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其實是公主
“預(yù)備……開!”范小茜的喊聲中,桌上的菜盤被一起掀開。
“咦?。俊狈墩\驚訝的喊了出來。
“啊?。???”文佳看起來似乎同樣驚訝。
他們的確驚訝,因為二人做的食物非常像!
捏實的米飯上面有肉跟魚,雖然柔和魚的品種樣式都有區(qū)別,不過這顯然都是壽司,油炸的蝦跟蔬菜,清淡的配色再加上邊上的醬汁,天婦羅就是這么做的,要說區(qū)別最大的,應(yīng)該是范誠的煮物那里,那里文佳做出來的是一碗湯料理,聞著那曾經(jīng)熟悉的味道,范誠知道,那里面一定放了味增,是她身上本來就帶著的嗎?
“你怎么會這些???”文佳驚訝的問道。
“所以你是……”范誠的視線再度落在她脖子附近的扣子上。
怪不得眼熟呢,那扣子上的花,正是曾經(jīng)RB皇室的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紋。
“所以你其實應(yīng)該叫佳子?”范誠直接問道。
“你竟然知道我們世家?”文佳很驚訝。
“這世界知道的比較少,不過我剛好是知道的,真沒想到,原來你還是個公主呢?!狈墩\道。
“什么公主啊,早就沒那個稱呼了,我就是個東北人,家里除了命名方面有些特別以外跟別的家庭沒有任何區(qū)別?!蔽募训?。
“等下,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范小茜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
之前說過,當(dāng)年RB因為巨大的地震而沉默,只有一少部分人活了下來,這其中就包括皇室跟少部分貴族,這些人被救下之后移居內(nèi)陸,就在華夏北方生存了下來。
這個歷史在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影響,教材里也沒有,所以像范小茜根本就不知道。
而這個不姓文,卻在身份證上寫著文佳做名字的女孩兒,顯然就是RB皇室了,只有她們才會因為皇室身份而沒有姓氏。
“那為什么會在名字上用個文字呢?”范誠問道。
“直接叫佳子之類的太特別了,所以家里每一代的女孩兒都會在前面加個像是姓氏的字,我這一代就是文,我和我的妹妹們都是這個字,所以你們以后仍然這么叫我就可以?!蔽募训?。
“所以姐姐是公主?”范小茜終于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
“不是公主,是跟你一樣的東北大妞!”文佳點了一下范小茜的鼻子道:“我小時候因為被同學(xué)知道了身份還被欺負(fù)過呢,那時候欺負(fù)我的女孩兒就都是叫我公主的,所以我特別討厭這個稱呼!”
“好了,我們不叫,對了,你喝酒嗎?。”范誠問文佳。
“酒?不喝的,太辣了!”文佳道。
“不是辣的哦,是梅酒?!狈墩\道。
“真的???你這里還有梅酒???”文佳非常驚訝,梅酒也算RB很常見的酒類了,其實,不論梅酒還是味增都很可能是華夏傳到RB的,只不過傳過去時候可能完全不是這個味道,后來經(jīng)過RB人一代代培養(yǎng)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味道的。
梅酒是范誠剛穿越過來后不久制作的,經(jīng)過幾個月時間的釀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喝了。
范誠和文佳一人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看的范小茜都很眼饞,不過在三叔嚴(yán)肅的眼神下到底還是放棄了要點酒喝的想啊。
喝到一半,文佳問道:“你們都問完了該我問問了吧?三叔,你為什么會我們的家傳菜???”
