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塵遲疑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一定會幫你?!?p> 見柳絮塵答應(yīng)了,暮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對我是最好的?!敝辽僦两駷橹梗际堑?。
“暮錦,我們錯過的太多,我不要放手了?!绷鯄m握住暮錦的手,“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在背后默默守護(hù)你,支持你?!?p> 暮錦笑著收回自己的手,“我不喜歡聽廢話,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后這些有的沒的話,你就少說吧?!?p> “既然你明白的話,我也不必浪費(fèi)口舌。”柳絮塵見暮錦收回手愣了一下,然后拉起暮錦的手,“走,我?guī)闳タ磻?。?p> “我說了,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暮錦一臉不悅道,“柳絮塵,你能不能讓我在家好好呆著?”
“不能,今天可是選花魁的日子?!绷鯄m回過頭對暮錦燦爛一笑,“你真的不想去看一下嗎?”
暮錦扶額,又是這個笑容,又是這個讓她難以拒絕的笑容,“你不會想去參加選花魁吧,你可是個男人。”
“選花魁,有意思,本來沒有這個打算,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想?yún)⒓舆x花魁呢?!本蛻{他的容貌,當(dāng)一個花魁綽綽有余。
“柳絮塵,不只是選花魁這么簡單吧,你說的驚喜到底是什么?”暮錦問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今天就不出這個門了!”
“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那么沈瑜炫一定在?!绷鯄m回答道,“你那么討厭他,不如我們整整他?!?p> “沈瑜炫,你怎么知道他?”暮錦納悶了,這世子爺柳絮塵跟沈瑜炫似乎沒矛盾吧,世子爺是閑的沒事兒啊,還想整人。
柳絮塵說道:“暮錦,我那么喜歡你,你身邊的人,你發(fā)生的事,我怎么能不去了解,那沈瑜炫不是懷疑你是女鬼嗎?我們就讓他看看女鬼的厲害?!?p> 暮錦冷哼道:“沈瑜炫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成不了什么氣候?!本退闶撬沂裁捶◣焷碜焦?,對她也沒什么影響,她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能讓她離開暮錦身體的人,如果她能離開暮錦的身體,那么她便能回到現(xiàn)代,要真能回到現(xiàn)代,她跟冷天易的賬一定要好好算算。
柳絮塵輕笑,“暮錦,你可別小看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啊?”就沈瑜炫那個傻樣,還能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安南侯的兒子?!绷鯄m說道。
暮錦聽了,嘴角抽搐,“你說,他是安南侯的兒子?”
“是啊,出乎意料?!?p>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放過他了。”暮錦忽然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是安南侯的兒子?!?p> 看來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暮錦終于找到抑制安南侯的辦法,只要安南侯的寶貝兒子在她手上,安南侯哪敢不幫她辦事,虎毒不食子,沈瑜炫就是安南侯的軟肋。
“怎么樣,現(xiàn)在可愿意去那個地方了?”柳絮塵笑著問。
暮錦挽著柳絮塵的胳膊,莞爾一笑,“不去白不去,我們可真的要好好整整沈瑜炫呢,再說有好戲,我怎么能不看呢?!?p> 來到怡紅院,柳絮塵便混到了選花魁的美女當(dāng)中,而暮錦則享受著莫大的待遇,被青樓的媽媽安排在一個雅致的閣樓上觀看選花魁比賽,畢竟她可是暮家小姐,在這臨川,誰敢招惹她呀。
“小姐,柳兒小姐她也算是大家閨秀吧,怎么能去選花魁呢?”春花在暮錦的旁邊小聲說道,“這實(shí)在是太有損顏面了?!?p> “柳兒姐姐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管那么多干什么,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暮錦白眼翻去,然后命令道:“坐下,等著一會兒看比賽?!?p> 春花只好乖乖的坐在暮錦的旁邊,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又怕她家小姐不高興,只好憋屈地捂著自己的嘴,她還是不要亂說話了,以免惹她家小姐生氣。
“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女鬼大人嗎?怎么,也跑來看花魁比賽,真的是有雅興呀。”
