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后,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話,寂淵將手指擋在我唇上,低啞的嗓子,緩緩問道:“小九,你還沒有接受我嗎?”
我的心在這樣的魅惑下,跌跌撞撞的,飄在空中。
造孽啊造孽,這樣的容色偏偏給了一個男人,老天何其不公平啊!
我硬生生按耐住心底那股子被寂淵撩起的沖動,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這個,你身體未愈,還是一個人睡的好,我睡相極其不好,到時候不小心傷到了你就麻煩了?!蔽倚南虑宄靼椎?,倘若今天讓寂淵和我躺一張床上,我那一直拖著的洞房花燭夜,可能就要來了。
他眼里的情欲顏色不要太明顯好吧!情愛這種事,我一直都認為得兩情相悅才行,我這還沒接受他,所以也只能拒絕寂淵。
也許是我眼里的拒絕太過明顯了,寂淵眼神一暗,終究還是松開了我。我退出他的懷抱,干巴巴的又來了一句你好好休息,轉(zhuǎn)身就要走。
“小九?!奔艤Y突然開口叫住我。
“怎么了?”
我回頭看時,寂淵一本正經(jīng)且嚴肅的看著我,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我相信,你現(xiàn)在不把握機會,以后有一天肯定會是你主動的,畢竟你夫君我生的這般,讓人控制不住?!?p> 我:“…………”這話說的……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駁……
偏偏他還對著我點了點頭,用強調(diào)的語氣又補了一句:“會的,你相信我?!?p> 我無言以對,匆匆丟下一句我要休息了,然后腳步虛浮的離開。
我離開時,只聽得寂淵在我身后一聲輕笑,我鬧了個大紅臉,步伐更加快了。
另外找了個舒適的房間躺下時,我的臉還在發(fā)燙,卻不是因為寂淵的調(diào)笑。
而是……我居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且,我居然在心里贊同了他的說法。為此,我才如此羞憤的。否則以老身現(xiàn)在的臉皮,想紅上一紅,都是難事啊!
懷著對自己禁不住美**惑的鄙視,我臉色滾燙的睡了下去。
這一覺卻并不安穩(wěn),因著我又夢見了寂淵。
夢里,寂淵堪稱嫵媚的躺在床上,明明是那么清風(fēng)霽月的一個人,側(cè)身躺著時,卻是別樣的風(fēng)情,還是能逼死青樓花魁的那種,何其妖孽。
他側(cè)身躺著,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我笑,夢里的我控制力極其弱,當(dāng)寂淵再次揚唇一笑時,我撲了上去……
強了他……
接下來就是些不可名狀的羞恥之事了,我在夢里跌跌撞撞的,好像還折騰了寂淵不少次……
我一直掙扎著要醒過來,可始終還在那床上。待到我真正醒過來之時,汗水濕了我整個衣衫。想起夢中的場景,我羞憤難當(dāng)。
老身居然做春夢了!
后半夜,我沒睡什么,心里一直想著那個夢,想著寂淵,想著天亮一定要遠離他!
這樣的夢,我可不想再有一次!
神仙其實很少睡覺,一夜不睡對我來說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著寂淵那檔子事兒,我面色格外憔悴。期間想到那個夢里的某些場景,我的鼻血流的很是歡快??!
所以,第二天玄奇在井口邊見到容顏枯槁,精神不佳且衣衫上帶了血跡的我時,大驚失色,以為我被人給揍了。
“什么人能把你給打成這樣?難道說靈族那個家伙返回來偷襲你了?”玄奇急切且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十分不好意思告訴晚輩,你祖宗似的神仙,滿身血跡是因為做了一場春夢,便找了個借口,說是別人的血。
“哪一個的?”玄奇疑惑道,“昨天沒有人受傷?。 彼龅奶岣呱らT,“不會是駙馬爺吧?!他受傷了?!”
要死哦!
他不提寂淵還好,提起寂淵,我有種鼻血又要噴發(fā)而出的感覺。我急急忙忙推開他,舀了一瓢水,往自己臉上潑去。
玄奇目瞪口呆,他大概是不理解,我大清早發(fā)的什么瘋……
我也不看他,冷靜下來以后,不斷在心里想著,那只是夢境,將來的事誰能知道之類的話,這才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
我又換了衣服,這才前去見寂淵,商量以后的事。我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又告訴自己現(xiàn)在是找帝子劍最為重要,這才有臉去見寂淵。
見我去了,寂淵一笑,我的心神又晃蕩了好久,忍了又忍,才沒有腿軟。
簡單明了的說明我想去看看慕老爺子的事后,我便轉(zhuǎn)身出了寂淵的屋子。
他那床擺在那里……著實讓我無法面對。
慕老爺子是后半夜醒的,慕遠山的身子還不如慕老爺子硬朗,到今早才醒過來,聽說醒過來以后一心一意的守在他那昏迷的娘子身邊,煞是情深。
我倒覺得慕老爺子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生了這么個兒子,要我說生他還不如生個棒槌,一心只記掛著他那不把他當(dāng)回事的娘子,可曾考慮過萬事以他為先的老父?這要是我兒子,早扔進誅仙陣里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我到時,慕老爺子正看著慕遠山流眼淚,慕遠山兩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夫人,對慕老爺子視若無睹。
見我們來了,慕老爺子擦干淚水,將我們迎入偏堂。
“慕老,如今我們有些事情要辦,必須住在慕府,對于昨晚的事,我無法解釋,還請理解?!边@樣一位可憐的老人,我對他說話時,多少帶了點客氣。
慕老爺子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他沒有絲毫不滿,表示很歡迎我們接著待下去。
只不過,他提了個要求。
“請幾位,救救我兒子和兒媳?!?p> 這其實算不得一個要求,它是一個請求,一位老人的請求,我無法拒絕。
見我點頭答應(yīng),慕老很是開心。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兒子和兒媳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問道,“看你兒媳那樣子,并不是很待見你兒子?。 逼竭h山還是一副癡漢樣,且他相貌家世都是過人的存在,按道理來說,兩個人該和和美美的才對,怎么會是如今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