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的風(fēng)波就這樣過去了。當(dāng)天下午晚些時候,槍炮玫瑰往酒吧里搬來了一盆繁茂的竹枝。林岳東看到竹枝,才想起來今天是七月七日,傳統(tǒng)節(jié)日七夕,也是劇情中甲鐵城進入倭文驛的那一天。
這個中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在奈良時代傳入了日之本,后來,日之本人民在這個節(jié)日上加入了自己的創(chuàng)意:每到這一天,人們就把自己的愿望寫在帶一根線的紙簽上,然后把寫好的這張紙簽系在竹枝上,希望自己的愿望得以實現(xiàn)。
即使如今時局艱難,倭文驛各處仍然豎起了一根根竹枝,盡力為人民營造一點節(jié)日的氣氛。經(jīng)歷過長久苦難的人民臉上也多出了一些笑容,紛紛將五顏六色的紙簽掛在竹枝上,祈求來年可以變得更好。
“竹枝來啦!今天是七夕,大家有什么愿望快寫下來,說不定織女就會實現(xiàn)你的愿望呢!”槍炮玫瑰拍了拍手,對聚集在酒吧里的眾人大聲說道。
“我去年就寫了,到今年也沒有娶到四個老婆,甚至一個都沒娶到。我覺得織女很不靠譜啊?!被鹧?zhèn)b笑道。
“可能織女為你安排的四個老婆寫的愿望都是‘不要嫁給花心大蘿卜’吧?!睒屌诿倒逋虏鄣馈?p> “就是,學(xué)學(xué)我,從來不那么不靠譜,寫目標都從實際出發(fā)。”藍刀把自己寫好的紙簽給眾人看。
“【讓冰女笑一笑】?”眾人皆是一呆,然后下意識的都去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冰女,紛紛說道,“我覺得還是火焰?zhèn)b的目標比較可能實現(xiàn)?!?p> 冰女仿佛根本沒聽到一樣,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這也沒讓她笑笑……”藍刀失望的將紙簽揉成一團,“算了,我還是再寫一個吧。一年一度的愿望,得認真點吶?!?p> “我倒是很好奇,冰女你寫了什么愿望?。俊被鹧?zhèn)b問道。
眾人聽他這么問,才注意到冰女手上同樣有一張紙簽和一支筆,頓時興趣大增,紛紛說道:“就是啊,冰女,你寫了什么愿望,給大家看看唄。”
平時一副萬事萬物不縈于心的冰女會有什么樣的愿望,大家還真的很好奇。
冰女將紙簽轉(zhuǎn)過來給大家看?;鹧?zhèn)b第一個湊上去,讀了一遍:“【變得更強】……嗚哇,好無聊的愿望啊?!?p> “只要穩(wěn)定的收集魂石和星石就可以變強了吧?這可是托付給神的愿望,你應(yīng)該寫一點不那么容易實現(xiàn)的奇跡才好。”藍刀評價道。
“比如【嫁給一個模范丈夫而不是火焰?zhèn)b這種花心大蘿卜】?”槍炮玫瑰湊趣道。
“““哈哈哈哈哈……”””
除了冰女之外,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包括火焰?zhèn)b自己。
“說起來,無名和生駒呢?”笑完之后,槍炮玫瑰環(huán)視四周,問道。
“無名看到紙簽之后就跑出去了,生駒追著她出去了。”林岳東答道。
“看到紙簽就跑?這是什么毛???”藍刀奇道。
林岳東笑笑,沒有回答,心想應(yīng)該就是劇情里的那件事了:
無名看到紙簽,回憶起小時候自己也有寫過紙簽,并順帶還回憶起自己的名字叫做hozumi,生駒認為應(yīng)該是寫作穗積,覺得是無名的母親想讓她吃到很多的米飯才起了這樣的名字。無名表示出對自己可能變成卡巴內(nèi)的擔(dān)憂,生駒表態(tài)要讓她變回人類,并消滅所有卡巴內(nèi)。
這一段,是生駒和無名情感增進的一段戲,不過那是在原作里?,F(xiàn)在的無名嘛,恐怕未必會有和原作相同的心情。劇情會怎么發(fā)展,連林岳東也有些料不到了。
“說起來,你怎么沒寫啊?”槍炮玫瑰問道。
“我更習(xí)慣憑我自己的手去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而不是寄托給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林岳東答道。
“別說這么敗壞氣氛的話嘛。愿望當(dāng)然要自己去實現(xiàn),但掛個紙簽也不代表你就已經(jīng)把愿望寄托了出去,照樣還是可以自己努力。這畢竟是七夕傳統(tǒng)的活動,不要脫離群體。來,把你的愿望也寫出來,這可是盟主命令。”火焰?zhèn)b硬塞給他一支筆和一張紙簽,然后在旁邊死盯著他。
“好吧,寫就寫。”林岳東倒也無所謂,想了想,便在紙上寫了起來。
“【希望甲鐵城可以平安無事】?這愿望不錯哦,想必織女會替你實現(xiàn)的。沒看出來,你還這么替別人著想。”火焰?zhèn)b夸道。
“我自己能實現(xiàn)的夢想我可不會往上寫,寄托給神的當(dāng)然是要寫自己實現(xiàn)不了的愿望咯?!绷衷罇|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如果世上有神跡,他是真的希望神可以保佑甲鐵城可以平安無事。不然,事情就會太麻煩了。
正說著,有人在外面敲門。藍刀過去看了一眼,打開門,生駒和無名走了進來。
“啊,你們兩個,去哪了?”槍炮玫瑰關(guān)心的問道。
“就是在外面街上,沒走多遠,不用擔(dān)心?!鄙x說道。
“這城里只有他們動別人的份,不會有人敢動卡巴內(nèi)瑞的啦?!彼{刀笑道,“我們在做紙簽,你們倆有什么愿望沒?快寫下來吧?!?p> “有啊,我的愿望是【消滅卡巴內(nèi),奪回所有的田地和驛】!”生駒鏗鏘有力的說道。
藍刀呆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好厲害的夢想啊,英雄,看來日之本的將來就得拜托你啦?!?p> 生駒微微一怔?!坝⑿邸笔秋@金驛工廠里大家對他的稱呼,一方面是嘲笑他想要取代武士去戰(zhàn)斗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稱贊他的技術(shù),自從出了顯金驛之后就再也沒聽到過。忽然聽到藍刀這么叫他,他還真有點懷念。
“無名的愿望是什么呢?”槍炮玫瑰問道。
“唔,我的愿望嘛……【和哥哥一起吃米飯】,就這個吧。”無名想了想,決定道。
“哈哈,真是可愛的愿望啊?!睒屌诿倒逍Φ?。
“來來來,把愿望寫好之后就都掛到竹枝上,等到晚上就放到外面的河里去。我還買了不少煙花爆竹,晚上一起放?。 被鹧?zhèn)b招呼道。
“““好!”””
