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明白了這點之后,我們就可以開始談談合作的條件了?!?p> “思”已經(jīng)開始思考該怎么敲詐余賜了,以為場中的節(jié)奏已經(jīng)開始完全跟著他走。
余賜靜靜地聽完“思”說的話,白眼一翻:“得了吧,說什么動一動念頭就可以殺掉她們這種謊言,也太假了?!?p> “哦?你不信?”“思”有些意外,難道這個人不顧同伴安危的?
“如果你真能做到這點,為何不把我們十二個人全部困住得了?”
即使聽見余賜這么說,“思”的表情還是毫無波動,“那是因為以我的力量只能困住她們兩個。”
余賜搖了搖頭,“你完全不行。你只是擁有能夠限制住她們的力量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錯,沒有多久她們就會掙脫了。不過到時候你就很難辦,因為‘第六空間’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造好吧。”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說,只是詐我?”“思”終于有些動容,他完全沒想到余賜的洞察力有如此強。
“你出了一個最大的漏洞,在墨月路給出的地圖上,線路標得十分清楚,除了這六個主建筑外,甚至一些小建筑都標了出來?!?p> “但是啊,我一來到這里,到胡亂公寓門衛(wèi)那里去時,刻意觀察了一下周圍,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小建筑,再加上我們按你安排的要求完成了‘恐’區(qū)域的任務后,夜晚突然就轉(zhuǎn)變成了白天,這恐怕是回到了正??臻g時的狀態(tài)。”
“兩者一聯(lián)系,不難想出你是通過了某種途徑,得知了我們將要來到這個空間的消息,然后就臨時打造六個空間,但是時間沒掐準,有些空間根本沒法按計劃圖,也就是墨月路出現(xiàn)的地圖來構(gòu)建,就像胡亂公寓的街道,你以為也不會有人專門跑到門口去觀察外面,所以省時省力干脆不造?!?p> “還有一件事,我觀察了一下歡樂之家的區(qū)域,只有一條路通向那兒,也就是說呂剪刀和蘇默不存在走偏的可能,那么他們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到達歡樂之家。”
“但事實是,我在‘恐’區(qū)域磨磨蹭蹭,又搜刮超市又聊天,浪費了不少時間,但即使這樣,我們完成區(qū)域任務后,蘇默也才剛剛開始掉血,而呂剪刀還是滿狀態(tài)。”
“但不久后呂剪刀就死了,他們遭遇怪物的時間根本對不上啊。那么我們的時間差去哪了呢?只能認為你釋放每一個空間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在此基礎下,蘇默他們在空間生成前呆在哪呢?自然就跟敵萬她們目前的狀態(tài)是一樣的了?!?p> 余賜咧嘴笑了起來,雙手插在校褲口袋里,瀟灑至極。
“啊,你這個人......還真的有點厲害呢,果然是我大意了啊,看來,你真能夠格和我公平地談一談合作。”
“思”之魔王的神色認真了起來,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次來的家伙完全不像第一次,他很難對付。
余賜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什么?你還想公平地跟我談合作?”
“嗯?什么意思?”“思”一怔,皺眉問道。
“拜托,你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別緊張,先把手放下去...相信我,攻擊我們對你沒有好處...我們呢,即使被你殺了,也只是回到系統(tǒng)空間,繼續(xù)下一個‘任務’,并且不但沒有損失,還會有少量回報。而相比之下,首先,你跟我們對拼的過程中肯定會造成損傷,使你實力下降,這也是你之前選擇幫助我們平穩(wěn)通過任務的原因,其次,你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每一次‘系統(tǒng)’派來的外來者隊伍,都比上一次要強,也許到了下一次你就完全應對不了了?!?p> “總而言之,我們無所謂,而對你來說...”余賜笑著湊到了“思”的耳邊,“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呢。”
“好了,那么,”余賜挑了挑眉毛,“在你明白了這些之后,我們就可以開始談談合作的條件了。”
“思”已經(jīng)在心中把余賜千刀萬剮,但是實際上就像余賜所說,他還真不敢把這些人都殺了,雖然有心讓自己成為談判優(yōu)勢方,但是卻找不到反駁點。
“思”咬牙切齒,忍住不讓臉皮抽搐得更快,“好,好,好,你有種,你有什么條件,快說出來?!?p> “我們呢,可以提供給你一種方案逃過系統(tǒng)的制裁,而你呢,則要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我們要來的,如何制造空間,并且將目前為止所有的發(fā)明給我提供一套。”
月彩環(huán)先插了嘴,“憑什么由你來做我們所有人的決定?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么?!?p> 還不待余賜反駁,月彩鈴先拉了拉她的袖子,“姐,相信我,余賜的決定會為我們好的,因為我們目前與他的關(guān)系是同伴,那么利益就是共享的,在這種基礎下他不會對我們做出不利的事?!?p> 周炎也深以為然地道:“沒錯,但是作為他的敵人就不一樣了,看看眼前這位悲催的仁兄?!?p> “思”猛地搖搖頭,“所有發(fā)明不可能,有一些實驗品有很大危害,有一些轉(zhuǎn)賣給了別人,還有一些是在巔峰時期,狀態(tài)最佳時造出來的,不可復制?!?p> 余賜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中的一個詞組,“哦?別人?”
“思”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本來他是完全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但是自他出生以來,就沒被別人像這樣壓制過,所以心先亂了,心一亂,自然就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斟酌措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對不起,這一點我不能說?!?p> 余賜點點頭,居然真的沒有逼問他,只是說道:“OK~那我隨便猜猜,你不用回答,只要不回答就不算出賣了‘他’或者‘他們’吧?!?p> 沒有等他回答,余賜繼續(xù)說道:“是他幫助你做出了空間吧?我看你的力量應該不足以造出空間?!?p> 余賜一邊問著,一邊仔細觀察著“思”的表情,連鼻子眉毛的細微動作都不肯放過,“嗯......果然是這樣,而你能給他的,就是你的發(fā)明吧?”
突然這時,一個渾身帶血的身影闖入場中,吃瓜群眾齊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