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云卷決!
這一卷武學(xué)也是水屬性武學(xué),分為兩冊,紫氣劍決和卷云劍訣。
紫氣劍訣主要是修煉時汲取每日初晨時的紫氣,通過靈力的模擬,使靈力具有紫氣的朝氣,連綿不絕,生生不息。這冊劍訣練至大成可以通過生生不息的劍招,使敵人忙于應(yīng)付,從而拖垮敵人。而卷云劍訣則是利用劍招布置出一個水屬性的力場,而施劍者能夠在力場中行蹤不定,利用光線的反射,甚至產(chǎn)生數(shù)個幻影,真假難辨。
楊旭覺得這卷劍訣最適合他,不論是紫氣劍訣還是卷云劍訣,都適合他比較靈動的路子,而且單體群攻皆有,最是適合他的口味。
看著時間尚早,楊旭只能開始修習(xí)卷云劍訣,就在這庭院中,升起一陣陣水霧,而楊旭就在水霧中,身影不定,一刺一挑,劍光飄忽。
就在楊旭沉迷于劍訣之時,有人來喊,說是大伯楊濟全讓他速去校場。聽到事情比較著急楊旭收起軟劍,直接逐步跟了過去。
武堂校場之中。
此刻的校場內(nèi)氣氛十分凝重,就連木家眾人也是臉色難看無比。楊旭趕到校場,發(fā)現(xiàn)楊家子弟已然回來了,而這不過是第二天而已。
“發(fā)生了什么事?”楊旭疑惑的問到。
“楊成族叔受傷了,重傷!”旁邊的楊寧紅著眼眶,把事情給楊旭敘述了一遍。
原來,楊家子弟進入血湖森林狩獵也沒什么大事,畢竟他們進入的也是楊旭當初去試煉的,本來沒什么事,但是楊寧獨自一人斗敗了一頭一階的奔牛獸,結(jié)果受了奔牛獸仗著皮糙肉厚就跑了,忙活了半天的楊寧哪里肯干,不顧家族的命令就追了出去,楊成身為武士,沒有辦法也追了過去。
就在楊寧追到奔牛獸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三個人,這三人看著奔牛獸又看著如花似玉的楊寧,不由得口水大動,直接圍攻楊寧,楊寧看到轉(zhuǎn)身就跑,正好楊成趕到的比較及時,但沒想到三人中竟然有兩個武士,結(jié)果就是楊成重傷帶著楊寧敗退而走。而楊家子弟人多,本來應(yīng)該是不怕的,但是楊寧聽到的一個消息,卻是不得不讓楊家子弟全部撤了回來。
“你說他們是山匪?”楊旭一臉的凝重。
“沒錯,我親耳聽到其中一人說完把我?guī)Щ厣秸??!睏顚庪m然哭著,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耳朵也沒壞,肯定的回答到。
“這就麻煩了!”楊旭道。
楊旭先放下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去看了一下楊成的情況。
“還好,內(nèi)腑受創(chuàng),武魂暗淡,得修養(yǎng)個半年了?!睏钚裣铝私Y(jié)論。
聽到楊旭的結(jié)論,楊家人不由得松了口氣,尤其是楊寧,要是楊成出了問題,不知道這丫頭會不會提劍直接去砍土匪。雖說楊成無礙了,但是楊柳鎮(zhèn)的麻煩卻是大了。
亂世之中,匪徒并起。
尤其是整個禹州都被楊旭搞得波云詭譎之后,禹州的流寇匪徒更是增加了幾分,沒有了大勢力的清剿,只要不惹上什么大人物,流寇匪徒平時打劫來往的貨商或者直接打劫城鎮(zhèn)都是常事。就在前幾天,烈火城附近的隕鄉(xiāng)就被一伙匪徒打劫了,聽說死了不少人。
楊家祠堂。
楊濟全一臉凝重的坐在上首,而木鐵和木真也赫然在側(cè)。
“木兄,這事你怎么看?”楊濟全看向了木鐵。
“這伙匪徒不吭不響的摸到了我楊柳鎮(zhèn)的邊上,如果說沒有想法那是騙人了,剿肯定是要剿的,但是我們不知道這伙匪徒有多少人,又有怎樣的實力,貿(mào)然出擊恐怕會遭遇損失?!蹦捐F也是一臉的凝重,安穩(wěn)的家族對盜匪是最為痛恨的,木鐵也不例外。
楊濟武聽到木鐵的話也是認可的點點頭,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探查這伙匪徒的虛實,而且重點是還不能被發(fā)現(xiàn)。
“晚上我會跑一趟!你們集結(jié)好隊伍,如果可行,我回來就出發(fā)!”楊旭摸了摸胡渣,開口說道。
“你去是最好了,不過一切小心!萬事以自己為先!”楊濟全雖然相信楊旭,但還是不免提醒幾句。
木鐵聽著這叔侄倆的對話有些懵,但是礙于自己是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等楊旭離開后才將疑惑道了出來。
“楊兄,這?”
