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鳥美馬!你這混蛋……”槍炮玫瑰立刻就把槍對準了過去。
“別費力氣了,你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的。”天鳥美馬淡淡的說道。
說來也真是諷刺,此時林岳東和槍炮玫瑰都是重傷之身,其他人也派不上用場,天鳥美馬這個原本被林岳東和勒托共同看做好用棋子的人,卻隱然成了場中的第一武力。
“就算是那樣,我也絕對和你奮戰(zhàn)到底!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槍炮玫瑰憤怒的說道。
“槍炮玫瑰,稍安勿躁,我來處理吧。既然他擺出一副想要談?wù)劦臉幼?,那么我們就不如先談?wù)効础!绷衷罇|豎起一只手,攔住了槍炮玫瑰的發(fā)泄,“說起來,天鳥美馬,我以為你早就已經(jīng)跑了。”
“或許吧。如果不是看到了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此時想必已經(jīng)離開金剛郭了。”天鳥美馬笑笑。
“哦?不知道能讓你感興趣的,是什么?”林岳東問道。
“是你?!碧禅B美馬直視著林岳東,“我從頭觀察到尾,似乎你從未有一刻露出過恐懼,甚至就連快被那個火焰卡巴內(nèi)殺死的時候都是如此——我特別好奇,你是真的不會感到恐懼么?”
就只是為了問問這個?
若是別人為了這么一個狗屁的理由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絕對會被林岳東認為腦子不但進了水,還被楊教授給治療了。但天鳥美馬么,這就很正常了,因為他一直推崇的,一直尋求的,似乎就是這么一個不會恐懼的人。
或許,是因為他過去受到源于“人類恐懼”的創(chuàng)傷太深了,所以才會偏執(zhí)的想要尋找一個不會恐懼的人吧。
“不,我也會恐懼?!绷衷罇|搖了搖頭,“每一個人都會恐懼,不管是你,是我,還是別的什么人,都一樣?!?p> “但我從未見過你表現(xiàn)出恐懼?!碧禅B美馬指出,“就像是在眼前這樣我隨時都可能殺死你的情況下,你都沒有露出恐懼?!?p> 林岳東頷首道:“沒錯,那是因為我有一樣可以戰(zhàn)勝恐懼的秘密法寶。其實不只是我,任何人掌握了這個法寶,都可以擺脫恐懼。”
天鳥美馬大感興趣:“哦?愿聞其詳。”
林岳東并沒有賣關(guān)子,很爽快的揭曉了答案:“那就是希望。尤其是憑借自己雙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確實的希望?!?p> “希望?”天鳥美馬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現(xiàn)在的情況下,你還有什么希望么?你已經(jīng)傷痕累累,幫手也死死傷傷,一個能夠和我對抗的人都沒有,還能希望什么?神么?”
“錯?;蛟S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會希望神,但目前還遠不到那個程度?!绷衷罇|伸手指了指天鳥美馬身后,“事實上,我所說的希望,不是已經(jīng)到了么?”
天鳥美馬愕然回頭,只見一輛摩托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騎摩托的人,赫然便是生駒!
應(yīng)該說生駒來的時機非常巧:若是早來片刻,只怕他會被火焰尸魔干掉,晚來片刻,只怕林岳東等人也已死掉。不早不晚的選在這個時候出場,非但自身不會有事,還能恰好救下林岳東等人,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好的出場時機了。
林岳東當然知道生駒匆匆趕來之后,在金剛郭大戰(zhàn)中最終爆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擊敗了天鳥美馬。但在并不知道劇情的天鳥美馬看來,林岳東的話不免就有幾分蹊蹺了。
這生駒也不過就是個卡巴內(nèi)瑞,實力也不入流,有什么資格能夠成為希望?
唯一讓天鳥美馬對生駒稍微有點好奇的,就是摩托后面還有一個看上去重傷垂死的狩方眾武士?!y道生駒還不知道金剛郭里發(fā)生的一切,所以才會救助狩方眾么?
“林先生,我來了!就像你說的,我來成為英雄了!”生駒將摩托停在林岳東旁邊,高聲說道。
“英雄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你知道目前的情況么?”林岳東看著他身后那個狩方眾武士,也和天鳥美馬有相同的疑惑。
“我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鄙x一句話便推翻了兩人的猜想,“來的路上,我恰巧救下這個武士,從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F(xiàn)在來說,就是要對付天鳥美馬了,對吧?”
