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娃是著急出去吧?”任老爺子笑呵呵的問道。
玄玉點點頭,輕聲道:“是有些急事。”算算時間,玄玉已經出來三四個月了,不說大漢的形勢怎么樣了,就是那些受傷的士卒也該挺不住了。
“先聽老朽講個故事吧,有些事,急不來的?!比卫蠣斪幽眠^那個匣子來,抹去上面的塵埃,緩緩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本書來。
“我們這里的人世代生活在這,從沒有出去過,能不能走的出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比卫蠣斪右贿叿种械墓偶贿吥暤?。
玄玉兩人凝神望著任老爺子,等著他開口,玄玉覺得,任老爺子將要說的“故事”可能很關鍵,也許就是那些村民一直叨咕的傳說。
任老爺子翻看了一會那本泛黃的古書后,才緩緩開口,“根據祖先們留下的寶典,算算時間,我們已經在這里繁衍了九百多古了!”
任老爺子的語氣有些縹緲,仿佛在緬懷遠祖,而玄玉卻是聽得一震,脫口道:“九百多古?”玄玉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一旁的花千骨有些迷惑,他從未見過玄玉如此大驚失色的樣子,但是也沒開口詢問,因為她不懂什么叫“古”。
任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娃娃見識不錯,是啊,九百多古了,我們在這繁衍了快一千古了。”
玄玉震驚道:“一古十萬年,你們在此地已經九千多萬年?”顧老爺子的話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九百多古,那是個什么概念?
就算是花千骨聽到玄玉說的,也明白了過來。
九千萬年?
如今人界自從上個天地時代結束,也不過剛剛十萬年,也就是一古之數。
“不用驚訝,的確是九百多古,將近一千古了?!比卫蠣斪佑行└锌恼f道。
“那你們豈不是始皇天地時代的人?”玄玉道。
任老爺子一皺眉,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現在已經不是始皇天地時代了?”
玄玉道:“十萬年前,始皇帝國破滅,人族統(tǒng)御諸天的始皇天地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七界天地時代。”
“還是沒有挺過去么?”任老爺子喃喃道,神情顯得有些低落,過了片刻,任老爺子又問道:“始皇帝國是怎么破滅的?”
玄玉皺了皺眉,這一點他知道也不是特別詳細,他沒有經歷過當年那場破滅之戰(zhàn),他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些傳聞罷了。玄玉想了想,輕聲道:“傳聞當年始皇帝國的那代統(tǒng)治者亥皇帝尊,昏庸殘暴,寵信宦官趙高,趙高依仗自己修為高深,漸漸的把持了大權,霍亂萬界。
后來萬界中許多界天聯合起來,一同攻打人界,當時的始皇帝國不知為何極為空虛,竟然不敵萬界聯軍,不長時間便敗了。
不過,傳聞萬界聯軍并沒有殺害亥皇帝尊,而是趙高親手剮死了亥皇帝尊。亥皇帝尊一死,人界立刻陷入了混亂,更加擋不住萬界聯軍了,眼見人界將要徹底被攻占的時候,一人自稱從宙界而來,帶領十二隨從,橫掃了萬界聯軍,并將人界封印?,F在人族將他尊奉為九祖,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諸天萬界開啟了七界天地時代?!?p> 花千骨眨著大眼睛看著玄玉,本來是要聽任老爺子講故事的,沒想到卻是先聽玄玉講了講那場破滅之戰(zhàn)。
任老爺子凝望了許久,才頹然嘆了口氣,“都是定數,當年始皇帝尊一統(tǒng)諸天、威壓萬界,建立始皇帝國,算算時間,也當是歷經了九千九百多古,終究還是沒有逃得了萬古之劫?!?p> “唉,算了,不提往事了?!比卫蠣斪拥溃骸案鶕嫦葌兊挠涊d,當年還是名皇帝尊時期,人界出現了一危害性極大的禍害,名皇帝尊下令讓先祖?zhèn)兟撌謬舜说満?,最終也是不負眾望,先祖?zhèn)兟撌謱⒛堑満Ψ庥≡诹舜说亍?p> 但那禍害威勢滔天,雖然被先祖?zhèn)兎庥?,可眾多先祖都被它擊殺了,僥幸活下來的先祖也將不久于世,所以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先祖,便留下了自己的后代在此看守,其中的一位祖先更是留有預言,說日后定有外人會從那座火山中走來,唯有這人才能帶我族族人走出這封印大陣?!?p> 玄玉聽后,眉頭緊皺,任老爺子這段話中并沒有透露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僅僅是提到了一個預言,但是并沒有說這個外來人如何才能帶他們離去。
“難道先祖沒有留下如何離去的方法么?”玄玉問道。
任老爺子搖搖頭,沉聲道:“這些只是傳說,雖然在族譜中有只言片語的記載,但是也沒有說離開的方法?!?p> “那可知此地封印的是何人?”玄玉又問道。
可是任老爺子還是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
玄玉低了下頭,心中一動,又問道:“當年聯手前來的那些先祖都是什么身份?”
任老爺子眼中有些落寞,沉聲說道:“傳說中只是說有十位先祖活了下來,也就是我們十家的祖先,但是并沒有什么身份的言語?!?p> 這時,一旁的那位申姓老者開口道:“九叔,也許后山那位老祖知道的更多些……”
“胡鬧!”沒想到這人話還沒說完,便被任老爺子打斷了,“族規(guī)上寫的清清楚楚,族內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后山一步,你們當族規(guī)不存在么?”任老爺子厲聲說道。
“可是……”申姓老者還想辯解,顧老爺子不客氣的說道:“那位老祖宗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傳說,就算去問他,他也不會說的!”
“九叔,可那都是傳說啊,我們誰都沒有和那位老祖宗說過話,又怎么能知道他肯不肯透露當年的事呢?”旁邊的龍姓老者也說道。
任老爺子凌厲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們沒看見他每日都會背著斧子去森林里砍樹么?你們忘了那兩位熊尊的警告了么?森林以樹為本,大陣以林為根,如果沒有了樹,那還談什么大陣鎮(zhèn)封?”
“那位老祖被下了詛咒,神志不清,終日砍樹,又怎么會告訴你當年的隱秘?簡直是胡鬧,休要再提這件事!”
恰好這時,酒菜吃食都端了上來,任老爺子息了怒,招呼眾人動筷。
酒菜倒是豐盛的很,有雞有鴨,但是玄玉兩人卻是沒什么胃口,本以為任老爺子知道出去的法子,但是哪想到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且連一點出去的線索都沒有。
酒過三巡后,任老爺子已經微微有了些醉意,口齒更加不清的說道:“你們兩個娃也不要著急,既然先祖預言已經成真了一半,想必定會成真。雖然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但是森林中住著兩位熊尊,他們知道的事情可多哩。明日去森林中尋到熊尊,就能解決了。”
玄玉心中一動,想到那日見到的那頭狗熊,莫非就是顧老爺子口中的熊尊之一?
可是這也太扯淡了吧?
那頭熊玄玉雖然看不出深淺,但是就他的言語神態(tài)來看,也不像是什么博古通今的知識分子啊。
“敢問族長,那熊尊是不是有一位通體都是金黃色的毛發(fā)?”玄玉輕聲問道。
“是極,那肯定就是二熊尊,整個森林中就只有兩頭熊,一頭是棕色的,那是大熊尊,另一頭就是金黃色的,就是二熊尊。你們遇見二熊尊了?”任老爺子道。
玄玉簡單的將那晚的事情說了一遍,任老爺子點點頭道:“二尊的確是個毛躁不安的性子,可是他的修為卻比大尊還要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