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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要翻身:四叔,嬌寵小甜妻

第五十三章:丁稅

  簫四郎的祖父就教導了兩代帝王,讓當今皇帝崇尚儒道,重用有才之人,提高南人在大夏的身份地位,才造就了如今南人與北人兩分朝廷的情況。

  大夏開國皇帝乃是北人,重武輕文,攻破前朝后就把前朝遺民稱為南人,乃是下等人,所以大夏開國之初,南人的地位十分低下,是簫家讓南人堂堂正正的站起來不再是奴隸俘虜。

  當今因為簫丞相的影響,崇尚儒道,以仁孝治國重用南人,開行一國兩制。

  才不至于讓朝廷被太后和秦相掌控。

  因為當今信奉佛教,所以大夏僧侶的地位很高,被皇家供養(yǎng)的寺觀還有一定的田糧來養(yǎng)這些僧侶,甚至有僧侶身負一定的官職,入朝為官。

  蕭家身為南人的代表,又是皇帝信任的朝臣,所以簫家在朝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北人重武輕文,最是看不慣南人文縐縐說話的樣子,再加上北人的官職乃是世襲制,比較重要的官職大多都是要看是不是勛貴世家才能坐,世襲的更是老子退了,不管兒子有沒有本事自家兒子都有能坐上老子的位子,所以朝中很多重要官職都是乳臭小子擔任。

  這些勛貴子弟除了吃喝玩樂,穿衣吃飯外什么都不懂。

  朝中的位子本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既然南人要入仕,自然就會影響這些勛貴的地位權(quán)力,所以這大夏的勛貴宗親對在朝的南人自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南人又何嘗不是看不起北人,在他們眼中,這些勛貴子弟,世族宗親不都是只知道強取豪奪的酒囊飯袋而已?

  一個個叫嚷的厲害,卻從來不做實事,把別人不當人,除了用手段斂財欺壓南人,便再也沒有別的本事。

  要說這里面誰最恨誰,身為北人勛貴代表秦相爺自然最恨的是簫家人了。

  然而簫家又何嘗不是恨秦奸相?

  所以簫家和秦相一直不和,只要是秦相要殺的人,要做的事,簫家都要盡力保下來或者阻止。因為秦相要害的人必定是忠臣,要做的事必定是危害一方。

  可是這次當秦相讓人奏上這個奏本的時候,南人和北人幾乎掉了個個,其中即涉及到南人也涉及到勛貴,才讓皇帝同意這本奏章。

  勛貴之間卻是不敢阻止,既怕得罪太后和秦相又怕被南人抓住把柄攻擊。

  只怕這次江南一地就要牽扯不少人出來,眼看京城就要再起波瀾了。

  這日。

  村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今年縣里要征收科差和丁稅,丁稅就是人頭稅,每家每戶的壯丁都需要交人頭稅,(前面所繳的秋糧是地稅)人頭稅也可以繳納糧食也能用銀子抵,一人需繳納五斗九升糧,換算下來就是八十八斤五兩糧食。

  那么按照樓家男丁算就要上繳差不多六百二十斤糧食了,這可比地稅還高出幾倍。

  地稅按照上等田一畝五升算,也不過七斤五兩糧食,樓家才八畝田五畝地,算下來也不過百八十斤糧。

  一畝地產(chǎn)三百斤稻也就是兩百斤米,繳納地稅一百斤糧食,樓家一年辛苦下來也不過才收一千五百斤糧食,根本不夠十幾張嘴吃到明年秋收。

  此話一出頓時讓村里人都懵了,有人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叫嚷起來。

  “村長,咱們這里可從來沒有收過什么丁稅,不是只要繳納秋糧和科差就行嗎?怎么今年又多了個丁稅?”

  科差,其實就是官府向百姓征收一定的財物或派勞役,說白了,就是大夏勛貴不參與勞作生產(chǎn),吃的糧是哪里來的?穿衣服的布哪里來的?

  自然就是征啊……地稅征了糧食,那么科差就是征收百姓生產(chǎn)的布匹或者其他作物,要么就是派勞役。

  而勞役也不是說每年都有的,需要每個縣輪流去服勞役,幾年才有一次。

  不派勞役的時候村里人每年只需要繳納地稅和每戶兩匹布的定量,然而他們這幾個村都不種桑不養(yǎng)蠶,所以每年各家各戶都是用銀錢來抵。

  兩匹布的錢不多,也就幾百文,家家戶戶都拿的出來,也就沒有啥好抱怨的,畢竟當今因為這里山路不通,產(chǎn)量低下特意開恩免了明陽縣的丁稅,就連地稅也是最低等,這才讓明陽縣這幾個村的村民能有條活路。

  所以這么多年村里從沒納過丁稅,驟然聽見今年要繳納丁稅,讓村里人都傻了。

  人口多的人家,就算把今年全部的糧食都繳了也不夠今年的丁稅,這不是要逼死人嗎?

  “這糧食都繳了,咱們一家人吃啥,這不是要逼死人不是?皇上不是說咱們這里不用繳納丁稅嗎?”

  其中一人紅著眼看著村長說道,雙手抱頭掙扎著詢問村長,只見村長臉色沉重從煙霧后面抬起頭看著男子道。

  “皇上是說過咱們這里不用繳納丁稅,可是此一時彼一時。

  該說的我都說了,有糧的繳糧,沒糧的就準備準備去借銀子,到時候縣里有人來收糧食和銀子?!?p>  說完村長低頭狠狠抽了一口大煙,不再說話。

  “村長,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有啥辦法?這事我能管得著?”

  村長煩躁的對著不死心的村民吼道,當下起身下了炕直接出了門,讓村里人面面相覷,最后沒辦法只能趕緊回家想辦法。

  樓老頭臉色難看的看著離開的人,當下轉(zhuǎn)身離開村長家里。

  “出什么事了?”

  樓老太讓家里的幾個孩子打下手捆家里曬好的干草,就見老頭子神色嚴肅的進了門,想到剛才是村長來叫人出去,當下起身拍著身上的草屑問道。

  “去把你爹叫回來!”

  樓老頭沒有回答樓老太的話,轉(zhuǎn)頭對著樓小天道,樓小天愣了愣,扔下手里的活計就跑了出去。

  “把家里的銀子準備好,一會兒村里要是有人來要三房欠下銀子你就都給他們?!?p>  “啥?怎么回事?”

  “今年縣里要征收丁稅,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在想辦法湊銀子和糧食!”

  樓老頭看了一眼驚住的老婆子和老大家的淡淡道,只見樓老太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瞅了一眼樓小西,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下讓老大媳婦去燒水,自個進了正屋去點銀子。

  樓老頭看了一眼愣住的樓小西姐妹嘆了口氣,起身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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