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我還很年輕,還不必考慮未來的那些事情,相比較來說,我更在意的,是現(xiàn)在所擁有的日子。
包括,我現(xiàn)在站在的召喚師峽谷。
召喚師峽谷是有風的,這一點可以從上路那三塊草叢微微的抖動上看出。
“披甲龍龜(電腦):一起找點樂子吧。”
“黑暗之女(電腦):火焰,是我最喜歡的玩具!”
對面人機的話發(fā)在聊天區(qū),他們發(fā)起了開戰(zhàn)宣言。然而我們并沒有理他們,鬼知道,和電腦聊天會是一種多么無聊的事情。
“敵軍還有30秒到達指定戰(zhàn)場,碾碎他們!”
“哇,這個口號很燃啊,碾碎他們!好霸氣。”葉子圖在那邊嚷嚷著,他的ID叫做敵軍防御塔,看得出來,是胡亂想的名字。
艾希是走下路的,所以他和猴子一起走的下路。
“全軍出擊!”耳機里傳來系統(tǒng)激昂的聲音。聽到指令,一排排小兵從水晶刷新,分成三批向上中下路前進。
“這個英雄的回藍好快啊,一秒就回5點。”我還在上路研究著技能。
想了想,點了q技能。這個可以遠程消耗,而且有回血,是個賴線能力很強的技能。
兵線在游戲2分鐘的時候碰撞到了一起,我上前點著兵,右鍵點兵,q技能甩出去,噼里啪啦一通操作。
線推的很快,兵卻沒補到一個。
“喂,你會不會玩啊,要補兵,不補兵那來的金幣給你買裝備?”林一凡在旁邊看不下去,嘴里說著我,操控劍圣一個q技能阿爾法突襲收點4個兵。
“真不知道你夢三玩了兩年玩了點什么,補兵都沒學會?!笨粗€進塔,林一凡扭頭諷刺著我。
“我玩夢三國只玩那個三國模式,瞎玩嘛,游戲,開心就好,是不是?”我自知理虧,打著哈哈。
“對面的英雄呢,怎么不出來?”玩了一會,葉子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打字問問中路那個。”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你們第一次玩?。俊币姷轿覇査?,瑞茲打字,“簡單模式的人機會等到3分鐘才會上線,讓你們先升到2級?!?p> “哦,漲知識?!蔽掖蜃直硎靖兄x。
果然,在第三波兵線出來的時候,對面的英雄也跟著上線。上路的兩個英雄是雪人騎士和寶石騎士,兩個英雄的血條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
“竟然不能反補,真的很煩,補刀也好變扭?!比~子圖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與之前游戲的不同。
“這是兩個游戲啊,看著差不多,但實際差很多啊。”我對著葉子圖說道,”不要強行的將它們兩者做對比?!?p>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系統(tǒng)傳來一個女聲。
”firstblood!“中路傳來單殺的信號,果然玩過幾場的人和我就是不一樣,分分鐘單殺對面。
見到中路流浪法師的單殺,我的心熱了起來,我用鼠標標記了一下對面的英雄,“凡哥,我們也上,打這個寶石騎士?!?p> 不等林一凡反應,我在二級升級了嘲諷,然后直接向?qū)毷痚去。林一凡見我先手,也不甘示弱,直接交q技能深入敵人中心。
嘲諷到了寶石,寶石不受控制的打在慎的身上,劍圣q結(jié)束后落到寶石面前和我一起砍著寶石。
如果此刻雪人騎士有思想,那么他一定很憤慨,我這么一個大活人在這里被你們無視,你們不覺得是對我是很大的不尊重嗎。我很生氣,后果會很嚴重。
只可惜電腦控制的雪人并沒有思想,但他仍然做了他該做的事情。
“啪?!币粔K冰雹丟在我的身上,我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是雪人騎士扔的技能。冰雹打中我后,他跑過來用普攻直接的攻擊我。
這時寶石也從嘲諷中解脫,對我閃出一道亮光,減速還沒緩過來的我再一次被眩暈。
“我去,這電腦打人怎么也這么痛。”我慘叫,隨著寶石和雪人不斷的攻擊,我的血線掉的越來越低。
眩暈解除,我的血條已經(jīng)空了一多半,我沒有后退,與劍圣一起攻擊著對面的英雄。
“不對啊,為什么我的血線比對面掉的多,咱兩人不是一直也在打著對面嗎?“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因為你一直在扛著兵線啊。”林一凡說道,下一記普攻收掉寶石的人頭。
“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我?“我反問,同時按下d鍵,是治療術(shù)。一口血將我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我一邊操控著手中的慎對著還活著的雪人丟了一個q,然后按著f鍵幽靈疾步遠離這個戰(zhàn)場。只是雪人再次遠遠的沖我甩了e技能,我看著雪球離我越來越近,我大叫“治療,凡哥!”
