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進入避難所的那一刻,花癡和漁六都在光亮之中恢復到了正常的打扮和樣子。
漁六高興的去向服務臺注冊和拿卡?;òV帶著大生三個人找了角落的空桌坐下。
一路上除了大生和圣大疑惑的四處看人和觀察除外,避難所里各種插科打諢的人很少投來陌生的目光。
就連偷偷觀察情況的媚魚兒也是很奇怪,怎么這里的人對于剛剛進門后花癡漁六兩人的魂化過程,都是當成視而不見。
坐下的花癡開始給大生三人解釋避難所的知識。
當漁六拿著注冊好的房卡和飯卡來到花癡身邊時,花癡接過卡牌,又給漁六安排了幾個事情,就讓他去辦去了。
轉頭給大生三人繼續(xù)說道:“原本魂化以后要持續(xù)一周的狀態(tài),除非到對應的兵種建筑里去逆轉,或者進到像避難所這樣的特殊之地才能解除狀態(tài)?!?p> 水、酒、肉、菜的到來,讓圣大三人出現(xiàn)了食欲,花癡給來的招待刷了卡,又給了小費以后,自己也吃了起來。
肉菜的味道讓花癡想到了漁九,想到了蜀都城里自己的花府中,那幾個跟了自己很久的隨從。
花癡冒了一句:“生活真是讓人搞不懂,不管前世今生總有那么幾次會把你趕到一個,退是死路進是深淵的地步。不過這次不和你們兩個小子一起下深淵,就是看著你們兩個小子去死。”
在擔心著花府下人們的安危時,花癡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依賴那幾個忠厚之人。而漁二應付這種情況可比自己能干多了。
花癡無奈的勾嘴一笑,轉了話題:“本想著逃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躲過一周,變回人樣后再想出路,沒成想到會遇到避難所?!?p> 抬眼看著吃得正歡的大生三人,花癡:“說不定你們三個是幸運星轉世,正在修煉第一層幸運天賦——否極泰來?!?p> 媚魚兒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讓花癡一下頭腦清醒了起來。
媚魚兒:“花叔,你說這里是特殊的地方,那么各族界內這個地方應該很有名吧,漠北通緝我們的信息會不會第一時間也想到這里來?!?p> 花癡還沒聽完媚魚兒后面說的,就已經(jīng)從懷里拿出魔哨吹起來摩斯密碼。
漁六沒幾分鐘就跑了回來,等著花癡的指示?;òV的異樣也引起了大生三人的注意,停下了進餐看著花癡。
花癡:“漁六立刻去退卡,我們馬上離開這里。這里目標太明顯,人族的通緝應該會第一時間考慮這里?!?p> 漁六:“主子,馬車還沒有找到買家;地圖和你要的幾個裝備都還沒有著落?!?p> 花癡嘆氣聲巨大:“不管了,馬車不要了。快去辦手續(xù),我們立刻離開?!?p> 花癡一群人的匆匆到來和匆匆離去,在這個熱鬧依舊的世外場所里沒有引起一點兒動靜。而出門后的花癡,帶著大生等著徒步走向前方白綠粉飾的群山之中。
……
元坤來到涪城時,已經(jīng)是半夜??粗稍趹牙锼膶幟?,元坤心里有些虧欠。沒想到這次原本帶著老婆來看何科那個后人的驚喜,變成了只驚不喜的一路奔波。
煉寶宗在這個地區(qū)的堂主周圖均早已安排了一切。元坤在放置好寧檬睡下后,馬不停蹄的來到涪城市府的官方通靈站,向圣法族的圣城林博城發(fā)去了一道通靈鏈接。
元界天空中的流星是很少見的,在這不一樣的世界里,看到流星是一件極小幾率的事件。而在林博城的一棟高大古堡內,一個T恤加棉褲裝的中年人在自己的健身房休息抽煙時,看著天空劃過的那道光,嘀咕道:“兆頭不好,不知道還會有什么煩心事發(fā)生?!?p> 一個熟悉的通靈信號,讓這個中年人呡了一口煙,“亮哥,啥事?。窟@么晚了,還聯(lián)系小弟我?!?p> 一頭的元坤聽到后說道:“剛,幫我找個人?!?p> 這位被元坤稱作剛的男人,正是和元坤一樣的一族之長,圣法族的守護者,元坎。
元坎聽到元坤的目的興趣一下就起來了:“亮哥,這多年了都沒有和小弟通話,一來就是問別人,怎么不問一下你弟弟的近況怎樣,情感生活方面的問題啊,為什么這么晚了還沒有睡覺啊?!?p> 元坤沒好氣的回道:“P話多,那小子是何科的后人?!?p> 元坎精神面貌一下就變了,也沒把今晚失眠的話題往下面引了,對于現(xiàn)在元界的情況,他們幾個老元盟們這段時間沒有一個能處之泰然的,但元坤的話讓元坎把很多東西都拋到了腦后。
煙嘴一口長長的白煙呼出,元坎:“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是科哥在就好了?!?p> 元坤沒有接話,魔法通靈有被破除和監(jiān)聽的方法,守護者們的對話在元界各族眼里都是天機一般的信息,所以,和元坎兩人之后的對話中,都很避諱界內層面上的話題。
通話交代了情況的元坤,在通靈之后一路想著弟弟元坎的話,沉悶著回到了周圖均給自己安排的別致大院。
元坤的心里對于大生的事情又了很多的變化,元坎在大生的成長見解上說的很對,新人就像世間的萬物一樣,只有任其自然才能有本源的激發(fā),要是像寶貝一樣困在溫室成培養(yǎng),長得再好也比不上野生散養(yǎng)的價值高。
隨著進門后場景的變化,元坤也漸漸的開始將心中那份對大生的執(zhí)念淡化下來。這涪城郊外的名山之中,各種蟲鳴和風影讓元坤把自己的心緒又回到了現(xiàn)在元界的近況上。
在吊角樓欄前眺望不遠處依稀多彩的涪城,寧檬的背后擁抱讓元坤露出暖暖的微笑。
寧檬:“怎么又睡不著,還在想大生的事?和剛娃兒聯(lián)系的怎么樣?”