“這不是你們家傳料理,這是你們曾經(jīng)RB的料理,我小學(xué)時候有位語文老師姓藤原,這些都是她教給我的?!狈墩\道。
現(xiàn)在北方仍然有一些RB當(dāng)年的幸存者沿襲著曾經(jīng)的姓氏,范誠的記憶中的確有位姓藤原的老師,那是個滿嘴大碴子味兒東北方言的中年婦女,他當(dāng)年跟這位老師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后來這位老師因病過世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了范誠的擋箭牌,很多他不太好解釋的事情都推給了這位老師。
文佳的公主身份她不在意而她周圍的人也不會很在意,顯然經(jīng)過了幾個世紀(jì)以后,RB皇室的血脈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華夏,他們完全不會再以皇室身份自居,在全世界范圍,恐怕也就只有范誠這個穿越自仍然保留RB皇室世界的家伙會感覺文佳跟什么皇室公主有關(guān)系了。
不知道為什么,平時吃的不少的范小茜今天卻吃的又快又少,三下兩下就吃完后站起來就要回家,而這時范誠二人還沒吃完一半呢,范誠跟文佳二人都明白了些什么但卻并未多說,裝作無事的把女孩兒送出門,二人回來繼續(xù)。
“你這里還不錯嘛,蠻清靜的。”文佳看著周圍說道。
“雖然有點小,不過住著還算舒服,不過還要多虧了小茜,沒有她的話,這里可是很臟很亂的?!?p> “我知道,男人嘛,咦?你還會彈吉他?還有鍵盤?”突然看到了房間邊上堆著的樂器。
“哦,倒是會一些。”范誠道。
“好厲害,真是多才多藝,來給我談一首吧!”文佳跑過去拿了吉他過來道。
“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彈啦……”范誠先是找來了抹布擦琴,最近幾個月他忙于電視臺的工作,這些樂器上已經(jīng)積累了薄薄的一層灰。
擦干凈后,他開始調(diào)音,用了十幾分鐘耐心把這一套工作都做完,范誠才終于說道:“要給你唱什么好呢……這個好了,請聽《紅寶石戒指》?!?p> “磨砂的玻璃窗臺對面是風(fēng)之街道/不需問我心中的傾訴從未稍停……”
仿佛念經(jīng)一樣的哼唱,伴隨著輕松的音調(diào)以及并不齊整但自由隨意的彈奏,在平時幾乎不喝酒的文佳耳中,聽到的仿佛是成年人在半夢半醒之間的輕聲聊天調(diào)侃一般。
這是首……好怪的歌啊……好聽嗎?……難聽嗎?……恐怕要再聽幾遍才能確定呢……
范誠的這首歌在他的世界上來自寺尾聰1981年的作品,這是一首一年之內(nèi)銷售160萬張,問鼎當(dāng)年銷量排行榜的神曲,有趣的是,這并不是一首初聽會覺得很好聽的歌。
當(dāng)年寺尾聰?shù)倪@首歌發(fā)行之前,經(jīng)紀(jì)公司高層聽到之后覺得這什么破歌啊,聽著跟哼哼唧唧跟念經(jīng)似的種歌也能賣出去?
最終,是另個高層感覺這樣也很有趣,寺尾聰才得以把這首歌作為自己的第五張單曲發(fā)售。
就好像高層們初聽一樣,這首歌發(fā)售之初確實不受歡迎,歌迷們也覺得這歌聽起來實在是太不認(rèn)真了,那感覺就好像寺尾聰本人坐在那里,帶著黑墨鏡,吊著膀子毫不介意的談笑一樣。
就好像有些女孩兒號稱第二眼美女一樣,這首歌顯然就是那種越聽越有味道的類型,發(fā)售一段時間后,單曲的銷量開始漸漸增加,最終在一年時間里積累了一百六十萬的驚人銷量。
做著美食相關(guān)工作的女子顯然是沒什么專業(yè)的音樂鑒賞能力的,但彈琴的男人是很性感的,再加上喝了酒,聽著范誠的哼唱,文佳感覺就連自己的意識都開始迷蒙起來。
一首歌唱罷。
“文佳,到這邊后你都住哪里的?”范誠問道,雖然之前談工作的時候說提供食宿,但到這邊之后文佳卻表示不需要。
“其實我家就在陽吉?!蔽募褤u晃著杯子里的梅酒道。
“怪不得呢?!狈墩\點頭,RB皇室來到華夏之后就融入了這里,最終落腳北方的他們,把家安在北方最大的城市陽吉顯然很正常。
“你說咱們開家主打這種食物的餐廳怎么樣?”范誠指著面前的日料說道。
“這種?可是我們家會的并不多,傳承下來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了?!蔽募训?。
“我會啊,到時候都教給你們就可以了,而且別忘了我手里還有個節(jié)目,只要在節(jié)目里用上這些菜,到時候很容易就能推向全國。”
“咦?原來如此,這才是這節(jié)目的精髓嗎?”文佳驚訝的說道。
“如果是超大型電視臺或者國有電視臺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但我們是私人電視臺嘛,做什么還不是自己做主?!狈墩\道。
“那我回家跟家里人說說看好了?!蔽募训?。
就在此時,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破了二人之間微妙的共鳴。
“有點晚了,我回去了!”文佳站起來說道。
“我送你。”范誠站起來道。
“別,你接電話吧?!蔽募训馈?p> 沒關(guān)系,是孫哥。
“喂?”范誠接起孫茂豐打來的電話。
“范誠,你后天一定要把時間空出來!”孫茂豐道。
“后天?怎么了?”
“我家祖師爺說想見見你!”孫茂豐高聲說道。
“你家的祖師爺???見我!?你家的祖師爺是……馬老爺子?!”范誠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量。
他不能不驚訝,要說孫茂豐的祖師爺,仍然在世的也就是那位德藝雙馨的馬三立馬老爺子了,不過范誠記得老爺子今年也會被查出癌癥了吧?會有時間見他嗎?還是說這世界的老爺子并未得病?
不過無論如何,毫無疑問的,有這個機會,范誠一定是要去見這位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