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當(dāng)馬騰與韓遂全部交接完畢后,馬騰也就該上路了。
馬騰要去洛陽赴任,作為交換條件,馬騰在長安的這三十萬人馬,將要去弘農(nóng)輔助除尸,而長安則交給了韓遂。韓遂是馬騰的結(jié)義兄弟,對于把長安交給他,馬騰心中沒有太大的不滿。更何況,這也不是馬騰能左右的了的。
馬騰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這就是玄玉和道教博弈的結(jié)果。顯然現(xiàn)在看來,還是道教更勝一籌。要不然,他絕不會有機(jī)會入洛陽做這個大將軍。
臨行前,韓遂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為眾人踐行。
酒桌上,這次是韓遂作為主人,坐在主位上。除了馬騰、賈詡、莫生谷之外,還有馬騰的兒子馬超,以及華山岳不群一家和他弟子令狐沖、林平之都在。
要說馬超列席,也還說的過去,但是岳不群一家和他兩個弟子都來了,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這次的主人雖是韓遂,但是主角卻依舊是即將高升的馬騰。而莫生谷作為道教的代表,馬騰自然會好生招待著。
這一段時間,莫生谷也沒有怎么和馬騰聯(lián)系,也沒有住在馬騰給安排的地方,而是住在金刀門王家。恰好,華山一行人也住在王家。
同住一個屋檐下,自然難免碰面。再加上林平之乃是林遠(yuǎn)圖的后人,當(dāng)年要不是林遠(yuǎn)圖劍下留人,那也就不會有莫生谷了。自然的,莫生谷知道林遠(yuǎn)圖后人在,豈能無動于衷?
而岳不群又有心結(jié)交武當(dāng)這股勢力,對于莫生谷的主動拜訪,自然是笑臉相迎。
就這樣,豪爽的莫生谷與精明的岳不群就相識相交了。
至于令狐沖嘛,純粹就是和莫生谷脾氣相投,甚至這兩人的交情,比莫生谷與岳不群還要深上幾分。
而且,岳不群也打算去洛陽。
所以這次韓遂設(shè)宴踐行,莫生谷就將華山的人也請來了。這也能看出,這位武當(dāng)莫七俠豪爽的性子。
莫生谷給雙方介紹完之后,桌上的氣氛也就開始活絡(luò)開了。
莫生谷有一侄子,乃是武當(dāng)宋遠(yuǎn)橋的獨(dú)生子,名叫宋青書。此次,也跟著莫生谷來了長安,想要見見世面。
宋青書二十左右的年紀(jì),正是青春年少的大好時候,以前整日待在武當(dāng)山修行,根本沒有機(jī)會見到外人?,F(xiàn)在看什么都是覺得新鮮,尤其是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岳不群的女兒岳靈珊的時候,宋青書眼睛都快離不開了。
這次宴席,聽說岳靈珊也來,原本不想來的宋青書,立馬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莫生谷后面來了。
這桌子上也就馬超、令狐沖、林平之、岳靈珊和他宋青書的小輩,馬騰他們之間說的話,他們幾個也插不上嘴,在敬完長輩之后,這幾位年紀(jì)相仿的俊杰姑娘,也就慢慢的聊了起來。
令狐沖的性子灑脫豁達(dá),馬超從小就生活在軍營中,也是一身的豪氣,兩人坐的又近,自然頻頻對飲。
而宋青書卻是一直想和岳靈珊搭訕,可惜,岳靈珊總是在和林平之竊竊私語,也只有令狐沖時不時和他說句話。
這時,馬騰喝的臉紅脖粗,興致打起,正拉著莫生谷的手,甕聲甕氣的說道:“莫七俠,你們武當(dāng)是道教泰斗,我馬某佩服。但是,我兒孟起,不敢說在武林上怎么樣,可在戰(zhàn)場上,恐怕您也不是他對手??!”
一旁的韓遂也伸出一根大拇指,笑著夸道:“孟起之勇,堪比呂布!”然后又掉頭問賈詡道:“賈大人,你說說看,我侄兒孟起與呂布相比,如何?”
聽著提起自己,馬超放緩了喝酒的動作,豎起耳朵聽著,可是賈詡還沒有開口哪,卻聽見宋青書小聲嘀咕道:“我家七叔乃是我們武當(dāng)七俠之一,堂堂天境大圓滿的境界,他才什么修為?”
宋青書的聲音不大,本來賈詡要是開口說話,那也沒人會去理會宋青書這小子。可是賈詡是誰啊,這可是個一肚子壞水的絕頂謀士??!腦子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算計別人,這不,宋青書嘀咕完,賈詡直接不開口了,還特意看著宋青書。
宋青書也是愣,場面都已經(jīng)十分尷尬了,他又加了句“本來就是!”
