叫我們來!那難不成還是歐陽...”聽聞中年男子發(fā)完言之后四下的都人沒了聲響,估計都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唯有一紅臉大漢叫嚷道,可還未叫嚷完也閉了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眾人就這樣坐了大概有小半天的功夫,從洞府外面飄來一絲青光,眾人見此立馬站了起來。
待那道青光在眾人上堂前繞了幾圈之后,一個身穿棗紅色長衫身材瘦小的男子坐在了大廳的堂上,在眾人面前的過道上躺著一相貌平平的男子,不過此男子渾身多出是傷,顯已經昏迷了過去,那坐于最前面的盧中子,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那身穿棗紅色衣服瘦弱男子站了起來并說道。
“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早在半年前我就查詢到了那沉海沙漠里出了異樣,所以出門前去查探,大約也知道了些實情,爾等立馬讓前線防守的弟子撤回宗門,我已經和沉海沙漠的人說好了,暫時讓出一個半個梵立國給他們,待沉海沙漠的風暴平息后他們就會自行離去的,好了爾等先去安排吧,對了把這個家伙也帶下去,要不是他運氣好,遇到正趕回去的我,不然他已經迷失在風暴中了”
下面的十幾人聽完此話后表情各異,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男子,要知道迷失在沙塵暴中在以往也有過此事,不過大多都是些筑基及以下的修士,不成想此次連金丹期的修士都會如此,可想而知此次情況果然不同以往。不過還有那讓出半個國土,所說事后還會收回來,這收回來的土地會成什么樣眾人都是能想象到。
對于前面那瘦弱男子的話語其他人都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各自快速的散了去,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
就在朝陽宗那群金丹修士散去之時,沉海沙漠邊緣地帶的康易等人。
“盧師姐,我等還是下去找個地方歇息吧,此處風沙太大了,眼睛都不敢睜開了,連放出去的神識都受到了阻礙”此話正是李志所說。
“不成!雖說看不見下面但我可以肯定下面必定是妖獸滾動,下去只會受到妖獸的襲擊,我等還是先回沙家丘再說吧”
康易等人聽聞盧泊淵此話,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轉身就原路而回。
在幾天前原本就是消極怠工的眾人忽然感覺到此處的沙塵暴驟然加強,這沙塵暴帶來了更多的妖獸和修士,不過康易都是管都未管,任其離去,此次前來巡邏都是做做樣子,不想這剛出來一會就得狼狽的回去,連做樣子都是無法。
康易等人剛往回行了不到一里的路程,忽然聽到前方有打斗聲,而后就是一陣靈力波動傳來。這就憑這靈力波動的大小就可清晰的判斷出著打斗的雙方都不是練氣期的修士,想來應該是有里面的筑基修士出來,正好遇到了郭立恒,所以二者就打了起來。
就在康易等人在猶豫要不要去增援之時,從沉海沙漠里面又闖出來五六名練氣的修士,為首的一位只有練氣十一重的修為。
“各位師弟,此番出來的修士異常眾多且實力強大,并不是我等所能力敵的,所以還是先行離開這沙漠的外圍再尋克敵制勝之法”最前面的盧泊淵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聽聞此話的康易等人那里還沒有不明白的道理,跟著前面已經離開盧泊淵而去。
不過就在那盧泊淵說話期間,逃竄而出的四名修士中其中一人卻是立在了原地,獨自癡癡的看著已經遠離而去的盧泊淵,眼里似恨似喜似悲。
“老大怎么不走了?再不走后面更猛烈的沙塵暴就要來臨了”此話正是行在最前面的那練氣十一重的修士,在察覺到身后最為重要的一人不動之后轉身低頭詢問道。
“沒事,你們先行離去,我立馬就到”那站在原地,頭上蓋一寬大連衣帽的男子低沉的說道。
那男子說完之后,其余幾人也是依言離了去。
就在康易四人跟著前面的盧泊淵向外面行了好幾百里之后,速度才緩和了下來,此處已經能夠透過漫天的黃沙看見少許陽光了。
不過身后那幾名尾隨出來的修士卻是虎視眈眈的跟在后面,此時的盧泊淵看見身后跟來的修士氣就不打一處來,轉身向后的殺了去。
這轉身而后的盧泊淵剛越過康易等人,卻是立馬停了下來,一臉恐懼的看著天空的。
康易等人此時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四周的空氣猶如被無形的鎖鏈給封了住,然眾人透不過氣來,渾身感覺不舒服。
“天上,筑基修士,糟了!”