“總結(jié)的很準確。不過你打算怎么做?”林岳東問道。
“當然是干掉他!破壞金剛郭,害千萬居民橫死,讓無名變成黑煙的人,我可是絕對不會饒恕的!”生駒充滿敵意的看向天鳥美馬,大聲說道。
“又是一個不知恐懼為何物的人么?”天鳥美馬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究竟是天生的無懼,還是無知者無畏,就讓我用這雙眼睛確認一下吧?!?p> “必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鄙x信心十足的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林先生,這個給你?!?p> 他遞給林岳東一支試管,里面裝滿了幾近透明的液體。
“這是什么?”林岳東問道。劇情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玩意。
“這不是你給我的嗎?”生駒奇怪的說道,“說是卡巴內(nèi)的解藥,可以解救剛剛被卡巴內(nèi)咬了的人,也可以逆轉(zhuǎn)鵺的狀態(tài),我希望你能用這個去救下無名?!?p> 林岳東恍然。原來那個快遞包裹里是這個東西,難怪莊衛(wèi)是發(fā)貨人。這個莊衛(wèi)是天鳥美馬手下的第一研究員,研究出了黑血漿和白血清,那么在白血清的基礎(chǔ)上再研究出卡巴內(nèi)的解藥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至于為什么從屬于天鳥美馬的莊衛(wèi)會從另一條世界線上把解藥發(fā)給生駒,估計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林岳東答應(yīng)道。
“謝謝?!鄙x道謝,然后轉(zhuǎn)過身去,面向天鳥美馬,手里多出了一管黑血漿,一股腦的扎進了自己身體里。一些黑色的藤蔓狀的東西立刻延伸出來,覆蓋上了他的身體,“天鳥美馬,現(xiàn)在該你了!金剛郭千萬冤魂,正等待著你,你可別讓他們等的太久了!”
“原來是用黑血漿么?還真是無所畏懼的人啊,連死都沒有辦法阻止你?!碧禅B美馬笑著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懶得去想“生駒手里怎么會有這個”之類細微末節(jié)的事情了,只是拔出了腰間的槍刃,“只是你現(xiàn)在連那個貫筒都沒有,要怎么和我打?”
“林先生可是向我傳授了不少徒手格斗的技巧,現(xiàn)在正是將其發(fā)揮出來的時候!天鳥美馬,覺悟吧!”
生駒吶喊著沖向了天鳥美馬,兩人戰(zhàn)在一處。生駒注射黑血漿之后力量和敏捷都是大增,隱約比天鳥美馬還高,天鳥美馬則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更有兵刃在手,兩人各有優(yōu)勢,也算是棋逢對手。
不過對于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林岳東一點都不擔心。天鳥美馬實力固然強大,但生駒有更強大的主角光環(huán),還有自己的盡心傳授,就算天鳥美馬比原作里實力更強,可對上一個全手全腳的生駒,只怕最終也是要飲恨而歸。
趁著天鳥美馬被生駒纏住的機會,林岳東讓槍炮玫瑰將藍刀送回甲鐵城,然后和九智來棲共同出發(fā),前去解救無名。
期間狩方眾剩下的那幾個試圖阻攔兩人,結(jié)果槍炮玫瑰只是示威性的抬了抬槍口,幾個人立馬就慫了,乖乖任由林岳東和九智來棲離去。
開玩笑,槍炮玫瑰當初可是一個人一條槍將整個狩方眾都打散了,如今剩下這幾個人又濟得甚事?白白丟了性命罷了。反正只要美馬獲勝就萬事大吉,這里似乎也沒必要賭上性命。
林岳東和九智來棲一路前往西門。出于安全考慮,臨走的時候林岳東讓九智來棲拿上了藍刀的藍刀,原本他也沒指望九智來棲能做到什么,只不過是給自己加的一個保險,誰知這一路上九智來棲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一把藍刀揮舞的那叫一個縱橫捭闔,所見卡巴內(nèi)無一合之敵,打的林岳東都沒事干了。
“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我不記得你是這么狂野的人啊。”林岳東百思不得其解。
