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攻進(jìn)指揮部
第三十六章————攻進(jìn)指揮部
“行了行了行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嘴見吶!”張秀良呵呵一笑:“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趕緊上去吧,把那兩條狗弄死,注意安全!”
“放心吧,交給我了!”王鐵心點點頭,答應(yīng)一聲,緊了緊腰帶,后退幾步一個助跑,到墻根處猛然往上一躥,腳尖點在墻壁上一借力,身子騰空而起,伸手一扣便抓住了墻頭,多年打獵和勞動,讓王鐵心的手臂非常的有力,他雙手用力,身子慢慢貼著墻壁移了上去。
圍墻上面是有好幾道電網(wǎng)的,王鐵心小心的躲避著,最低的一根鐵絲距離墻頭也就是十幾公分,爬上墻頭的王鐵心不敢把身子完全趴在墻上,他雙手摳著墻頭,慢慢的把左腳也搭了上去,整個身子就那么掛著!
雖然不可能像貓的眼睛那樣有夜視的功能,但多年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滾打的打獵,王鐵心的眼睛總比一般人的要管用,特別是在尋找動物這方面,何況那兩條軍犬壓根也沒想躲藏。
因為突擊隊員的戰(zhàn)士們怕引起狗叫被發(fā)現(xiàn),大家都停止了動作,靠在墻壁上屏住呼吸一動不動,那兩條剛才還在狂吠的軍犬此時有些疑惑,它們不明白墻外面的動靜為什么會突然消失,但是作為守備隊的軍犬,它們平日里接到的訓(xùn)練是對異常的響動作出反應(yīng),沒有聲音,當(dāng)然它們也不會出現(xiàn)示警!
王鐵心很快發(fā)現(xiàn)了那兩條狗,他騰出一只手,冷笑著拿出了自己吹箭的管子開始瞄準(zhǔn)!
“噗!”一聲輕響,兩條機(jī)敏的軍犬同時抬頭,其中一條感覺到脖子上微微一痛,但它只是不安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沒別的反應(yīng),一般動物都是很皮的,對于疼痛不像人那么敏感,何況它們還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犬呢!
“噗……”又是一聲輕響,另一只軍犬的脖子上也挨了一下,它后退一步,晃了晃腦袋!
“噗通!”大概過了有幾秒左右,剛剛先中箭的那支軍犬忽然倒在了地上,四條腿一陣亂撓,口里吐出了白沫,它的同伴疑惑地看著它,走上前去用鼻子聞了聞,又拱了拱,沒等它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陣眩暈傳來,它嗚咽一聲,也倒在了已經(jīng)氣絕的同伴身邊。
掛在墻外的王鐵心冷笑一聲,松開手腳,身子落了下來,到地面后就地一個翻滾,卸去了下落的力道,然后站起身來,拍拍手對張秀良說道:“連長,完活了!”
“這就弄死了?”張秀良挑挑眉毛!
“必須的!”王鐵心得意的一笑:“我跟你說啊連長,打鬼子殺人,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說起對付這啞巴牲口,我絕對比你強(qiáng)!”
“好兄弟,真有你的!”張秀良高興的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來吧,咱們繼續(xù),扒墻!”
“撲……撲……撲……”沉悶的敲擊聲繼續(xù)響起,王鐵心一邊砸一邊小聲說道:“連長啊,我剛才猜出來了,你說的那個裕仁啊,是個日本人,你怕他聽到聲響對不對?”
“裕仁是個日本人?你真是……”張秀良抬起頭,想說點什么,但仔細(xì)的想了想,又點了點頭:“好吧,兄弟,你說的挺對,沒啥毛病!”
……
一塊磚被撬下來了,兩塊磚被撬下來了……
大概忙了有十幾分鐘,一個半米多寬,近一米高的墻洞被掏開了,張秀良松開銃子,擺擺手:“差不多了,大家準(zhǔn)備!”
“這就行了?”王鐵心收住了錘子!
“沒問題了!”張秀良把裹在銃子上面的棉衣解下來,扔還給王鐵心,然后反手抽出腰里的駁殼槍,打開保險,低聲說道:“弟兄們,準(zhǔn)備進(jìn)攻!”
沒人出聲回答,但所有人都已經(jīng)聚集到他的身后,手里提著打開保險的駁殼槍!
“走著!”張秀良壓低聲音下了命令,然后第一個彎腰鉆進(jìn)了那個洞口,穿好棉襖的王鐵心拔出駁殼槍,打開保險隨后跟了下去,后面抗聯(lián)的戰(zhàn)士們也都彎下腰,井然有序的一個接一個鉆了進(jìn)去!
三十多個突擊隊員在極短的時間以內(nèi)便都潛入了日軍的指揮部大院,這個指揮部是個套院,外面的大院子里沒有人,大家無聲的穿過,然后貼在墻邊,仔細(xì)觀察著內(nèi)院的環(huán)境,張秀良掃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內(nèi)院里也是空蕩蕩的,只有三十多米之外兩個執(zhí)勤的日本士兵在站崗,已經(jīng)到了半夜了,兩個哨兵也沒什么精神了,其中一個百般無聊的抽著煙,另一個斜靠著一個大箱子,仰著頭,軍帽扣在臉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張秀良琢磨了一下,伸出手從腰間的鏢囊里拿出了一把飛刀,然后對著對面看過來的王鐵心比劃了一下,無聲的笑了笑!
王鐵心點點頭表示明白,摸出了自己的吹箭。
張秀良指了指王鐵心,然后仰臉,伸手叉開五個手指頭蓋在自己臉上,又指了指自己,伸出兩個手指作了一個抽煙的動作,王鐵心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把管子放在了嘴邊!
“嗖……”
“噗……”
兩聲輕微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一把精巧的飛刀,一跟細(xì)細(xì)的吹箭帶著兩道寒光飛了過去。
“唔……”抽煙的鬼子覺得喉嚨一痛,條件反射地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入手的冰涼和粘稠讓他知道了大事不好,想喊叫,但是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想鳴槍報警,但渾身己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力氣,帶著一臉的不甘心,他伏在了警戒位的麻袋上!
他的同伴比他要幸運,也許是太疲憊了,像根鋼針一樣的吹箭打中他的肩膀竟然沒有讓他醒來,十幾秒鐘后,他忽然抽搐了一下,噗通一聲歪倒了,也不知道在被毒死之前他到底有沒有醒過來,當(dāng)然,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拔掉了兩個哨兵,突擊隊員們沖進(jìn)了內(nèi)院,正前方四十多米之外是一排稍好的房屋,估計是軍官們的住所,右邊是空地,堆放著大批大批的物資。而左邊是好多排軍營,但絕大多數(shù)是漆黑一片關(guān)著燈的,只有一排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