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一直找到蔫蔫無神,從夕陽余暉一直找到月華四放。
別說骨頭的影子了,就連個點(diǎn)著香燭的房間都沒找到個。
突然好懷疑骨頭是在城主府里面嗎?
“你在找什么,需要我?guī)兔幔俊?p> 就在白小墨在思考骨頭究竟在哪里的時候,竟然又聽到了那個狗皮膏藥的聲音。
白小墨就像見了鬼一樣,指著青衣說道:“你……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只見青衣從一片青翠的竹林里緩步走出,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青絲夾帶著青色發(fā)帶,微瞇的鳳眸隱隱帶著魅紫,嘴角微勾,魅極了。
“那個劍修這時候還忙著呢,你還可以再耗一段時間?!鼻嘁轮噶酥干缴?,緩聲說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是誰?”白小墨手掌心牙齒蓄勢待發(fā)。
“唔……牙齒不錯。”
青衣看似緩步上前,但不到瞬息便走到了白小墨身前,輕握住她的右手,悠悠說道。
白小墨想哭……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惹了眼前這人了,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她掙了掙手,好吧,掙不開,她又動了動兩邊肩膀,肩膀里的兩顆牙齒直接都不工作了。
白小墨不信邪,上劈左手,下踢雙腿,結(jié)果被青衣一個反轉(zhuǎn),雙手雙腳統(tǒng)統(tǒng)被夾住,她一整個人都凌空了。
青衣微一俯身,白小墨就不自主的往后仰去,她看著眼前那張清雋的臉吞了口唾沫。
既然用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那她就智??!
“壯士,有話好好說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原諒我吧~”白小墨癟著嘴,一臉可憐相。
說好的智取呢?其實(shí)就是求饒啊~
只見青衣輕笑一聲,將白小墨放下,看到她老實(shí)地一動都不敢動。
心想之前采取的親民政策好像是個錯誤,他好聲好氣的換不來她一個好臉兒,結(jié)果他裝神弄鬼的嚇唬了她一氣兒,反倒讓她老實(shí)了。
低頭看白小墨發(fā)苦的小臉兒,用手撫了撫她的黑發(fā),仰頭看向毫山那處,輕聲說道:
“再等等,待會兒你的骨頭會自己出來的?!?p> “真的嗎?你怎么會知道?”
白小墨抬頭懷疑的看著青衣,明明她才是骨頭的主人,她都不知道的事,眼前這個男人會知道?
青衣不再說話,只盯著前方的毫山,白小墨也沒敢再開口,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
隨風(fēng)飛揚(yáng)起的青絲輕輕擦過她的面頰,削薄的嘴唇下是線條分明的下巴,白皙的脖頸上凸出的喉結(jié)往下隱隱露出誘人的鎖骨。
略開了口的衣襟上繪著銀線,袖口處亦是用銀線繡著暗紋,一身簡潔的青衣穿在他身上似乎很是清雋,但偏偏他的氣質(zhì)又是那樣的——魅。
真是渾身都充滿了神秘的誘惑??!
咦,不對,他這身衣服好像很眼熟啊,到底是在哪兒看過呢?
如果把他的衣襟口兒再緊一緊,袖口處再松一松,整個衣服再縮小上那么幾個號——
白小墨臉一滯,吞了口唾沫,低頭瞧了瞧自己一眼。
她找到原因了……怪不得看著這衣服眼熟呢。
這不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想換個衣服shei兒,選來選去,選定了青色,隨手套了個款式,就這樣頂了一天。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兒太多,她差點(diǎn)就給忘了,沒想到,眼前這男人竟然跟她穿的同一個色號,同一個款式。
怪不得她覺得眼熟呢,合著這是情侶裝啊……
白小墨又瞧了瞧眼前的男人,深覺惡寒,她不會被跟蹤了一整天吧?這男人是個變,態(tài)?
被一修為高深的變態(tài)跟蹤了一整天?這想想就可怕。
可白小墨就奇了怪了,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他跟蹤一整天?
難不成……是……
白小墨雙手捂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肯定是看上了她的身體!
沒錯,她的本體可是一塊千年的寒玉冰,如今更是成了精了,身價大漲,誰見著了不眼饞兩下?
雖然她的屬性比較冷門,但更顯得珍稀??!
對,一定是這樣的,他要拿她去煉丹煉器畫符甚至是直接“嘎嘣”“嘎嘣”吃掉!
天吶,這簡直太可怕了,她得想辦法逃走!
青衣根本就不知道白小墨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腦回路就已經(jīng)轉(zhuǎn)了百十個圈了,更不知道他在她心里都已經(jīng)成了一個垂涎她身體的變態(tài)了。
只看著遠(yuǎn)方的毫山突地地動山陷,震了一下,一道爆炸聲響起,爆起了一朵巨大的火花。
白小墨這里都不由得被晃動了,不過青衣牢牢地扶著她,她倒也站得穩(wěn)。
藍(lán)芒隱在眼中,白小墨也朝毫山處看去,剛才的動靜確實(shí)不小,可它的威力卻沒有它鬧出來的動靜大。
山是晃動了下,但沒有塌,想來也是,一座山,哪怕只是座小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塌的。
可白小墨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比山塌還要可怕的事情——壓在山上的符咒被炸碎了。
沒了符咒的壓制,里面的大妖肯定會出山的,她都被壓了八十年了,終于自由了,鬼知道她會不會吸了整個城的血。
果真不出白小墨所料,山上血色彌漫,妖氣沖天。
沒了符咒的壓制,血姬欣喜不能自已,起身飛至空中,狂歡大笑。
頓時風(fēng)云狂涌,烏云遮月,整片天都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大妖出世,連天都變了,可見這大妖不一般吶——
可是想當(dāng)初她剛獲得身體的時候,怎么也沒有風(fēng)云變色?也沒有烏云遮月?明明她也是大妖好不好!這不公平!
白小墨緊擰著雙眉,碰了碰旁邊的青衣一下,指著山上的血光咬牙切齒:“到底是哪個傻帽把山上的符咒給炸碎了?!”
原本白小墨還打算整理整理陣盤,山上看看能不能布個封印陣把血姬給擋在里面呢。
這下可好,憑空出現(xiàn)個傻帽,上來就把山上壓著的符咒給炸碎了,血姬都出山了,什么封印陣的都白搭了!
青衣輕挑了下眉,悠悠說道:“聽著動靜,好似是爆破符?!?
采及葑菲
為什么要加更呢,因?yàn)?9號上架,所以我提前慶祝啦~還有就是,昨天終于考完試了,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