看著木鐵一臉的疑惑,楊濟全卻是說了一句。
“如果不是楊旭夜入柳家,帶回了消息,第二天被滅門的就是我楊家,所以,這次沒有人比楊旭更加合適。”
楊旭從祠堂回來,就開始準備夜探匪寨了,有了柳家的經(jīng)驗,他也知道大概要注意些什么,不過想到柳家那次迷藥的作用,他就覺得這玩意必要時候能起大用。
武者,對于危險是有很敏銳的感知的,不論是暗器還是毒藥,想要對武者造成傷害,都會有很靈力波動,所以越是高強的武者防范能力越強。但是經(jīng)過幾次的實驗,楊旭發(fā)現(xiàn)普通人所用的迷藥卻是被人忽視的一個盲點,普通的藥材沒有絲毫靈力,但是卻能夠?qū)θ祟惖纳窠?jīng)系統(tǒng)造成麻痹的作用,重點是無色無味,不容易防范。楊旭這次就準備了好幾大罐,他不求能像柳家那樣能夠發(fā)揮這么大的作用,只要能夠?qū)⒎送降膽?zhàn)力削弱也是值得的。
夜幕降臨。
楊家和木家所有的精英都聚集在武堂的校場上,在擂臺上幾人期待的目光中,楊旭騎著一匹黑馬,朝著血湖森林加速奔去。
“希望一切順利!明天的楊柳鎮(zhèn)依然是楊柳鎮(zhèn)!”木鐵在一旁祈禱到。
眾人盡皆沉默不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遠去的身影上,希望他能夠再次帶領(lǐng)楊家躲過一劫。
趁著夜色,楊旭加速趕到了石山,將馬匹藏到礦場,獨自一人向血湖森林里疾馳而去,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楊旭就像一只靈活的豹子,幾起幾落間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諾大的森林,楊旭根本不知道確切的地點,只是憑著楊寧描述的方向,向前搜索。深夜的血湖森林靜謐異常,哪怕僅僅是外圍區(qū)域,楊旭也是不敢粗心大意。不提也許就在附近的匪徒,就是林間各種蛇蟲鼠蟻都是很麻煩的東西。
走了約一柱香,楊旭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哪怕是一只妖獸都沒看到。不得已,楊旭只能選擇在更加危險的樹冠間行進,期望能夠在森林看見營地的火光。
左面,沒有!右面,也沒有!楊旭有些疑慮,難道匪徒真的將營地建立在中部區(qū)域?如果匪徒有能力在中部區(qū)域建立營地,那么楊旭二話不說,就只能讓楊家撤離了,這根本不是楊家的人能夠處理的。
就在楊旭準備放棄轉(zhuǎn)身的時候,地面上一只妖獸引起了楊旭的注意。那是一條一階的林蟒,黑夜中在地表游曳著,綠幽幽的瞳孔四處探索者周圍,盡管楊旭在樹上,不在林蟒的份視野范圍內(nèi),他也被驚出了冷汗,晚上的蛇類妖獸簡直是森林里的霸主,那種突然竄出來的血盆大口能讓無數(shù)人在噩夢中驚醒。
楊旭收緊身體,側(cè)身盡量貼著樹干,盡管他不怕這林蟒,但是卻怕打草驚蛇,不對,應(yīng)該是打蛇驚蛇。看著林蟒游曳的身形突然一定,楊旭呼吸也跟著緊張起來,只見林蟒身體彎成弓行,迅速的躥了出去,一口咬在一頭普通的鼴鼠身上,鼴鼠全身一陣抽搐,卻是擺脫了蛇口,搖晃著向最近的洞口逃了回去。
楊旭沒有再去看這蛇鼠大戰(zhàn),他已經(jīng)猜到了匪徒的營地在哪了。楊旭一路過來都是在樹冠中前進,看著地上沒人,天上沒人,卻忘了底下了。只要在洞口附近撒上高階妖獸的糞便,那么這個洞口只要足夠隱蔽,在這個外圍區(qū)域簡直是毫無破綻。
有了目標楊旭就往回開始搜尋了,重點排查那些一點動物都不存在的區(qū)域。果不其然,在往回走了大概三里左右,在一個大樹的根部區(qū)域發(fā)現(xiàn)這里的蹊蹺。
大樹約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根部也是繁茂無比,在大樹的一周都有刺鼻的味道,如果不是晚上風(fēng)比較小,楊旭還聞不到。楊旭沒有貿(mào)然下去,怕這里有陷阱,他轉(zhuǎn)身回去,抓了幾只普通的嚙齒類動物,直接扔到那被圈住的區(qū)域里面,本就驚慌失措的動物再聞到那令人震顫的氣息,直接開始奔逃起來,有一只還直接嚇得吐起了白沫。
一陣躥跳之后,弩箭、陷阱、毒粉、捕獸網(wǎng),目瞪口呆的楊旭抹了一把身上的冷汗,這剛才要是下去了,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難看。
沒等一會,一陣機括聲中,大樹前面的地皮竟然掀了起來,兩個人影走了出來。
“什么情況?怎么警鈴響個不停?”其中一人不耐煩到。
“真是晦氣,怎么幾只臭老鼠跑了過來,又得從新裝填,真是麻煩!”另一人檢查了一下陷阱,滿腹牢騷。
“竟然全都破壞了?不會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吧?”第一個人懷疑到。
楊旭看著兩人開始不斷的打量四周,不由得收縮身子,完全隱藏到了樹干后面。
“快走啦!這么冷天,鬼才會……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