隨著李志的話語剛落,就從康易等人行進的方向落下一人來,那人身材高挑,面部被寬大的連衣帽給遮擋住了,不見面孔。
康易見前方有一筑基修士攔路,暗叫糟糕,剛準備往回而逃,身后的那幾名尾隨的修士卻是緊緊的貼了上來,不讓朝陽宗的眾人有逃脫的機會。
康易等人見前有猛虎后有追兵四人緊緊的圍成了一團,至于剩下的盧泊淵在見到那名筑基修士后如同著了魔一樣一動不動,任憑康易等人如何催促都不見盧泊淵有任何的反應。
“朝陽宗的門人,好巧?。Π?,盧師姐!”此話正是前面那筑基修士所說。
康易在聽聞此聲音后卻是感覺似曾相識,好似在那里聽到過,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不過從起話語中好似此人還和朝陽宗還有些瓜葛,特別是和盧泊淵好似還有些恩怨。
“你讓他們四個走吧!我們兩個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原本一動不動的盧泊淵此時大義凜然的說道。
康易四人聽到此話都是喜出望外,一副感激的面孔看著盧泊淵,不過此話雖然是盧泊淵所說,但讓不讓康易等人離去的還得看前面攔路的筑基修士。
前面的筑基修士在聽聞了盧泊淵的話語后,開始收起了封住眾人的無形鎖鏈,康易等人見此立馬入脫韁的野馬,各自奔了一個方向而去,沒有一個人向盧泊淵道一句別。
康易架起這一年多來未使用過的穿云槍,此時那里還會管此槍來路正不正,還是先管離開此處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從側旁劃過的康易回頭又看了一眼那筑基修士,此事倒是看清的側臉。
是他!給康易等人上第一堂修行課那位樣貌英俊實力不凡但因搶奪筑基丹而虐殺同門上了紅云榜的李季,看來這李季和這朝陽宗四美之一的‘魁眼睡蓮’盧泊淵還有些感情上的糾紛。
就在康易等人剛逃出去后不久,就聽見李季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去把他們都殺了,不留一個活口”
后面聽到此話的那幾名練氣修士,立馬分開跟著前面已經離開的四人而去。
此時的盧泊淵再沒有說任何阻止的話語,只是呆呆的看著前面向自己走來的李季。
“盧師姐可還記得五十三年前在一處百花盛開的山谷里,一個少女帶來了一個春天?”
“不記得”
“盧師姐可還記得五十一年前在一潭山澗的池水里一...”
“不記得!”
還不待李季問完第二問盧泊淵就直接開口回答道。
“那敢問盧師姐可曾記得,四十九年前在宗門月瀧樹...”
“我說了不記得,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別再問了,要動手就趕快吧!”
盧泊淵發(fā)怒的打斷的李季的話語,并對其大吼道。
“哈哈!不記得!不記得!”
那李季好似發(fā)了狂一樣的對天大吼,怒吼的瞬間還崩碎了頭頂的帽子和上身的衣物。
隨著上身沒了衣物的遮擋,在其胸前顯露出四行筆走龍蛇小字:
春縈姬嬈草踏生
鱗波芊足知了鳴
月瀧樹下秋冬轉
再逢鳳凰伊人身
啼浪
寫完這一對苦命鴛鴦后就會開啟新的一卷《千金散盡筑基來》,今晚和朋友吃飯去了,所以就只有一章了,諒解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