“沒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躲在鐵壁后面,看著別人為我流血了。”九智來棲答道。
“斗志不錯,但也要量力而行,理性行事。不要強行擔負超過自己能力的責任,那樣只會拖后腿?!绷衷罇|叮囑道。如果他一頓爆發(fā)最后脫力,結(jié)果不還是得自己給他擦屁股?所以還是收著點比較好。
“我知道,所以我只會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我打不過黑煙,我也打不過鵺,或者石生,但至少這些普通的卡巴內(nèi),還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九智來棲說著,又劈翻了一只卡巴內(nèi),似乎是在以行動驗證自己的話。
他肯在前面賣力,林岳東自然也樂得輕松。兩人一路勢如破竹的殺到西門,找到了無名變成的黑煙。
從原作中的表現(xiàn)來看,無名這樣通過打黑血漿變成的鵺有一個缺陷,就是在持續(xù)活動一段時間之后,病毒會突破枷鎖上行入腦,導(dǎo)致卡巴內(nèi)瑞失去鵺的功能,進而致使黑煙解體。
滅火之所以沒有崩解,是因為她是被勒托暗算而成,機制上有所不同,即使是突破了枷鎖也還是黑煙。但無名卻仍然還有這個缺陷,如今她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失去鵺的機能,從而導(dǎo)致黑煙幾近崩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岳東和九智來棲順利的走進黑煙的身體,將解藥打進了無名的后心。
綠色的光芒在無名的心臟處爆出,她身體中延伸而出的黑色藤蔓紛紛溶解消散,甚至連構(gòu)成黑煙身體的卡巴內(nèi)都溶化開來,變成黑色的不明液體落在地上,繼而變成粉末,風一吹,便了無痕跡。
“這是什么神奇藥劑啊?”九智來棲看著這一幕,震驚的說道。這么小小的一管藥劑將整個黑煙都變成粉末,威力也實在太大了些吧!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绷衷罇|面無表情的說道??丛鞯臅r候他就覺得這種藥劑的威力實在是有夠扯,沒想到現(xiàn)實中居然是這樣的神還原,他還以為自己要對付一大堆卡巴內(nèi)呢。
或許是因為卡巴內(nèi)體內(nèi)的細胞等正常組織已經(jīng)全部被病毒侵蝕,徹底都變成了病毒,然后在專門針對病毒的藥劑下全滅,尸體被兩者的沖突分解到人類肉眼難見的細胞級,于是最終只剩下了一堆渣渣?
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不過科學道理的問題并不是值得關(guān)心的,重點還是無名。在林岳東和九智來棲的注視下,無名的眼睛慢慢睜開,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我這是……在哪?”她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金剛郭。之前的事情,還有印象么?”林岳東問道。
“有。我變成了黑煙……哎?”無名驚訝起來:變成黑煙,不是最后會變成卡巴內(nèi)而死么?“我為什么還活著?林先生,是你救了我嗎?”
林岳東指了指遠方:“不是我,是生駒及時帶來了解藥。”
“生駒?”無名臉上顯出迷惑的神情,顯然是沒想到明明被自己打下海去的生駒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還帶著解藥,“他現(xiàn)在沒事吧?”
“沒事,生龍活虎的,和天鳥美馬打得正歡呢?!绷衷罇|說道。
“和哥哥大……不,天鳥美馬?”無名眉頭一皺,“他們怎么會打起來?”
林岳東注意到了這個稱呼上的變動,心想八成是自己在八代驛種下的種子開花結(jié)果了,嘴上解釋道:“很簡單,美馬毀滅了金剛郭,還要趁我們受了重傷實力大降的機會殺死我和槍炮玫瑰他們。生駒恰好在這個時候趕到,自然是要干掉他的?!?p> “原來如此……”無名恍然,隨即恨恨的說道:“林先生,關(guān)于天鳥美馬,你有一件事說錯了。天鳥美馬從頭到尾,都只是把我當做棋子而已!”
