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買地圖的銀票還給元子安了?”秋水基和苗在田不敢置信的齊聲叫出來。
“嗯?!毕暮蚯缬魫灥目兄讣祝娌皇窃摽吹矫郎蛠y了心神啊,那可是三百粒金粒子的銀票啊!那可是他們半年多的所有積蓄??!這下子,元子安借給她的錢不僅余款還清了,連同利息及人情債都夠清了。
雖然借別人的錢還清也沒什么問題,可是王宮地圖這東西不簡單,也不便宜,她經(jīng)過半年的努力才取得中間人的信任,提前差不多兩個月預(yù)定才能訂到這種資源十分稀缺、被人發(fā)現(xiàn)會惹來殺身之禍的東西,雖然價錢高昂,但這東西是別人拿命換來的啊,所以夏候晴對這價錢也能接受,元子安那邊的欠款可以緩一緩——因為他看起來也不缺錢,等她拿到地圖再尋回冷凍柜,還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也夠她再賺夠還元子安的錢了。
夏候晴所有事情都計劃得很好,偏偏沒把元子安和福志遠這個意外因素算進去,那晚元子安跟她在外面逛了大半夜,然后堅持送她回家,最后還在門口守了好久,直到天快亮?xí)r她才找著機會急吼吼的趕到約定的橋底,結(jié)果人家早就不在那里了。等她再跑去找中間人時,中間人生氣的噴了她一頭一臉,說她不守信用,讓賣家在橋底等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結(jié)果發(fā)高燒了,發(fā)高燒的賣家十分生氣,已經(jīng)把她列入黑名單,放聲不管給多少錢,都不做她的生意。
夏候晴有口難辯,欲哭無淚。
她問面前坐著的秋水基和苗在田,“你倆給快我想想辦法?。 ?p> 秋水基撇開臉,“我只會治病,哪有什么辦法?!?p> 苗在田看到夏候晴用充滿希望的眼光看向她,趕緊擺手,“你別看我,我也沒有辦法?!?p> “你怎么會沒有辦法呢?你可是金師傅??!是整個大陸最無所不能的人?。∈召M還收得這么死貴,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我!”夏候晴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金師傅,怎么一到了她這里整天除了神出鬼沒之外,什么作用都沒有呢?
苗在田理直氣壯的反駁她:“我那是團隊合作的成果!現(xiàn)在我逃難,手下全放假了,都沒有人幫我收集消息了,我還怎么能?”
夏候晴拿眼斜她:“也就是說你來這純粹是度假的了?”
“當(dāng)然!我第一天不是跟你們說清楚了嘛!”
“哼!”
秋水基拍了一下夏候晴的腦袋,“注意一下你的態(tài)度!”
夏候晴一下子泄氣了,攤在椅子里,“你們說該怎么辦嘛!”
“要不我們直接偷潛進去?”苗在田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滿臉閃著興奮的光,偷東西什么的她最喜歡了。
“不行!”夏候晴想都不想立馬否決,“王宮那么大,沒有計劃沒有目標(biāo)得翻到什么時候?”而且這大半年來她打聽清楚了,王宮里面的區(qū)域劃分十分分明,比如東宮的人沒有接到邀請和允許絕對不能進入到西宮的地盤一步,否則會被嚴懲甚至丟掉性命。所以當(dāng)初她打算應(yīng)聘掃地宮女混入王宮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對了夏夏,你進王宮到底想要找什么???”苗在田納悶的問她。
“對了對了,這么久了我都沒問你,你到底想進去找什么?”秋水基也被苗在田的好奇?zhèn)魅?,一臉的求知欲?p> 夏候晴想了一下,在這個世界里,面前的這兩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絕對值得信任,她坐正身子一臉嚴肅的說:“聽說過幾年前東越軍挖出的那個神棺嗎?我想找的就是它!”
秋水基大感意外,“你找那個東西做什么?”
苗在田也不解的說:“那只是裝神女的一個盒子而已,沒啥意義??!你不去找神女卻去翻那個什么棺,你想啥啊你?!?p> 夏候晴內(nèi)心直想吐血,可又不能對他們?nèi)鐚嵪喔?,只能哼哼著說:“我自有我的用處……”
秋水基用拇指刮著自己的下巴的胡茬,深思了半晌,“你真要進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等我半個月?!?p> ……
東越國二百二十五年初冬,一股被壓抑的恐慌由王宮里慢慢的往外滲,住王宮附近的居民不時的見到宮里的侍從匆匆的往里帶醫(yī)生,一開始還是躲躲閃閃的,到中旬的時候,大批民間醫(yī)生在宮門口進進出出,然后城墻廣告欄開始貼出懸賞公告,人們沸騰了,王宮里爆發(fā)傳染病了!
一開始是個別的妃子們?nèi)眇W,原本還以為是冬季干燥補水不足引起的,便勤搽潤膚霜,結(jié)果過了幾天后發(fā)現(xiàn)還是癢得不行,身體開始大面積的起紅斑,然后妃子們開始慌神了,找御醫(yī)來看,御醫(yī)們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開的各種清掃解毒藥均不見效。與此同時,宮里的這種病大面積爆發(fā),王子王女妃子們無一幸免,王宮里擔(dān)任后勤大總管的東越王母開始真正的慌了,宮里的御醫(yī)不好使,她就開始在外面招醫(yī)生進來,可是不管來了多少醫(yī)生,吃了多少藥,那病癥就是不見好,后來癢癥是慢慢的消褪了,可那紅斑的面積卻越來越大!
直到十一月初,王宮里這怪病還是沒有人治好,賞金已從白銀千錠到金子十萬粒!
一開始宮外的人以為是瘟疫都十分驚恐,深怕瘟疫從宮中漫延出來傳染自己,于是都躲在家里不家出門,過了一段時間后都沒發(fā)現(xiàn)宮外的人有感染到這奇怪的病,于是膽子便大了起來,街頭巷間三五人聚在一起,低聲密語,很快,王宮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在作怪的傳言在京城里越傳越盛。
人都是這樣,對不涉及自己的事情都喜歡品頭論足津津樂道,尤其是這種暗示著某種意思的古怪事情,但王宮畢竟是王宮,還沒人膽子大到敢明著拿出來說。
“秋水基,你說王宮那事是怎么回事?”夏候晴一邊倚著門口看街口那幫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三姑六婆一邊啃瓜子。
正在忙著配藥的秋水基聞言抬頭朝她詭異的一笑,笑得夏候晴全身寒毛直豎,他陰側(cè)側(cè)的說:“你過一陣子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