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說八道!”
蕭瓏拂袖,“得罪本公主的人都該死!是她們自己愚蠢走上死路,本公主何罪之有?”
又咬牙問道,“那兩個宮婢呢,你把她們怎么了?”
“小的怕她們大喊大叫對公主您的名聲不好,也沒什么,灑了點迷藥而已……”
“你——”
蕭瓏氣急,“你給本公主等著,看本公主不告訴父皇讓他砍了你的頭!”
“別呀,公主!”
魏疇攔住她的去路,討好道,“小的也沒犯什么錯,就是這大半夜的擔(dān)心您的安危,這才斗膽過來看看……”
“你擔(dān)心本公主?”
“嗯,”魏疇趕忙點頭,“魏疇仰慕公主已久,卻也知道公主眼里只有桑表弟一個人,便只好把這份愛慕思量放在心里,暗地里保護您……”
說著染上三分羞澀,“我雖然長得不如表弟白凈,也不如他有才華,但是武功很厲害,有我保護公主,便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您了,方才我都聽到了,既然桑表弟不識抬舉,不解風(fēng)情,公主何苦執(zhí)著于他,天涯何處無芳草,您不妨看看眼前人……”
“你快別說了!”
蕭瓏別扭的半側(cè)過身子,她長這么大,還從沒有人如此直白地向她告過白。
“本公主對你無半分男女之情,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不過……念在你真心愛慕本公主的份上,今晚的事就算了,”她瞟了魏疇一眼,聲音一下比方才溫柔了許多,“但是今晚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若是被本公主發(fā)現(xiàn)你亂嚼舌根,就等著……”
“噓——”
“我會幫公主保密的,”魏疇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又對她的寬容大度感謝了一番。
他姿態(tài)擺的很低,蕭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擺手道,“你快走吧,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誤以為你我二人偷偷幽會的!”
魏疇不以為懼,“能為公主獻身,是魏疇的福分!”
又道,“我雖死不足惜,卻也怕累及公主的名聲,不如我先護送公主回寢殿歇息?”
“不用了,”蕭瓏挑直手中握著的宮燈,“本公主識得路,等本公主一離開,你只管給那兩個宮婢解藥就是!”
言罷,徑直邁開步子。
不知為何,少年突如其來的告白擾亂了她的心緒,讓她既有些莫名的興奮,卻也伴隨著不安的忐忑。
蕭瓏覺得,不能在此久留。
然而,魏疇卻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
眼下是個很好的機會,機不再失失不再來,心底醞釀了片刻,他開口喊住了少女玲瓏的身影,“我有一計,可助公主!”
“什么?”蕭瓏轉(zhuǎn)身。
“我說,”魏疇走至她身側(cè),低聲道,“我有一計可讓公主得到莫?!?p> 蕭瓏雙目一亮,著急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何計?快說來聽聽!”
魏疇淺笑不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蕭瓏慌忙松開手,“你耍我?你……”
方才還說喜歡自己,既真心喜歡又怎么甘心將自己推到另一個人懷里?
“公主莫急,”魏疇安撫她道,“正是因為魏疇真心喜歡公主,才更希望公主能夠幸福,若公主與桑表弟在一起能快樂,魏疇一個人雖苦猶甜……”
“只是,我這一計有些風(fēng)險,”他附到蕭瓏耳邊,輕聲道,“若公主心甘情愿冒險一試,多半能定下和桑表弟的姻緣?!?p> “果真?”
蕭瓏驚喜地看向他,隨之被拉到假山后,魏疇四下瞧了瞧,低聲嘀咕道,“我有一個遠房表妹,今年十六歲,與皇上喜歡的那位長得十分相像,而且頗懂得一些釀造手藝,公主不如……”
“……”
蕭瓏聽得漸漸瞪大了雙眼。
……
兩日后,蕭瓏出宮帶回一名宮婢,名喚柳心。
又過兩日,九公主帶著此宮婢去御書房給皇上送了糕點。
……
白貴妃拍案而起。
“查!把那個來路不明的狐媚子給本宮好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