“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啊。沒想到天鳥美馬竟是這樣的冷血,大概在他眼里,天下無物不可為棋子吧。這樣一個只顧著自己的人,實在不是好的效忠對象?!绷衷罇|輕松的推卸掉了全部責任。
“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向他效忠了。他救了我一命,我還了他一命,現(xiàn)在我和他已經(jīng)兩清?!睙o名說著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尤其著重確認槍刃的狀態(tài)。
“怎么,你要參戰(zhàn)么?”林岳東明知故問。
“當然。既然我和他已經(jīng)兩清,對于這種毀滅人類的狂徒,也就無法容忍了!他們在哪里交戰(zhàn)?帶我過去!”無名說道。
對于這樣的要求,林岳東自然是非常歡迎,當下便和九智來棲一起帶著無名回到了之前的戰(zhàn)場。
此時生駒和天鳥美馬之間的交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尾聲。就在三人趕到的時候,原本處于被壓制狀態(tài)黑血漿二段變身形態(tài)的生駒猛然爆發(fā)出一道沖擊波,將天鳥美馬轟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原作里生駒就曾經(jīng)一沖擊波打飛了克城,要知道那可是一輛裝甲列車??!如今轟飛天鳥美馬,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天鳥美馬摔在地上之后,幾乎無法站起,生駒自然是要趁勝追擊。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就像是突然有人把燈關(guān)掉一樣,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茫然的站在原地,四下張望,可哪里都是一片漆黑。不要說追擊天鳥美馬了,他連自己在哪都已經(jīng)不知道了。
“他怎么了?”九智來棲緊張的問道。
“黑血漿的副作用,他的變身時間快到了?!绷衷罇|簡單的說道。
“副作用爆發(fā)了?那我要去救他才行。”九智來棲拔刀出鞘,就要上前。
“不用,自有別人去救?!绷衷罇|伸手攔住了他。和天鳥美馬之間有賬要算的,可不只是生駒而已。
天鳥美馬看到生駒莫名停手,自然不會手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繞到生駒背后,準備趁機偷襲??伤麆偫@過去,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無名就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面前。
“天鳥美馬?!睙o名的聲音很平靜,“你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我為你變成黑煙,也算是還了。這些年你養(yǎng)育我長大,我替你殺了無數(shù)敵人,也只當是扯平。我和你,兩清了?!?p> “無名啊……”天鳥美馬眉頭微微一挑,神情有些復(fù)雜,“你說的沒錯。所以呢?”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會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只會遵從本心而活?!睙o名拔出了腰間的槍刃,指向天鳥美馬,“天鳥美馬,你是人類之敵,我不會讓你再傷害任何人了!”
“想要殺我?那也要你夠強才行!”天鳥美馬厲聲道,“強者生存,弱者死亡。你認為你的強大,已經(jīng)足夠殺死我了么?”
他揮起槍刃,當頭向無名劈砍而下!
無名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她左手槍向上一托,擋下天鳥美馬槍刃之后向外一偏,卸開了力道,右手槍刃迅捷無倫的刺出,在天鳥美馬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刺進了他的心臟,爆出一團藍光!
寒冰掌第五式,拂簾見雪!
苦戰(zhàn)之后的天鳥美馬已經(jīng)沒有全盛時期的力量和速度,所以只一個照面,就被強化過的無名格殺!
“美馬,我已經(jīng)足夠強了哦?!睙o名的臉上沾滿了從天鳥美馬心臟處噴出的鮮血,低聲說道。
天鳥美馬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要做出一個笑容:“原來如此。那就這樣吧,弱者的我……就作為……弱者……死……”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軟軟的倒了下去。
無名拔出槍刃,扶著天鳥美馬的身體放在地上,眼神中浮現(xiàn)出幾縷哀傷:“林先生,我做的,是正確的么?”
林岳東答道:“一件事本無所謂對錯,對錯說的其實是后果。后果是好的,就是對的,后果是壞的,就是好的。你覺得這件事的后果是壞的么?”
無名慢慢的搖了搖頭。天鳥美馬是毀滅金剛郭和幕府的罪人,將來也必定會秉持相同的理念對日之本其他地方造成威脅,殺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壞事。
“那不就得了?你殺了他,這可是件大好事,值得豎碑紀念一番了?!绷衷罇|語氣輕松的說道,“現(xiàn)在也別愣著了,生駒那邊可是快掛了,咱們得趕緊救他去?!?p> 生駒站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身上黑色的藤蔓似乎越發(fā)的多起來。黑血漿會讓卡巴內(nèi)瑞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超強的力量,但隨后就會讓其變成卡巴內(nèi),只有白血漿和解藥能夠逆轉(zhuǎn)這個過程。
生駒還有沒有解藥,林岳東不知道,但白血漿,他卻知道有一個地方肯定有,那就是天鳥美馬身上!