然而他遲遲不肯交技能,我被幾個小兵打了幾下后,被雪球砸死??戳艘谎厶稍谄聊恢醒氲氖w。我沒有說話,聽著耳機里傳出的雙殺的音響,轉(zhuǎn)過頭靜靜的看著林一凡。
可能被我看的有點不太自然,林一凡扭了扭身子。
”我需要個理由?!拔冶凰某聊挠悬c歇斯底里。
可能他也不想在這種氛圍繼續(xù)下去,將兵線推進塔后b鍵回城,然后很自然的說”這是人機嘛,怎么都可以贏的,有時候賣一下隊友其實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再說,我以為你知道扛著兵線會很疼的。“
我張目結(jié)舌,一時竟無話可說,從未想過,隊友這么真摯的詞語,從他口里說出來竟然如此的……如此的有趣,賣隊友,聽起來就很有意思的啊。
可能是看到我的雙眼放光,林一凡‘好心’的提醒了我一句,”想這樣搞得話必須確定要在這盤游戲百分之百可以贏的情況下才可以這樣玩,要不可能輕則被罵,重則……“
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就因為各種賣隊友被罵過無數(shù)局,這種情況一直到我達到20多級時候才有所好轉(zhuǎn)。
一場人機結(jié)束的時間還是很快的,在瑞茲和劍圣的瘋狂殺戮下,雖然我和葉子圖陸續(xù)送了幾個人頭,但還是在22分鐘贏了這把人機。
看著直接升到二級的經(jīng)驗條和接近200的金幣,我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滿足感,就像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考的很不錯的那種滿足,可是這種滿足比考試來的容易的多。
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喜歡上了這款游戲,我覺得我要玩好它,不知道為什么。至于夢三國,我一直對這個游戲只是用于打發(fā)時間,并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放手好像也很容易哈。畢竟我玩了一年多還是什么都不太清楚,要我怎么繼續(xù)玩下去。
”看你上把的樣子,你之前是不是玩過這個游戲?“葉子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恍然大悟,扭頭看著林一凡。
”我也沒說過我沒玩過啊,你們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林一凡笑了笑,我莫名的感覺他這個笑容笑的好賤?!蔽抑磺耙恢痹诟ダ谞栕康麓虻?,現(xiàn)在不想在那個區(qū)打了,在這個區(qū)練個號,和你們一起玩?!?p> ”畢竟,有人在身邊一直開黑是很不錯的體驗啊,游戲嘛,玩的開心是最好的?!傲忠环舱f完這一句,將我和葉子圖邀到組隊界面,開始游戲。
“你現(xiàn)在就是我和辰均的心靈導師,人生路上的指南針啊。”葉子圖笑道。
我和林一凡都笑了起來,很有默契的不說這個事情。但我們心里都清楚,林一凡的這些話,正是我們游戲的目的所在。
接下來我們又打了2局人機,我都選擇玩慎這個英雄,當時玩這個英雄我并沒有考慮過這個英雄的單帶支援能力有多么的強。除了他是我目前唯一知道技能的英雄外,他的大招全圖傳送可以使我節(jié)省掉跑線的時間,我把慎的大招當傳送去用,玩的不不亦樂乎。
3局游戲打完,我們都升到了3級,可以打匹配了。然而今天的時間顯然不夠了,那怕是人機,3局游戲也花了一個多小時,在最后一局打到一半時,家里人就開始打電話催促。所以,打完后游戲后我們幾個匆匆下機,四散回家。
回去之后自然得到了父母的一通埋怨,在下了以后一定早回家不在外面逗留的保證后,他們才放過我一馬。
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打的這幾局游戲,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化身成那個忍者,叱咤在召喚師峽谷幫著一個一個的隊友取得勝利。
我好像有點著迷了,我提醒自己,不能讓游戲取代我的生活,它只是我生活中的一個調(diào)味劑。在以后的很久知道現(xiàn)在,這句話一直在我心底回響。所以我從未迷失過本心,可能和林一凡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
所以,不論玩了多久,我對這游戲的態(tài)度一直如初見——它給我們的,無非是每一次游戲過程中所帶來的樂趣,我們不一定會有什么王者大師的操作意識,更不要說在職業(yè)賽場上的風云叱咤,我們有的只是和朋友在一起時候度過的那些時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