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重逢
“飛星神劍——七段彗星!??!”
“幻影技——神滅殺!??!”
夜空中的戰(zhàn)斗如閃電的交錯,兔起鶻落,快捷無倫,然而盡管兩人在瞬間就交手了百次以上,卻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空中的交戰(zhàn)戛然而止,兩人同時落地,背對背站著,希爾瓦的袖子斷了半截,克雷迪爾的領(lǐng)子則裂開了。
“真了不起,是新招嗎?”克雷迪爾說。
“對,”希爾瓦回答,“你的招式也沒見過,是劍圣的?”
“沒錯。”克雷迪爾說著,將劍收還入鞘。
“怎么?不打了?”希爾瓦有些詫異,“你最多只出了七成力啊?!?p> “彼此彼此,你不也未盡全力嗎?”克雷迪爾說,“想證明的事情已經(jīng)證明了,再打下去也沒意思?!?p> “那樣最好?!毕柾唿c了點頭,也收起了兵器。
“你似乎變得成熟了不少,”克雷迪爾看了看他,“以前的你,看我的眼神可時刻帶著挑戰(zhàn)的味道?!?p> “過去我的確太過幼稚,明知道你對我很好,卻不肯承認(rèn),”希爾瓦似乎苦笑了一下,“別誤會,我從未放棄勝過你的想法。只不過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先還上你就我一命的人情,總有那么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的挑戰(zhàn)你的,到那個時候,請你使出全力來和我打。”
“那么,我會期待這一天的?!笨死椎蠣栆残α诵?,“對了,你的新招是和誰學(xué)的?”
“對不起,那人不讓我說。”希爾瓦略帶歉意地?fù)u了搖頭,“我……可以進(jìn)去了么?”
“嗯,你有這個資格。”
希爾瓦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那道門,不知何時,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握住了門把,卻遲遲不敢打開。
“……請問,”他突然回頭說,“我在里面……可以見到想見的人,是嗎?”
看著希爾瓦患得患失地表情,克雷迪爾心中的感覺很復(fù)雜。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
“……謝謝?!毕柾呱钗豢跉?,定了定神,終于把門打開走了進(jìn)去。
門里面是一到走廊,走廊的盡頭又是一道門。
走廊只有十米左右,仿佛一下子就能跨越,又仿佛有好幾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希爾瓦走到門邊時,呼吸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他的手剛要伸到門把上。門卻自己打開了。
門是芙若婭開的。
“歡迎,”芙若婭微笑著說,“請進(jìn)?!?p> “你……你果然……”希爾瓦喃喃地說,“我一直都相信……相信你沒事……”
“是啊,”芙若婭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柔聲說,“我這不是沒事嗎?”
“哇!”希爾瓦突然伏在芙若婭的膝蓋上哭了起來。
他并非可以如此,而是突然之間感情宣泄的情不自禁。
很多人覺得希爾瓦很冷漠,事實正相反,希爾瓦是至情至性。他對愛的渴望并不比任何人弱,可惜,幼年失去了母親,之后唯一帶給他人間親情的師父又橫死,其間地傷痛之重,難以用語言形容。
為了不再受傷。索性封閉感情,從此希爾瓦開始被一層冷漠的冰山包裹。
然而,芙若婭的出現(xiàn)打破了那一切,隨著冰層的碎裂,釋放出了其中如烈火般熾熱的感情。
而且,師傅只能帶給他父愛和師愛,芙若婭卻讓他感受到了更為溫柔的母愛和姐愛,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曾感受過的。
所以曾經(jīng)失去過一切的他,一下子用自己的全部感情來回報那份愛。
對親人地愛,對朋友的愛。以及那對美好異性朦朧的愛,希爾瓦對芙若婭的感情充斥著如此復(fù)雜的成份,連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芙若婭面前,他的心不設(shè)防。
良久,他停止了哭泣。
“抱歉?!彼行┎缓靡馑嫉恼f。
“沒關(guān)系?!彼郎睾偷男π?。
“那個……你怎么會在這里?”他想了想問道。
“呵呵,其實也很巧合,你今天晚上要殺的塞琳娜,是我朋友?!?p> “這樣啊?!毕柾呗砸怀烈?,“也就是說那個叫做布魯斯的委托人想殺你的朋友?我現(xiàn)在就回去把他殺掉?!?p> “哎?這不是破壞了殺手最基本的規(guī)矩嗎?”芙若婭微微有些驚訝。
“那種東西無所謂啦,而且我也不會再當(dāng)殺手了,”希爾瓦認(rèn)真地說,“以后我會在你身邊的。”
“謝謝你,”芙若婭微笑著說,“但可能地話,其實我并不希望你的手上因為我而沾染鮮血,這件事情還是問一下塞琳娜本人的意見吧,畢竟對方是她名義上的兄長?!?p> “你做主就行了?!毕柾邿o所謂地聳聳肩。
塞琳娜很快就來了,陪她一起來的還有克雷迪爾。
“希爾瓦先生,久仰大名了?!比漳群苷J(rèn)真地向希爾瓦打了個招呼,她對這個本來要殺她的人還是懷有一定的懼怕的。
希爾瓦很隨便地“嗯”了一聲就算回答過了,在面對芙若婭以外的人時,他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這么多年了,冷漠已經(jīng)成了他地一種習(xí)慣。
這種冷漠卻被塞琳娜理解為傲慢,不由得苦笑一下,顯得有些尷尬。
“塞琳娜,”芙若婭開口了,“現(xiàn)在只要你同意,希爾瓦可以立刻為我們除掉那個混蛋,你怎么看呢?我認(rèn)為這個決定應(yīng)該由你來下?!?p> “我認(rèn)為現(xiàn)在不妥?!比漳认肓讼胝f,“據(jù)我的了解,在殺我這件事情上,主要是我那位布魯斯義兄一意孤行,我的養(yǎng)父其實還是比較猶豫的,但他應(yīng)該也知道布魯斯的行蹤,所以,如果來殺我的布魯斯著這里遇到了不測的話,毫無疑問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沒有任何證據(jù),養(yǎng)父在心里也會認(rèn)定是我做的,那也就等于結(jié)下了不死不休地深仇,現(xiàn)在他還掌握著艾洛森商會絕大部分的股份和權(quán)力,一旦發(fā)生表面沖突,我多年苦心經(jīng)營毀于一旦事小,只怕也耽誤了克萊頓地大事吧。”
“芙若婭,我覺得塞琳娜說的有道理,”克雷迪爾說,“別忘了艾洛森本人是親王室的,萬一在沖突中暴露了塞琳娜和我方的關(guān)系,只怕還有很多不利影響呢?!?p> “這些問題當(dāng)然都是事實,”芙若婭微笑著說,“但既然有希爾瓦加入,我過去的很多設(shè)想都可以付諸實踐了,這些問題也并非不能解決呢。”
“芙若婭,難道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克雷迪爾問道。
“是啊,”芙若婭點了點頭,“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設(shè)計別人呢,可別失敗啊,不然我會很傷自尊的說?!?p> “呃,請問這個辦法到底是……”塞琳娜有些著急了,畢竟在這些人里,她是利益上最切身相關(guān)的人。
“別急嘛,現(xiàn)在這么晚了,大家先吃點宵夜好了?!避饺魦I輕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