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伴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裴元讓只覺得本來有些漿糊的腦袋逐漸的清醒起來,模糊的視線也是漸漸的清晰起來,略微有些呆滯的目光,疑惑的瞧著那于己不足百米的浩蕩軍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怎么覺得這么熟悉?內(nèi)心的疑問讓裴元讓慢慢的思索起來,眼神也是不住的打量起了前方浩蕩的軍隊,黃色的簡陋服裝,黃色的麻布頭巾,不怎么整齊的隊伍,一望無際的人海,難道?
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的裴元讓頓時腦袋有些空白,恰恰也是在這時,距離裴元讓不遠的位置,一個騎著黃色戰(zhàn)馬的高大漢子一聲怒吼。
“黃巾賊將休要猖狂,今日若不是吾身體抱恙,早已將汝等斬于馬下,哼!”說罷,也不管周圍人略微有些異樣的眼光,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裴元讓。
“汝!去斬了那黃巾賊將,否則,我就宰了汝!”何廣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裴元讓的耳中,這讓本就有些疑惑的他更是一臉的發(fā)懵,目光也是慢慢轉(zhuǎn)向了何廣,然而他那疑惑的眼神以及根本沒有移動的身體,卻是讓何廣有些微怒。
“小子,汝看什么看,若不是你們村長給了吾一大筆軍費并以性命擔保汝與汝哥哥并不是同伙,吾早就把你給殺了。哼,虧那老頭在臨走的時候還說汝一身的本領(lǐng),讓吾帶著汝來參軍。怎么?一到了真正的戰(zhàn)場就不敢動了?莫非是尿褲子了吧?哈哈哈...”
何廣的話引得周圍士兵一陣哄笑,在他們眼中,裴元讓只不過是個村里的小子,怎么會有什么大本事,對于這種場面更是不可能會適應(yīng)。
對于四面無盡的嘲笑聲,裴元讓卻彷如未聞,可此時的他腦袋里卻仿佛炸了鍋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生活的那個地方啊!他們穿成這樣是什么意思?拍電影?還有對面那無邊無際的人們到底是干嘛的?這一眼望去怎么說也會超過一千人吧?這是要打群架?這特么也太刺激了吧!
還有,手里握著的兵器是怎么個意思?想到這里,裴元讓的目光微微移動,定在了自己右手緊握的兵器上,那是一柄類似于劍的東西,劍鞘插在了地上,矗立在那的劍身卻已經(jīng)達到了裴元讓的肩頭。
自己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這劍怎么也有一米七左右了吧!目光緩緩掃過整個劍身,最終停在了劍柄的那顆黑色寶石上,只是剎那間,裴元讓仿佛明白了一切。
斬月,是這把劍的名字,這原本是裴元讓在一個拍賣會上,花了近10萬的大價錢拍下的物品,買來后就一直掛在自己的臥室里面。原本只是對這把劍感興趣,并沒有想要花10萬這么大的價格買下來,雖然對于裴元讓這個原本是華夏大型企業(yè)的銷售總監(jiān)來說,10萬元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數(shù)字,但花這些錢來買一件自己并沒有什么用的東西,他裴元讓還沒有闊綽到那種地步。
然而,在這把劍一拿到拍賣會上來的剎那,他卻鬼使神差的連續(xù)舉牌,原本底價只有2萬的拍品,在幾個競拍對手的哄搶下,竟被抬到了10萬的巨大數(shù)字。
雖然,對于自己這反常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但裴元讓卻不是一個會后悔的人。而在這把劍到手以后,裴元讓卻萌發(fā)了一種另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想法。他仿佛感覺自己跟這把劍很熟悉,就仿佛這本就應(yīng)該屬于他。
原本這種想法只是有一點點,可時間越長,這種感覺越是強烈,甚至在房間里,裴元讓竟然有一種想要拔劍舞動的沖動。也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裴元讓克制下了這強烈的念頭后昏昏睡去。然后自己就感覺被這黃巾軍強烈的口號喊醒了一般。
想到這里,裴元讓忽然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的很放肆。
對于一直沉默不語的裴元讓,何廣感覺自己很沒面子,自己堂堂大將軍何進的侄子,卻在這軍隊面前被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子無視,剛要發(fā)作的他卻被裴元讓這突然地大笑聲給弄得一愣。隨即,便怒聲道。
“哇呀呀呀!汝這是何意?本將軍讓汝打頭陣是想給汝一個證明的機會,難道汝是在嘲笑本將軍?信不信爺爺現(xiàn)在就把汝給砍了?”
何廣的話并沒有讓裴元讓感到哪怕是一絲的畏懼,笑聲漸漸小了,裴元讓抬起頭看著不遠處這個騎馬的大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在老子的夢里,還能讓你特么給我唬住?”說著,裴元讓將手中的斬月劍緩緩拔出,而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周圍的士兵紛紛拿起武器,對準了他的位置。
對于周圍這些士兵的動作,裴元讓笑了笑,剛想要說些什么,卻忽然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轉(zhuǎn)過頭來,一個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人映入眼簾。
看著這個人,裴元讓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胖,不對,是壯,太壯了。自己雖然算不上是肌肉男,可經(jīng)常泡在健身房的他,卻擁有著比一般人要寬厚不少的體格??裳矍斑@個人卻完全能把自己給套進去,而且是毫不費勁的那種。
“元讓,這老賊太可惡了,我現(xiàn)在就想砍了他!”
瞧著眼前這個強壯的青年充滿怒意的語氣,裴元讓雖然不清除這人在夢里與自己的關(guān)系,但也能猜出個大概。
朝著他遞去了一個別急的眼神,隨后便望向了何廣,戲謔的說道。
“老頭,看你這馬不錯,讓老子騎一下,想讓我?guī)湍銡⒘藢γ娴膶㈩I(lǐng),你總不能讓我腿兒著去吧?”說罷,也不管周圍那朝向自己的武器,徑直朝著何廣走了過去。
裴元讓這一系列并不算禮貌的話語讓何廣有些不舒服,剛想要斥責他,可轉(zhuǎn)念一想,卻沒有再多說話,而是照著裴元讓說的話,從馬上翻身下來。
在他看來,裴元讓去迎擊敵將絕對是死路一條,而就算他死了,對于部隊的士氣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打擊,可若萬一僥幸贏了,憑借自己與何進的關(guān)系,以及自己的手腕,也定然會將這功勞完全攔下。打好算盤的何廣,微笑著看向了裴元讓。
而對于何廣這些小心思,裴元讓當然是不知道,他更是沒心思理會,因為他現(xiàn)在遇到了一個讓他十分頭疼的問題。
瞧著眼前的高頭大馬,裴元讓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這...這玩意怎么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