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后緣笑了,伸手點了點米諾哭的發(fā)紅的鼻尖,這孩子莫不是哭傻了,眼淚一半流出來,另一半又回流到腦子里了吧!
解釋道,“張濤威脅我的目的是讓我?guī)退瓿刹稍L工作,以便繼續(xù)留在新聞部。假如他現(xiàn)在這樣做,豈不是過河拆橋?不會的,”姜后緣搖搖頭,“他連河都沒過去,沒理由拆橋?!?p> 想起昨晚孟琛讓她把稿子撕掉,為的就是讓她明白,從今以后不許受任何人的要挾。
“對了!”
米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猛拍大腿!邢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疼的差點起飛!
艸!
果然是傻蛋,人傻勁大!
“哎呀不好意思!激動了激動了,”米諾的小手在邢東的大腿上來回安撫,惹得男人的注意力瞬間渙散,“昨天我們?nèi)嶒灅悄沁叺臅r候,有個女孩兒正好剛走。她從實驗樓一側(cè)繞過去了,如果她沒走,聽見了我和姜姜說話呢?”
姜后緣不贊同,“時間邏輯不對?!?p> 不對不對又不對!
米諾苦惱,“唉,姜姜你到底還和誰有仇啊……”
嗯?
有仇?
腦中的小燈泡瞬間亮起來,怎么把她給忘了!放眼整個盛明,說得上仇家的,還能有誰?
“黃婉!”米諾喊到。
這可是正宗的仇,情仇。
情敵??!
“不可能,”姜后緣又搖頭,“依著黃婉的性子,如果真是她做的,剛才她就應(yīng)該站在校門口,驗收我被所有人嘲諷的勝果啦!”
這一世的黃婉任性又蠢萌的,雖然做了點過分的事,但是鼓著小臉嘟嘟囔囔的樣子還挺可愛。
直覺,姜后緣相信她不是站在黑暗里搗亂的膽小鬼。
“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易任飛想起了家里的小鳥兒,今天這事要是發(fā)生在她身上,造謠那人不斷條胳膊,也要搭一條腿。
“算了?”姜后緣挑眉,嘴邊勾起一笑,語氣輕佻,“這種誹謗侮辱可是違法犯罪的行徑,目前被害人的心理健康嚴(yán)重受損,沒有民事賠償怎么能算了?”
如果放到上一世發(fā)生這種事,憑她的能力和勢力,不讓那人賠進(jìn)去一半家產(chǎn)都不行!
這種情況一旦發(fā)生在她身上,那就雙手捧錢,眼巴巴的給她遞上來。
畢竟,星海集團(tuán)法務(wù)部的姜總、姜代表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
話落,女孩兒身后的男人低頭看著懷里盛氣凌人的小人兒,禁不住她可愛又囂張的樣子,低頭一吻。
就要是這樣!
他的緣緣就是要這樣,才讓他安心。
“我的天!姜學(xué)妹,你這氣勢和我們孟老大也太像了吧!”
賀友就坐在姜后緣對面,女孩兒剛才不經(jīng)意露出的睥睨天下的眼神被他撞個正著。
可不就是孟琛在夜烈談生意時,勝券在握的樣子。
手邊沒酒,不然他真想敬小嫂子一杯!
米諾歪過頭,一手拖著下巴,看看姜后緣,又看看她身后的孟琛,氣質(zhì)像不像的她倒是沒發(fā)現(xiàn),就是身上的這個香味兒倒是越來越相近了。
以前她的姜姜都是洗衣液和洗發(fā)水混合在一起的香香甜甜的味道,現(xiàn)在明顯多了孟哥身上清淡的檀香。
米諾湊到姜后緣身邊,不了察覺地聞了一下,繼續(xù)說事,“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好辦,夜烈到處都是監(jiān)控,抓一個偷拍的人足夠了。”沈衛(wèi)然的笑容有些滲人,一雙漂亮的眸子盡是戲謔。
“不用監(jiān)控,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苯缶壘従忛_口,道出一個人的名字。
這次換做米諾不相信了,怎么可能!
孟琛雙臂一收,攬了攬懷里的人兒,將她向上一提,又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抱在懷里,“只給你三天時間,如果解決不了,那我親自處理?!?p> “好?!?p> 姜后緣和米諾挑著下課的檔口進(jìn)了教室,因為先前有秦湛的警告,而且在某些人身上也得以應(yīng)驗,所以除了家境比較好的魏晴,沒人再敢瞎起哄。
“魏晴,你別太過分?!泵字Z少有的拉下臉警告一個人。
“哼!攀了高枝果然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這么硬氣了!喂,姜后緣,你要是再不賣力巴結(jié)孟琛學(xué)長,你身邊的這個好朋友可就要站在你的頭上了!”
魏晴不怕死地繼續(xù)說:“從古到今,權(quán)比錢大!有些人看著挺傻,其實比誰都精!姜后緣你可小心點兒,別被她給騙了?!?p> “多謝提醒?!苯缶壚磳⒈l(fā)的米諾坐下,悠然開口,“只不過,你魏家,權(quán)錢名勢,四樣中又占了哪一樣?”
“那也比你強(qiáng)!”魏晴立刻回敬,她姜后緣算什么東西?一家人一輩子窮命罷了!
“是嗎!”米諾拍著桌子站起來,直指魏晴道,“你還不知道你家的狀況嗎?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兩個月內(nèi),必定破產(chǎn)!或許更早。這句話今天我就放在這,沒破產(chǎn),我、跟、你、姓!”