之前天鳥美馬去天守閣殺了天鳥興匡之后,就一直消失直到最后跑出來搶戲。在這個過程中,他自己說過,是一直隱藏在戰(zhàn)場的邊緣,觀察著這場曠世大戰(zhàn)。
對于他這樣信奉弱肉強食的人來說,戰(zhàn)場上不管是驅(qū)魔者聯(lián)盟,還是林岳東或者勒托,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都是超過他的強大。若是按著他自己的想法,那么不就是該這些強者活下來,他這樣的弱者去死了么?
再從敵對關(guān)系上考慮,不管是林岳東還是誰,只要活下來,只怕都不會讓他好過。即使是只考慮這一點,他也必須給自己準備點活命的手段。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可天鳥美馬又怎么會做那種事,那不是等于承認自己在恐懼,承認自己是弱者?所以他必定會選擇使用黑血漿作為最后手段,然后用白血漿作為保險。只有像這樣通過強大實力活下來,才符合他的理念。
對于天鳥美馬這種重度中二病來說,世界是必須按著自己的理念運轉(zhuǎn)的,不符合自己理念的事情,就不可以發(fā)生。就像為了讓自己強者生存,人人平等的理念得以實行,他不惜摧毀磐戶驛和金剛郭一樣。
甚至在原作的最后,因為同樣的原因,他還給打斷了自己一條手,險些殺死自己的生駒注射了白血漿——彼時生駒展現(xiàn)出了更超過美馬的戰(zhàn)斗力和戰(zhàn)斗意志,硬生生將美馬打到膽寒,那么生駒就是更強的人。讓更強的人死掉,不符合他的信念。
林岳東正是看穿了他這樣的執(zhí)念,所以才算準了他的行動。
林岳東蹲下身子,在天鳥美馬身上搜索了一下,果然是找到了一瓶黑血漿和一瓶白血漿,甚至還找到了兩塊魂石。他把白血漿給生駒打了下去,生駒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林先生,我這是……”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林岳東,又看向旁邊的無名,神色很快變得欣喜起來。
既然無名已經(jīng)沒事站在這里,那也就是說……
“如你所想,無名救回來了,天鳥美馬已死。你打了一場出色的戰(zhàn)斗,恭喜你?!绷衷罇|笑道。雖然天鳥美馬最后是無名干掉的,但若不是生駒將他打成重傷,無名也沒那么容易能一個照面就殺死天鳥美馬。畢竟,天鳥美馬可也是強化過的。
“出色的戰(zhàn)斗?我……但我不記得了,我好像是昏迷過去了?”生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將天鳥美馬重創(chuàng)之后就因為黑血漿失去了意識,最后我撿了個便宜??偟膩碚f,是你殺死了天鳥美馬,救了我。謝謝你。”無名認真的說道。
“沒錯,所以盡情的高興吧,英雄?,F(xiàn)在的你,可是真真正正的,拯救了甲鐵城和我們所有人的英雄了?!绷衷罇|拍了拍生駒的肩膀,笑道。
“我……成為英雄了么?”生駒初時還有些不敢置信,但很快便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太好了!我做到了!這一次,我沒有逃走!六根清凈!”
生駒顯得非常興奮。
五年前,他和妹妹在車站淪陷的時候一起逃走,妹妹被卡巴內(nèi)抓住,他沒敢反身去救而是以找人來幫忙為借口跑掉了。等他大著膽子再回來的時候,妹妹已經(jīng)被卡巴內(nèi)咬死。從那之后,他就發(fā)誓再不會懦弱,即使赴死也應(yīng)該奮戰(zhàn)。
今天,他總算是做到了自己的誓言。
林岳東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任由他發(fā)泄。直到生駒興奮的差不多了,他才說道:“沒錯,你的確做到了。但在這之后,你的征程還長的很呢,英雄。就在眼下,你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如云閣主
這一章原本應(yīng)該是兩章的……不過感覺兩章又拖得太長,干脆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