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進(jìn)士考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難。
第三場的試策不用猜就知道是讓考生回答自己對治國方略的獨(dú)到見解,讀了這么多年的書也不是白讀的。
白翊萱下筆如飛一揮而就,書寫的龍飛鳳舞筆走龍蛇,不經(jīng)引來了蘇璟的關(guān)注。
睫毛細(xì)長,兩旁的鬢角隱約蓋住了耳朵,秀氣的五官輪廓分明,雖穿一身舊服衣裳,但透露著不一樣的氣質(zhì)。
總覺得……
有些說不上來。
科考結(jié)束散場后,白翊萱一身輕松的回到客棧讓小二炒了幾盆小菜。
“再來一壺酒。”
“我不能喝酒。”白翊萱揮手回絕。
紫鳶正對坐了下來:“是不會喝吧?!?p> “我……”
紫鳶接過紅酒聞了聞是女兒紅,小二解釋道這是掌柜的意思。
“嘗嘗?!弊哮S遞過橙水酒碗:“身為男子怎么能不會喝酒?!?p> 白翊萱嘗試抿了一下,回味無窮。
女兒紅……女兒紅
“味道如何?”
“酒的味道很獨(dú)特。”有甜有苦。
“這酒……對于公子來說是狀元酒,對于掌柜卻是花雕?!?p> “花雕?”白翊萱只知道從女孩出生那一刻開始,她們的爹娘就會開始釀埋藏酒,等到女兒出家的時候再拿出來喝顧名為女兒紅,花雕這一說還真的是茫無所知了。
紫鳶黯然神傷繼續(xù)講說道:“如果自己的女兒不幸夭折,這個酒便叫花雕?!?p> 花凋。
花落凋零。
那個患有心臟病的她,已經(jīng)不在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幸運(yùn)的,卻也是不幸的?!弊哮S拿起酒碗猛喝一口,想起了那個還依偎在爹娘懷里的小丫頭,雖然出生在很小的官宦家庭,卻一家人過的幸福美滿。
是春湘院收留了她,教會了她。
這樣說起來,春湘院可以算是她唯一的家了。
她很感激湘院的媽媽和那一群姐妹,為了保護(hù)這個家所以最后才會答應(yīng)李府的要求,不怪媽媽,只怪這個世道。
那個時候的我們或許都很幸福,每個人說是幸運(yùn)的卻也是不幸的,自己也何嘗不是。
喝醉酒的紫鳶說了許多關(guān)于自己的過往,與白翊萱用心交談了許久。她是不敢多喝,本想意思一下,不料后來被紫鳶強(qiáng)行喝了幾碗也沒醉。是古代的酒度數(shù)低了,還是自己真的這么能喝?
白翊萱單手托腮看著紫鳶整個人癱瘓搬趴在木桌上,睡著的眼角還留有些許淚光。
我們總想成為劇本中那個帶有主角光環(huán)的人,卻不知道我們本來就是劇中人,在上演劇本規(guī)定的那個自己,那段故事,那些回憶。
這次紫鳶幫了自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