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塵躍起輕功帶暮錦來到山下之后,哪里還有什么馬的身影,那汗血寶馬果然不在了。
暮錦沉著臉,咬牙切齒道:“那可是汗血寶馬,不知道被什么人偷了去?!?p> 柳絮塵問道:“暮錦,你不是不喜歡那馬嗎?”
“我是不喜歡它,可它畢竟是我家的馬,敢偷我家的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來就氣,這馬是汗血寶馬,性子倔的很呢,一般人是偷不去的,除非……”
柳絮塵脫口而出道:“除非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二般三般的人?!?p> “總之不能掉以輕心,如今馬沒了,我們怎么回去啊?”暮錦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真讓人不高興,要是我逮到那個偷馬的人,我一定饒不了他?!?p> “雇輛馬車吧?!绷鯄m說道。
暮錦問道:“那你身上可有銀子?”
柳絮塵搖搖頭,“我出門從不帶銀子這種重物?!?p> “很不巧,我也沒有帶銀子?!蹦哄\擺擺手,然后打量著柳絮塵,“我看你輕功這么好,不如你背我回去吧?!?p> 柳絮塵說道:“這樣很傷體力的,不如我們先在附近走走看看,再做打算?!?p> 暮錦嘟著嘴,不悅極了,“你就是不愿意背我回去,你就是嫌我重,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連背我回去都不愿意,我不管,我要你背我回去!”
“暮錦,不是我不愿意背你回去,只是這附近人多眼雜,若是運(yùn)起輕功的話,怕是被他人盯上。”柳絮塵一臉為難,看暮錦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樣子,他嘆了口氣,“罷了,就依著你吧,還學(xué)會撒嬌來了?!?p> “誰撒嬌了?你不要胡說好不好?”暮錦說著跳上了柳絮塵的背,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誰叫你自個兒出門不帶銀子,還把我的汗血寶馬給弄丟了,都是你的錯,叫你背我還不樂意了?”
“行行行,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柳絮塵無奈地笑道,然后躍起了身,在半空飛馳著,“抱緊了,別摔下來了。”
“我才不會,這要是摔下來,我豈不是粉身碎骨了?!蹦哄\緊緊地揪拽著柳絮塵胸前的衣服,看著他在集市的屋檐上飛速地奔跑著,說道:“柳絮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街上有好些人朝我們看著呢?!?p> 柳絮塵背著暮錦一邊跑一邊說道:“這不奇怪,我只是放慢了速度,才引得行人的注意?!倍掖蟀滋斓?,集市上人來人往,難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屋檐上的動靜,對于不會武功的尋常百姓,看見別人在飛檐走壁,自然覺得稀奇。
“那你倒是跑快一點(diǎn)啊,我還想早點(diǎn)回去呢?!蹦哄\不滿道,她看著街上的行人,覺得自己就像馬戲團(tuán)的猴子一樣,被這么盯著,著實不爽。
“抱歉,體力不支。”柳絮塵輕咳了兩下,憋紅了臉小聲提醒道:“暮錦,你勒疼我脖子了?!?p> “哦,不好意思啊。”暮錦稍微放松了下手,把頭埋進(jìn)柳絮塵的脖頸,“被人這么看著,很不爽誒?!彼X得電視里都是騙人的,人家電視里的飛檐走壁都不是那么稀奇的事兒,怎么到她這里就變得這么稀奇呀,些行人都要來瞅他們幾眼。
“娘親,那屋檐上被紅衣女子背著的藍(lán)衣女子是不是暮家大小姐呀?”
“那藍(lán)衣女子不是暮家大小姐嗎?背著她的紅衣女子是誰呀?長得這般明艷動人?!?p> “那暮家大小姐發(fā)生什么事啦?不坐馬車出行,還叫人背著?!?p>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艷的女子,不知那紅衣姑娘姓甚名誰,家在何處?”