大家一起歡呼道。
眾人將紙簽全部掛好,火焰?zhèn)b將竹枝推到墻邊,等著晚上搬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來一個人,穿著一身武士的衣服,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驅(qū)魔者大人們,甲鐵城入城了,城主希望你們?nèi)タ醋o一下。”
因為驅(qū)魔者聯(lián)盟就在倭文驛的緣故,所以每次有駿城入城城主都會來找驅(qū)魔者聯(lián)盟的人幫忙看著點,萬一有卡巴內(nèi),也好當(dāng)場格殺,算是一種慣例。每年倭文驛官方都要送給驅(qū)魔者聯(lián)盟不少東西,一部分便是為此。
只不過這次入城的這一輛車,卻并不那么慣例。
“甲鐵城?”火焰?zhèn)b下意識的重復(fù)了一遍,“你確定是甲鐵城?不是別的什么駿城?”
“不是,就是甲鐵城?!蔽涫坑行┎幻魉?,不過還是答道。
火焰?zhèn)b扭頭看向了林岳東和槍炮玫瑰:“我說,這路程不對啊——你們從八代驛過來,昨天才到,甲鐵城繞行石樵驛,還沒了守車,怎么今天就到了?”
林岳東和槍炮玫瑰面面相覷,心里有著同樣的疑惑。
在原作里,甲鐵城的確是在七月七日這天進入了倭文驛,可問題是,那一次甲鐵城是穿行了八代驛。現(xiàn)在甲鐵城繞了更遠的石樵驛,路上又缺失了作為全車制動的守車,肯定更是不敢開快,怎么還是在這一天進了城?
話說回來,黑袍人砍斷了車鉤,將他和甲鐵城隔斷,難道不是為了趁機毀掉甲鐵城么?為什么還是讓它按著劇情平安到達了倭文驛?
“說不定是石樵驛發(fā)明了新款的發(fā)動機,給甲鐵城換上了……但這不重要,重點是,黑袍人是不是還在車上?”林岳東指出。
經(jīng)他一提醒,火焰?zhèn)b和槍炮玫瑰等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嚴重:要是那個能操控和強化卡巴內(nèi)的黑袍人還在車上,她進了倭文驛,還能有好?
“快快快,全體出發(fā)!警戒!”火焰?zhèn)b命令道。
一時間眾人也顧不得什么七夕了,紛紛沖進酒吧后院騎上馬匹,飛奔向了車場。生駒和無名則是分別坐在林岳東和槍炮玫瑰身后,一并去往車場。
眾人到達的時候,甲鐵城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停進停車場,連接上了檢閱匣。菖蒲,來棲,侑那,巢刈等人站在車外面,正說著什么。
“菖蒲大人!”生駒遠遠的就喊了起來,“菖蒲大人,你們沒事??!太好了!”
菖蒲愕然抬頭,看到林岳東眾人飛馬而來,先是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隨即便驚喜之極的迎了上來:“生駒!無名!林先生!你們都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說著,她有些哽咽起來。
“我一直后悔,為什么讓你們坐最后一節(jié)車廂,以至于賊人有機可乘……”
“我都沒想到的問題,你也不用后悔。對方要下手,也斷然不會還在乎其他人,我們不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只怕被砍斷的車廂更多?!绷衷罇|跳下馬來,詢問道,“我們后來是被驅(qū)魔者聯(lián)盟的人救了。你們呢?當(dāng)時那個黑袍人我可是看到跟著甲鐵城走了?!?p> “我們沒事。”九智來棲說道,“發(fā)現(xiàn)守車沒了,黑袍人在車上之后,我們也曾一度慌亂。后來一位強者站出來,擊退了黑袍人,守護我們一直到這里?!?p> “那位大人實力很強,在我看來差不多和你一樣厲害,卡巴內(nèi),甚至技取,在她面前都過不了一合。”菖蒲擦了擦眼淚,補充道。
“還有這樣的強者?”林岳東一怔——這劇情里可沒有提到甲鐵城上除了生駒和無名之外還有這等強者啊!“她在哪?”
菖蒲回頭看向檢閱匣:“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檢查中……啊,她出來了,那個就是她?!?p>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檢閱匣的出口,一個披著大紅色外袍,身穿月白色修身上衣,淡藍色短裙,一頭金色短發(fā),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的女子走了出來。在她背后,一把大概一米多長的大劍異常醒目。
“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勒托,一路護送我們至此的……”
菖蒲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愕然發(fā)現(xiàn),面前林岳東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震驚,另外三個她不認識的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連林岳東這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都如此震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