賈詡心中一樂,心想道:“這會有樂子看了!”
果然,馬超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宋公子,要不要怎么戰(zhàn)場上比劃比劃?”馬超
“去戰(zhàn)場比劃干嘛?有本事就在這打!”宋青書正嫌沒有辦法吸引岳靈珊注意力呢,這下馬超可是給他機(jī)會了。
不過,莫生谷怎么能允許宋青書這么胡鬧,開口訓(xùn)斥道:“青書,你哪是孟起的對手?不要胡鬧!”馬騰剛才的話,還真不是胡說的,在戰(zhàn)場上,兩個莫生谷也打不過一個馬超。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戰(zhàn)場,他們也不用特意修煉什么功法,只要不斷的打仗,修為就能進(jìn)步。而且,像馬超這等猛將,都不是后天修煉出來的,都是先天自成的。
人界有一句話說的極為恰當(dāng)。
“天生而為將,不可強(qiáng)求;地生而為靈,自強(qiáng)不息?!?p> 說的就是,猛將就像是一個人的天賦,都是天生的,不能強(qiáng)求。沒有得到上天眷顧的人,就要自強(qiáng)不息,努力修行。
如果不是天生猛將的人,想要適應(yīng)軍氣,能在戰(zhàn)場縱橫,那就需要常年累月的在軍隊這能夠生活,感受軍隊中的氣氛。
這也就是江湖人與軍人的差異。
馬超在這里,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天境初期,但是一道戰(zhàn)場上,他可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天境初期了。而是連天境大圓滿的莫生谷都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的絕世將軍。
不過這些,宋青書還真的不知道。
在宋青書的觀念里,天境初期怎么可能打得過天境大圓滿?
“有本事我們現(xiàn)在就比劃比劃?”宋青書一臉傲氣的看著馬超,其實(shí)他與馬超無冤無仇,只是馬騰如此夸耀馬超,這讓宋青書有些不爽,還正好能在岳靈珊面前表現(xiàn)一下。
“比就比,你想怎么比?”馬超也有自己的驕傲,宋青書都這么挑釁了,自然不會示弱。
莫生谷剛想再出言制止,可是賈詡卻搶先說道:“兩位賢侄都是自家人,比劃比劃可以,可不能傷著對方啊?!辟Z詡一幅為大家著想的樣子,直接將莫生谷的話給憋回去了。
“那就請岳先生和賈大人做裁判吧,正好酒足飯飽,看看晚輩的武藝也好?!表n遂作為主人,笑呵呵的做了決定。
“也好。”莫生谷也同意了,馬騰也沒有什么意見。
這頓踐行宴就這么草草的結(jié)束了,沒什么慷慨陳詞,也沒什么掌聲歡笑,就這樣以兩人比武作為了結(jié)局。
眾人來到一處韓遂府上后院的演武場,馬超手持一桿獸角亮銀槍,宋青書執(zhí)著一把青色長劍,兩人距離十八步遠(yuǎn),各自擺好架勢。
“開始!”賈詡面帶微笑,為兩人主持。
賈詡話音剛落,兩人便各自動作。
宋青書不愧是武當(dāng)?shù)障担鹗终惺骄畈环?,身法更是飄逸自然。一身修為提起,施展武當(dāng)梯云縱,手中長劍一下子便向馬超刺來。
馬超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中銀槍一挺,一招“如龍出?!北阌蛄怂吻鄷拈L劍。
“嘭”的一聲,槍、劍相接,宋青書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手中的長劍竟有些不穩(wěn),差點(diǎn)脫手而出。
宋青書大駭,連忙后撤,可是馬超卻是一招得勢,便欺身而上。
不到三招,馬超便一槍挑飛宋青書手中的長劍,一腳將宋青書踹趴在地。
馬超杵著銀槍,冷眼問道:“服么?”宋青書咬著牙,滿臉的羞憤。
這時,馬騰連忙上前,向馬超訓(xùn)斥道:“胡鬧!下手不知道個輕重么?”不過眼角卻是有一絲的笑意。
莫生谷扶起宋青書,并沒有怪罪馬超,而是斥責(zé)宋青書荒廢修為,一番訓(xùn)斥中,也體現(xiàn)了莫生谷坦蕩的胸襟和對于晚輩的期許。
不過宋青書卻是感覺委屈至極,自己被人打了,七叔不幫自己,還幫著外人“奚落”自己?雖然他也明白莫生谷的好意,但是當(dāng)著岳靈珊的面……看著一旁面帶笑意的岳靈珊,宋青書面色更加的難看了,他覺得岳靈珊這是在笑話他。殊不知,岳靈珊正在聽著林平之的小笑話,根本沒有關(guān)注他與馬超之間的比斗。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就在這樣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