元坤輕輕搖頭:“和剛聯(lián)系了,他答應幫忙找找。”
雙手捂住那雙潤玉的手背,元坤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這個至親的人交流著:“大生我不是很擔心了。在通靈里被剛點了一下。他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經(jīng)歷與命數(shù),可能大生自己的機遇比我們能給他的還要更好更多,可能他的造化要在這紛亂的世道里才能獲得。”
寧檬:“又在想元界的事?!?p> 元坤:“賀二爺已經(jīng)表露的很明白了,這次天國朝圣之后,他就要歸隱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賀二爺需要的是一個強力的接班人來對應之后元界的種種可能。我們那群開創(chuàng)新時代的元盟之人,已經(jīng)在這兩百多年的新時代里,更替的更替,轉變的轉變。權利和實力的渴望,真讓人搞不懂人心是怎么變化的?!?p> 寧檬:“你們這群游戲豬隊友,生前就是一群坑爹貨。死后來到元界有了這樣的大造化,也坐了這個世界的江山兩百多年了,你們還想怎么樣?一群傻逼二貨成為永世霸主,我想想都覺得是自己沒睡醒?!?p> 元坤沒有反駁,寧檬在某些方面說的很對。死后來到元界,要不是那個元盟的開創(chuàng)者江四爺,一手帶出了賀二爺和他們幾個老元盟,這個元界現(xiàn)在會是怎么樣,元坤也難以想象。
而老元盟的發(fā)展成了元界創(chuàng)世之戰(zhàn)的主導者,隨著新元盟的建立,元界在統(tǒng)一和平之中走進了現(xiàn)在這個新時代。
但是現(xiàn)在元界背后,到底是那股力量在搞事,元坤他們這些老元盟一直沒有頭緒。江四爺在創(chuàng)世之戰(zhàn)前已經(jīng)隕落,賀二爺那個元界第一強者的元正的名號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能夠記得起來,加上在創(chuàng)世之戰(zhàn)時的元氣大傷,所以才準備在這次天國朝圣時正式發(fā)出退位的消息。
想了一遍元坤自己這輩八大守護之中,除了那個原本叫何科的元兌守護,有縱橫元界的實力以外,剩下的他們幾個守護者,真要看之后的元界怎么個風起法,才知道能不能把老元盟這個大樹給吹動。
元坤一聲嘆息:“這次元界的動靜會很大很大,真不知道哪個何二貨跑去了了?”
寧檬倒是沒有再管元坤的這些預感和猜測,靜靜地被他摟著享受這當下兩個人的世界。
……
經(jīng)歷了避難所中媚魚兒的提醒,花癡心里打定主意。先離開人族地界再說。只要他們人在人界,就擺脫不了被追捕的命運。
靠著日出日落的影子方向,花癡帶著滿是疲倦的大生三人疾行了兩天,在一片密林之中看到了人族的邊防哨卡。
漁六身上背的的元能酒已經(jīng)消耗掉了三分一,看著大口喝酒的大生三人,花癡的眉頭在沒人注意的情況皺的很高。
花癡心里掂量著,要么又是硬闖,但是漁六已經(jīng)沒法在魂化成祭司,他手上最多能再化成劍士,沒速度沒攻擊,相當于自己一個光桿英雄要帶著三個拖油瓶對抗可能有好幾個英雄的哨卡。
要么就是另外一個方向的茫茫大山,那里和界外一樣有著各種野物和兵種的出沒,危險系數(shù)是越走越高。
身旁大樹一拍,花癡打定了主意,現(xiàn)在的大生三人必須要通過元能食物補充體能,漁六能挨餓但也挨不了幾天,只有走境外的野地,找野外建筑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