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zhàn)的人群之中,何廣正在被四五個士兵圍著攻擊,本就是靠著關(guān)系上位的他,此刻看著明顯體力不支,若是對付一兩個小兵還行,可如此場面怎么是他能夠應(yīng)對的了的。也許是這些士兵忍的太久,也許是因為裴元讓的關(guān)系,對著何廣的攻擊招招致命。
本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他,在聽到裴元讓一聲大吼之后,驚的差點摔倒在地。堪堪抵擋住士兵的攻擊,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些驚懼的看著裴元讓。瞧著裴元讓來了,那些圍攻的士兵也是停下了攻擊,各自向后退一步,將何廣的退路完全封死。
“裴元讓,哦,不,元讓兄弟,元讓將軍,這次是我誤會你了,這樣,你叫他們都停手,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可好?”努力的平息著自己想要吐血的沖動,何廣朝著裴元讓說道。
對于何廣的話,裴元讓沒有絲毫的動搖。怎么?還一筆勾銷?對于何廣這種人,若是今日不除,那絕對是放虎歸山,到時候靠著與何進(jìn)的關(guān)系,等待自己的也只有無盡的報復(fù)了。想到這里,裴元讓也是把心一橫,雖然自己根本沒有殺過人,可事已至此,自己絕對不能婦人之仁。
“哼!何廣老賊,不是我不饒你,只是留著你的狗命,只會給百姓帶來更大的危害,給那些國制動梁帶來更大的危害,給我大漢帶來更大的危害,不要在浪費口舌,準(zhǔn)備受死吧!”說著,裴元讓就要邁步前進(jìn)。
“裴元讓,你不能殺我!我的叔父可是大將軍何進(jìn),你若是殺了我,他絕不會放過你的,只要我死了,你的死期也就不遠(yuǎn)了?!币娕嵩寷]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何廣將何進(jìn)搬了出來,做著最后的嘗試。
“哼!何進(jìn)大將軍乃是國家棟梁,怎會為了你一個宵小之輩,對我痛下殺手。有你這樣的侄子,我都替他痛心,今日正好為何進(jìn)將軍清理門戶!”雖然何廣的話不無道理,可這何廣是犯錯在先,何進(jìn)就是想要報復(fù)自己,也不可能太過明目張膽,像他那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很在乎自己的顏面的。
瞧著自己的斬月依舊何廣被別在腰間,裴元讓也是稍稍安心,若是此時何廣靠著斬月的威力,也許自己還真可能扛不住,不過若只是手中一把短劍的話,以何廣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絕對扛不住自己的攻擊。
想到這里,裴元讓手中大刀一甩,雙腳猛地發(fā)力,一招力劈華山,由上至下,砍了下去。這次的他沒有任何的留手,傾注了自己全身力氣的大刀倒也是有幾份氣勢。
見裴元讓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竟直接向自己下手,這可讓何廣嚇壞了,當(dāng)日他與鄧茂的對碰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連鄧茂都不是他的一合之將,強弩之末的自己又怎能抵擋的住這全力一擊。
就在何廣驚駭?shù)耐瑫r,大刀已經(jīng)奔向了自己的面門,想要躲閃早已來不及了,怨毒的看著裴元讓,何廣也只能全力抵擋。手中短劍上迎,身體微微向右側(cè)移動,以防碰撞之間傷了自己的頭部。
刀劍瞬時間發(fā)生了撞擊,可已經(jīng)強弩之末的何廣又怎能抵擋裴元讓這全力一擊呢?甚至是對大刀造不成太多的阻擋。幾乎是在碰撞的同時,何廣手中的短劍便是離手,大刀近乎是沒有絲毫阻礙的繼續(xù)劈下。
“啊!”一聲慘叫瞬間從何廣口中傳出,此刻他的左肩上已經(jīng)鑲上了裴元讓手中的大刀,若不是骨頭的阻擋,相信此刻何廣的左臂已經(jīng)和身體分家了。即便如此,何廣依然是失去了為數(shù)不多的戰(zhàn)斗力。
瞧著眼前這個發(fā)出殺豬般慘叫的漢子,裴元讓心有不忍,畢竟這也是人,也是一條生命啊!可是,這個念頭只是在自己腦袋中一閃,便被拋到九霄云外了。對于這種人,自己要是不殺,以后被殺的就可能是自己,這種禍害絕對不能留。
內(nèi)心忽然發(fā)狠,裴元讓也顧不上太多了,不去管鑲在何廣肩膀上的刀,伸手抓住了何廣腰間那斬月的劍柄,右腳猛地踹在了何廣的小腹上。
“滄浪”,被裴元讓一腳蹬在地上,何廣腰間的斬月也是應(yīng)聲而出,早已下定決心的裴元讓沒有任何的停滯,斬月在他的揮舞下,猛地刺進(jìn)了何廣的胸膛。
“額啊!”隨著一聲慘叫,何廣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jīng)沒入胸口的斬月劍,想要伸手指著裴元讓說點什么,可嗓子卻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生命的氣息在何廣的身上迅速流失,最終,怨毒的眼神停留在了裴元讓那略顯緊張的臉上,再無動靜。
強行安定自己那躁動的心神,將斬月拔出,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猛地向何廣的脖頸處砍去。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他要借助這何廣揚名于此。
斬月劍何其鋒利,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阻礙一般,何廣的腦袋被生生的砍了下來,將斬月劍收好,掛在了腰上,看著那滿地的鮮血,裴元讓強行按捺住想吐的沖動,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臺步向前,一把抓住何廣的頭發(fā),將那血淋淋的腦袋提在手上,朝著監(jiān)斬臺走了上去。
站在監(jiān)斬臺上,裴元讓清了清嗓子,忍者身體的不適,將何廣的頭顱舉過頭頂,朝著所剩不多的侍衛(wèi)們喊道:“何廣已死,跪地投降者生,負(fù)隅頑抗者,死!”
裴元讓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混戰(zhàn)的人群也都是分開了,瞧著何廣的頭顱,還能站著的侍衛(wèi)先是一愣,隨后幾乎沒有太多的掙扎,都是放下手中的兵刃,跪地乞降。倒也不是他們沒氣概,只是他們與這何廣也沒什么交情,只是奉命保護(hù)而已。更主要的是,在見識到關(guān)張二人,以及王猛的武藝之后,他們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相反,裴元讓這么一喊,到是給了他們認(rèn)輸?shù)睦碛伞?p> 原本混亂不堪的場地忽然變得安靜了,侍衛(wèi)們?nèi)慷脊虻赝督担驹谒麄冎虚g的關(guān)張二人和王猛,在看見裴元讓拿著何廣的人頭以后,均是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雖然,此時裴元讓的樣子有些猙獰,一旁的百姓們在看到何廣的人頭后也是有些不適,可他們確是在暗暗叫好,畢竟何廣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而裴元讓是個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看著戰(zhàn)爭被平息了,裴元讓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看著朝自己走來,幾乎滿身都被鮮血覆蓋的三人,裴元讓將手中人頭扔在了地下,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