街上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談?wù)摰臒o法是柳絮塵的傾世美顏,暮家大小姐被一個漂亮的女子背著,暮家大小姐欺負(fù)人家姑娘之類的。
暮錦吐槽道:“這些人是有毒嗎?你不就背著我飛檐走壁嘛,這么正常的事,他們也能議論起來?!?p> 柳絮塵加快了速度,說道:“關(guān)鍵是對象是你?!?p> “人火是非多啊”暮錦頗為無奈地嘆嘆氣,“誰叫我這么受歡迎呢,誒,你怎么跑這么快啦?”她見柳絮塵加速,趕緊閉上眼睛,她可不想再暈幾遍。
把暮錦送回暮府后,柳絮塵便要走了。
暮錦對柳絮塵說道:“你要回去了嗎?那我的馬怎么辦啊?那可是汗血寶馬誒,就這么被人偷了,太可惜了?!?p> “馬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绷鯄m保證道。
暮錦冷聲道:“好吧,給你三天的時間,你一定要把我的汗血寶馬找到,你就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nèi)你找不到我丟失的汗血寶馬,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絮塵走了之后,丫鬟秋月便上前問道:“小姐,你跑哪兒去啦?怎么汗血寶馬寶馬不見了?”今天早晨春花跟她說小姐被柳兒姑娘帶出門了,她很是擔(dān)心,畢竟如今她家小姐已無功夫,萬一再像上次那樣,被方家小姐給打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去哪兒要跟你匯報嗎?”暮錦冷冷地道,她危險地瞇起眼睛,“秋月,你管的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多了?”
“小姐,奴婢也是擔(dān)心你,大不了下次不過問就是了。”秋月委屈地垂著頭。
“好啦,我又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蹦哄\拍拍她的肩,“最近老看不到你人影,你干什么去啦?”
“我?guī)椭芗以阱X莊處理事宜,小姐,有人把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當(dāng)在我們當(dāng)鋪了,一直沒有來取?!?p> “既然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那么那人一定會來取的?!辈贿^,秋月這個貼身丫鬟,仗著她對她的器重,倒管起錢莊的事情來了,但她能幫幫老管家的忙也好。
秋月說道:“官府的人說那玉佩是朝廷欽犯隨身攜帶的東西,要在我們當(dāng)鋪守株待兔?!?p> “看來這個欽犯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在當(dāng)鋪,也不知道這欽犯是何許人也?驚動了官府不說,聽說朝廷為此還派了欽差大臣來,呃,這欽差大臣不會是方玖逸吧。”
“小姐,你怎么知道欽差大臣是知府家方公子啊,今天方公子還來拜訪你了,可惜你不在?!?p> “什么,你說方玖逸那貨還來找我了?他堂堂一個將軍,不在皇城好好待著,跑回臨川干嗎?”暮錦不由頭痛,一個沈瑜炫來找她麻煩,已經(jīng)夠難應(yīng)付的啦,這方玖逸又跑了回來。
秋月回答道:“大概是想借此回來看看父母吧,再者方公子對臨川也比較熟悉,才會派他當(dāng)這著欽差大人吧?!?p> 暮錦冷哼一聲,“秋月,以后方玖逸要再來找我,不見?!?p> 秋月說道:“小姐,這……不太好吧,方公子可是堂堂大將軍,怎好拒之門外呢?”
暮錦冷聲道:“有什么不好的?他是我什么人?憑什么我要見他?!?p> 柳絮塵回到淮陽侯府,他的丫鬟蘭兒端著藥走進(jìn)他的房間,抱怨道:“世子爺,你明知道自己剛受了重傷,不易運(yùn)功,干嘛還要去招惹暮家小姐呢。”
柳絮塵端著藥,輕笑了笑,“沒辦法,為了讓她高興,為了博得她的歡心,運(yùn)點(diǎn)功也算不得什么。”
蘭兒說道:“世子爺,你變了,跟以前很不一樣?!?p> 柳絮塵問道:“有何不一樣?”
“變得平易近人了,也愛笑了,看來暮家小姐改變了你不少?!?p> 是呢,他變了,他變得有了生氣,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完美的木偶了,他難得費(fèi)盡心思去討好一個人,他有了生活的目標(biāo),那就是全心全意的去守護(hù)他所愛的人。
“因為有她的存在,才有我的存在,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留在我身邊。”柳絮塵說完,拿著藥碗一口而盡,“蘭兒,我交代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世子爺,這次方將軍回臨川捉拿朝廷欽犯,其實是個幌子,你知那所謂的朝廷欽犯是誰?”
“何人?”柳絮塵問道。
“玉淑公主?!?p> 柳絮塵秀眉微皺,“怎么會是她?”難怪全城通緝的朝廷欽犯,竟連一張畫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