暮錦回頭,只見沈瑜炫手持一把扇子,風(fēng)度翩翩地走了過來,只是他臉上的豬頭面具實(shí)在是礙眼。
“請問公子是哪位呀?”暮錦裝傻充愣道。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公子?!鄙蜩れ琶嗣约旱拿婢?,差點(diǎn)忘了他是帶著面具出門的,暮錦看不到他的臉,所以就不認(rèn)識他,這也不奇怪。
“你信神啊!”暮錦呵呵笑著,“可惜呢,我不信神,我只是信自己,這位公子,我看你以豬頭面具示人,我不如叫你豬八戒吧?!?p> “豬八戒,哈哈哈!”一旁的春花忍不住笑了,她在她家小姐的嘴里得知,豬八戒是十分丑陋的豬妖怪,還特別好色,這公子戴著豬頭面具,還跑來逛青樓,不用看長相,這長的也不咋的吧,應(yīng)該很適合豬八戒這個稱謂。
“這位小姐,為何要叫我豬八戒,我可是有名字的,我不叫豬八戒。”沈瑜炫暗自生怒,看那丫鬟笑成這樣,就知道這定不是什么好的稱呼。
“那你說說,你叫什么名字呢?”暮錦笑瞇了眼,看著沈瑜炫,他要是敢說他是沈瑜炫,她便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抓去官府,不過她自然是知道他根本不會承認(rèn)的。
“我……我叫……我不姓豬,我姓沈,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就叫我沈公子吧?!鄙蜩れ挪铧c(diǎn)就要說出他的名字了,他可不能上了這女鬼的當(dāng),要是他說了自己的名字,這女鬼一定會死纏爛打把他抓到官府去。
暮錦笑笑道:“我知道你信神,正好豬八戒也是個神仙,我就叫你豬八戒吧,好聽還好記。”
“小姐,你愛如何叫便如何叫?!鄙蜩れ乓а狼旋X,他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問道:“不妨容我坐在這兒,陪小姐一起看花魁比賽如何?”
“相逢即是緣分,豬八戒公子請坐。”暮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許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小姐,奴婢還是站著吧?!贝夯ⅠR從凳子上蹭起來,這旁邊突然坐著一個公子哥,她一個小丫鬟坐在旁邊感覺怪怪的。
暮錦說道:“隨你便,愛站著便站著,你要是站累了,便坐下。”
沈瑜炫掃過春花這丫鬟,心想不過是個丫鬟,這女鬼竟然讓她坐在旁邊,不知道尊卑有別嗎?還是在這個女鬼的眼里,什么東西都是一樣的,果然死人眼里的世界永遠(yuǎn)跟活人不一樣。
“歡迎各位客官來到怡紅院,今天呢,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各位客官要是喜歡誰呢,就把手里的花牌投給誰,哪位姑娘得到的花牌最多便是今年的花魁?!?p> 暮錦看著樓下臺子上的媽媽花枝招展招展的說著,底下的一幫臭男人爭先恐后,她握著手中的花牌冷笑著,男人啊,從古至今都是一樣,他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同時(shí),有沒有想到自己家里,或許還有妻子在等著他們。
春花擔(dān)憂地說道:“小姐,你說你柳兒姑娘會不會得花魁啊,她要是得了花魁,豈不脫不了身,我聽這里的丫鬟說,得了花魁的姑娘自動默認(rèn)為怡紅院的女妓……”
暮錦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柳兒姐姐她不過是想玩一玩,結(jié)束后她自會全身而退的。”
“呵,這前兩年的花魁呀,都是那慕容飛飛,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沈瑜炫說道,“只要慕容飛飛在,別的姑娘怕是難以當(dāng)上花魁。”
春花不滿地對沈瑜炫說道:“柳兒小姐比那慕容飛飛漂亮多了,她是我家小姐的結(jié)拜姐姐,只要我家小姐隨口一說,她便是今年的花魁?!?p> 沈瑜炫斥道:“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頭插什么嘴?!?p> 春花冷哼,“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憑什么要好聲好氣的對你說話?!?p> 沈瑜炫說道:“你這丫頭還蹬鼻子上眼了,別忘了你的身份,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p> 春花趕緊躲在的身后,吸吸鼻子,委屈道:“小姐,他罵我低賤?!?p> “我家丫鬟說什么礙著你了嗎?在我看來,她可不是什么低賤的奴婢,她是我府上一等丫鬟,是我的貼身侍女,我暮錦的人也是你敢說的?”暮錦冷笑,“這個閣樓雅座是我包的,你若是想惹不愉快的話,那么請你離開。”
“我……你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鄙蜩れ懦粤藗€啞巴虧,這女鬼和這個女鬼的丫鬟都不好惹,他還是乖乖看他的花魁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