“你少嚇我!咱們走著瞧!”
戰(zhàn)爭結(jié)束,米諾深呼吸坐下,收斂起身上的戾氣。
就在最后米諾一字一頓的那一瞬間,完完全全的女王范兒,把姜后緣都嚇了一跳。
這個小糯米,真是太驚喜了!不僅會吵架,還會放狠話了呢!
姜后緣欣慰地幫著米諾順氣兒,“沒事,過兩個月她早忘了這茬兒,再說,魏諾,這名字也還行?!?p> “姜姜你竟然笑話我!”米諾恨恨地拽出姜后緣帶來的巨大包薯片,吭哧吭哧地塞進(jìn)嘴里,“我沒有說大話,魏家真的會破產(chǎn)?!?p> “你怎么知道?。俊?p> “我爸說的?。 碧崞疬@個,米諾可驕傲了,“前兩天我和我爸說,我最討厭魏晴,我爸就說惡有惡報,魏家兩個月內(nèi)必破產(chǎn)!”
“額……呵呵呵呵呵……”姜后緣無語。
原來這種哄小孩兒的話,真的有人信啊……
“姜姜,你說我們該怎么處理她?”米諾吃著嘴里的,眼睛朝著斜前方掃了一眼。
“同學(xué)一場,讓她道個歉得了?!?p> “那也太便宜她了!”
姜后緣嘆了口氣,這個女孩子家里也就是普通人家,一向都是本本分分的,怎的會做這種事?
她想知道原因。
自從蔣怡然被退學(xué)以后,徐樂樂身邊再也沒有同桌,每天中午吃飯也是自己一個人,也不像以前愛說話,幾乎就要成為一個透明人。
如果,沒有發(fā)生今天早上的事情的話。
午休時間所有學(xué)生都在補(bǔ)覺,唯獨徐樂樂還在翻看書本復(fù)習(xí),米諾輕手輕腳地把后門打開先出去,隨后姜后緣站起身,輕輕敲了敲徐樂樂的書桌,然后朝她勾勾手指,讓她出來。
實驗樓后,一個女孩兒靠在墻角,眼角發(fā)紅熱淚盈盈,好像她才是被偷拍被造謠的受害者。
“徐樂樂,我知道是你,為什么這么做?”
姜后緣開門見山,米諾手里則拎了一份英語報紙,卷成棍狀,站在旁邊努力散發(fā)著小太妹的氣場,盡管一點兒也不像。
作為受氣包的姜后緣,盡管有孟琛作為她的強(qiáng)大盾牌,但擋得住實質(zhì)性傷害,總管不了別人的嘴。被欺負(fù)的多了,身邊的人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總能隨時敏銳的察覺出來。
徐樂樂沒有任何攻擊性,只是最近姜后緣經(jīng)常和她對視,上課、下課、進(jìn)教室還有其他時候,這女生每次接觸到姜后緣詢問性的目光時,卻又什么都不說,立刻轉(zhuǎn)身。
徐樂樂好像在監(jiān)視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她們之間無冤無仇的……
等等!
看著面前無辜沉默的女生,姜后緣又問她,“你不會是為了蔣怡然吧?”
一提到這個名字,徐樂樂的表情立刻變得慌亂,“你胡說什么!你、你說的,我聽不懂?!?p> “聽不懂?”姜后緣點頭,“行,反正早上的事也構(gòu)成校園暴力,還有,你嚴(yán)重侵犯了我的權(quán)利,也嚴(yán)重違法,那我就報警解決這件事?!?p> “報、報警?”徐樂樂傻眼,“你不怕被你媽媽知道嗎!你如果報警,所有人都會知道你被孟琛學(xué)長包養(yǎng)!從此以后,你再也抬不起頭!你的一輩子就毀了!”
什么鬼邏輯,米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的天呢徐樂樂,”米諾被這個傻姑娘逗笑了,“你究竟是怎么判斷孟哥包養(yǎng)了姜姜?你腦子裝的都是什么???還從此抬不起頭?憑什么啊?抬不起頭的應(yīng)該是你這種即將留案底或者極有可能被開除學(xué)籍的人吧!”
說著,用報紙在她的肩頭輕輕敲打,“同學(xué),是你的一輩子要被毀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明明聽到……”
“果然是你偷聽!”米諾瞪了她一眼。
徐樂樂的思維全亂了,怎么會這樣,現(xiàn)在姜后緣應(yīng)該恨不得躲進(jìn)地縫里才對,怎么還有臉來找她來興師問罪?
見面前的女生的臉色難看,姜后緣忍不住有些心軟。
“徐樂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是不是蔣怡然叫你這么做的?”
“我……”徐樂樂欲言又止。
那種事,她怎么說出口……
姜后緣嘆氣,看這個樣子,可以斷定她就是遇到了什么難處,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想自救的人,她也沒義務(wù)多管。
“你不說,我就報警。到時候你就替人頂罪,替人受過吧?!甭曇艉龆淠敛涣羟?。
徐樂樂靠著墻,眼珠子一顆顆的往下砸,看著姜后緣和米諾拉在一起的手,心酸又嫉妒。
“走!姜姜,我們不和她廢話,報警!”米諾拽著姜后緣,故意大聲說:“邢東家里可厲害了,到時候把壞人都抓起來、牢底坐穿!”
“嗯?!蹦且仓荒苓@樣了。
兩人肩并肩,剛走出去沒多遠(yuǎn),身后的女生大喊,“別走,我說!”
微苦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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