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琉璃?白舟看了七曜一眼,開始回憶爺爺書里的內(nèi)容爺爺——書里提起過這串珠子的名字,但沒說明有什么用。如果不是恰好在這里看見,他甚至不會記起這一存在。
男孩見眼前兩位異能者沒有說話,便問:“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走了沒?”
“你叫什么名字?”七曜問。
“夏鳴?!?p> 七曜轉(zhuǎn)頭望向白舟,后者輕輕搖了搖頭。
“打擾了你這么久實在抱歉,我們?nèi)ジ嬖V負責調(diào)查這事的異能者你絕對是清白的?!逼哧滓荒樥嬲\的說。
“那我可以走了沒?”夏鳴不耐煩地說。
“當然可以?!?p> 夏鳴像是受罰跑了十幾圈后終于得到解脫一般松了口氣,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只被扔在一邊的大白鵝茫然望著這一切,它原本該是一場對決中的主要角色,如今卻被遺忘在角落。
打聽到關于手鏈的一些情況的七曜心里則是有些雀躍,夏鳴所說的,和白舟講的情況基本吻合,那么,也就是說——那本書里真的能找到些關于變異生物和亞特蘭人的線索。他轉(zhuǎn)頭望向白舟,見其臉色凝重,便故意夸張地“哎呀”了一聲,說道:“我忘記把折疊刀還給夏鳴了?!?p> “如果爺爺?shù)臅镉涊d的事是真實的話,那么,除了變異生物,一定還有什么更加強大的東西存在?!卑字劭蔁o暇顧及折疊刀的事,他突然握住七曜的雙肩,壓抑著心內(nèi)的激動,輕聲問道,“七曜,你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吧?”
“誒?”
“抱歉……”白舟收回手,“我請你喝咖啡吧,順便……請你聽聽我的故事?!?p> 白舟帶著七曜去了他曾經(jīng)生活的一號甲級懸浮屋的咖啡廳,這里布置著一些花花草草,很有大自然的氣息。白舟帶著七曜坐在角落的藤椅上,一只負責接待的白色機器人快步走了過來。
“要喝點什么?”白舟問。
“我……隨意?!逼哧讓@些并不太懂,便任由白舟幫他點了一杯。
接著,白舟說起了關于他的家族的一些往事。
“大概兩百多年前,我們白家曾出過一個本該名留青史的異能者,他叫白城,是當時的異能者協(xié)會的會長,關于他的事跡,我?guī)缀鯖]找到記載,只能從父輩那里聽來他的名字,但我覺得,爺爺書中的主角,一定就是那位會長了。”白舟說道,“故事里還有個強大的異能者,也許和你有些關系,而那位強大的異能者的朋友……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夏鳴的孩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我當時還以為是夕句前輩也來這里買武器了?!?p> 七曜點點頭,他第一眼看見時也是吃了一驚。
“所以,我覺得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關聯(lián)的,你,夕句前輩,還有我,你是新的最強異能者,夕句前輩有可能就是曾經(jīng)的最強異能者的朋友的后人,而我,是白城的后人。”白舟激動地說。
“我不太清楚這些,你知道的,來到懸浮屋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逼哧锥似鹂Х龋⌒∶蛄艘豢?,感覺有些苦澀,又放了下來。
白舟不死心,又說:“那夕句前輩一定知道什么的吧,我知道,他是前任異能者協(xié)會會長的徒弟?!?p> “這個……”
“實不相瞞,我來到023丙級懸浮屋,就是為了找你們而來,我希望能得知一切真相,我們究竟為何而戰(zhàn),我們的敵人究竟是誰?!卑字壅f道,“我不想再做無用功,我感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不僅僅是我,還有更多的人,就像那次終結(jié)之地的事件一樣,那里明明是異能者協(xié)會的地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那么多變異生物,七曜,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p> 七曜望著杯子里的咖啡,一言不發(fā)。
“七曜,你們……一定知道些什么的吧?”
“我確實是知道一些事情,但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guī)熜郑屗麃砘卮鹉愕倪@些問題?!逼哧渍f。
“那……麻煩你了?!卑字劭雌饋砥届o了許多,又恢復了斯斯文文的樣子。
“沒事,我……”七曜話未說完,突然感覺背上發(fā)涼,一種遇到天敵的危機感讓他恨不得立即逃離這里。
他轉(zhuǎn)頭望向玻璃墻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正從過道走過,那青年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個子也不高,還不到一米七的樣子。光看外表,絕對無法把他和“強者”二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七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不安。他喝開水一般將杯里咖啡一飲而盡,問道:“剛才走過去的那人是誰呀?”
“你是說血隱嗎?”
“血隱?”
“對啊,他是個普通人,但因為實力確實夠強,所以破格被甲級懸浮屋錄用了?!卑字壅f道,“他是真的厲害,我有一次跟他搭檔遇到一群變異生物圍攻,他一人就消滅了一大半。”
“這樣啊……”七曜微微握起拳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走吧,白舟,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先回023丙級懸浮屋吧,我?guī)闳フ椅規(guī)熜??!?p> “好?。 ?p> 他們到達023丙級懸浮屋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圖書館還沒關門,婧莉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著一排排整齊排列著的書架,默默發(fā)呆。
白舟取走了他寄存在這里的那本書,七曜則是立馬聯(lián)系了夕句。
“夕句前輩現(xiàn)在在嗎?”白舟緊張地問。
“在的,走吧,我?guī)闳フ宜??!?p> 他們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悄悄走進了白家鎮(zhèn)的武器店。
“張老板,我找你買樣武器。”黑色披風的人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又很低沉,就像野獸的嘶吼一般。
“什么武器?”
“這樣的武器。”黑色披風的人突然伸出手,他的手指上是黑色的利爪,利爪刺入男人的的胸膛,一招致命。
“真是麻煩啊……”黑色披風的人脫下披風,露出了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看起來和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