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龍十七:“現(xiàn)在還想說話嗎?”
林一月強忍疼痛,輕輕搖頭。
她其實沒想過求救,只想問問宋七禾的事情罷了。
“好,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保證你沒事?!?p> 龍十七冷冷道,并讓林一月留張字條應付白子笙。
林一月很聽話地寫了,內容也合乎情理。
至于白子笙信不信,她也確定不了。
診室設在一樓,龍十七輕而易舉地綁架了林一月,并沒有驚動到外面的人。
而林一月神情恍惚,連一絲掙扎都沒有。
當白子笙兩人施完法術再次進入房間時,林一月已不見了蹤影。
阿琛不禁疑惑:“師兄,這……”
白子笙深深皺眉,目光在四處巡視,發(fā)現(xiàn)了林一月的紙條。
“師兄,說句不好聽的?!卑㈣@口氣道:“你女朋友太亂來了。”
大著肚子到處亂跑,孩子爸爸得多擔心啊。
“不?!卑鬃芋蠐u頭:“她很危險。”
“危險嗎?”阿琛靈光一閃,隨手起卦。
片刻后,阿琛得出幾個意象:“利器,血光,牢獄……”
他擔憂地看向白子笙:“此卦大兇?!?p> 白子笙一言不發(fā),走到敞開的窗戶前,閉目沉思。
那張字條在他手中成了一團皺巴巴的小球。
……
夜深人靜,面包車行駛在空蕩的公路上。
林一月脖子的傷口很淺,經(jīng)過止血后已經(jīng)結痂了。
龍十七一邊開車一邊密切觀察林一月的舉動。
他神經(jīng)衰弱到了極點,雙眼布滿血絲,渾身充斥著絕望的氣息。
每當林一月稍微動一下都會被他呵斥一番。
到最后林一月被迫像個木偶一樣待著,呼吸都要輕輕的。
這時,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下。
這一次雖然不痛,但是帶給林一月的沖擊是最可怕的。
林一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像被雷擊中一樣,呆若木雞。
五個月,她真的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了嗎……
她肚子里,真的有個東西嗎?!
不可能的!太荒謬了,這絕對不可能!
可是這幾個月以來,身體出現(xiàn)的種種反常又怎么解釋?
林一月的眼淚又不爭氣地往下掉。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哭也沒用,卻越哭越兇……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林一月悲慟中聽到龍十七問:“誰打來的?”
“是……白子笙打來的?!?p> 林一月拿著手機,鼻音很重地說。
龍十七陷入短暫的思索。
林一月聽著鍥而不舍響著的鈴聲,忽然又細細地咽嗚出聲。
她已經(jīng)阻止不了心中的聯(lián)想猜測了。
五個月,時間剛好吻合。
可那夜過后,她吃避孕藥了,為什么還會中招!
“接吧,注意你的措辭?!?p> 龍十七開著車,淡淡道,“說錯一句,殺了你。”
“喂?”林一月調整情緒接了電話。
“還好嗎?準備到什么時候才回家?”
聽筒傳來白子笙溫潤磁性的聲音。
“我暫時不回去。白子笙……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子笙沒說話,默認了。
“為什么你不早點告訴我?”
白子笙似乎在嘆氣。
良久,他苦笑道:“我有考慮過告訴你,但……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我的情敵?!?p> 林一月想到龍祁天,又想到孩子,頭痛就開始發(fā)作。
她清楚記得她發(fā)過誓,不會再為龍祁天生孩子。
哈,看來她上輩子絕對欠了龍祁天的,老天爺才會如此懲罰她。
白子笙又說:“對不起?!?p> 林一月心中酸楚:“你是怕我打掉孩子,對嗎?!?p> “你會嗎?”
“不知道?!绷忠辉氯鐚嵳f道。
流產過一個死胎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白子笙呼吸有些沉重,“我剛剛做了法?!?p> “嗯?!?p> “所以孩子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
林一月默默流眼淚,“……嗯?!?p> “知道嗎?我之前覺得,這孩子的確不該留?!?p> 白子笙這句話話令林一月手抖。
“但我又想,她一定會很可愛,很像你,所以我覺得不能失去這個寶寶?!?p> “……”
“一月,你愿意讓我當孩子的爸爸嗎?”
“夠了!別說了!我要掛電話了!”
林一月掛掉電話,情緒爆發(fā)地哭了。
白子笙,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我不想生,真的不想生……
龍十七看了她一眼,難得沒罵她。
林一月得到了許可,像個小孩一樣哇哇大哭了幾聲,然后難受地咳嗽起來。
一瓶礦泉水飛過來砸在她身旁。
林一月拿起水,哽咽著喝了幾口,又繼續(xù)小聲地哭。
接著,就這樣一路哭到了龍家。
林一月慌問:“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龍十七嘴角扯出微澀的笑:“求少爺放人?!?p> “放人?不行,我不要見他……?。。?!”
“抱歉?!?p> 她的胳膊一陣刺痛,傷口周圍的衣服立刻被鮮紅蔓延。
林一月被龍十七強制牽著往前走,小臉掛滿了淚水,我見猶憐。
龍十七態(tài)度堅決,邊走邊道。
“我只求少爺能放七禾一條生路,請林小姐暫時犧牲一下。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