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金山殺馬
第六十一章————金山殺馬
日軍金山大隊在小路上行進著,像一條蜿蜒的大蛇,通往平山并沒有什么大路,金山少佐對這次戰(zhàn)斗其實很重視,他特意從機動部隊調集了兩輛裝甲車,但是現(xiàn)在也都趴了窩了,東北暖和的要比內地晚很多,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但地上的積雪才剛剛融化,路面上一腳水一腳泥的,戰(zhàn)車在小路上走起來直打滑,要不是還有幾匹戰(zhàn)馬在,金山大隊的高層恐怕都要步行了。
連著趕了一夜的路,整個日軍部隊上下都疲憊不堪,金山少佐騎在馬上也直打瞌睡,更別提后面步行的普通士兵了。
金山少佐騎的是一匹棗紅色的高頭駿馬,身材高大,體態(tài)勻稱,膘滿體肥,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炯炯有神,雖然趕了一夜的路,但這匹馬的體力很好,絲毫沒見疲憊之態(tài)!
走著走著,這匹戰(zhàn)馬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動靜一樣,兩只竹簽小耳朵動了動,猛然停下了蹄子!
“唉吆!”在馬背上被搖晃的迷迷糊糊的金山少佐由于慣性的原因,一下子趴在了馬脖子上,要不是反應快,險些就跌到了馬下!
“八嘎壓路!”金山直起身子勃然大怒,從鞍子上抽出馬鞭,狠狠的甩在了戰(zhàn)馬的屁股上!
“嘶昂昂……”戰(zhàn)馬吃痛,前蹄人立而起,把金山少佐從馬屁股掀成了滾地葫蘆。
“該死的!”灰頭土臉的金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掏出了腰里地南部十四式,啪的一聲打中了馬頭!
戰(zhàn)馬悲鳴一聲,碩大的馬頭噴涌著鮮血,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抽搐著。
“啪!啪!啪!”余怒未消的金山接連扣動扳機,幾顆手槍子彈先后打在了瀕臨死亡的戰(zhàn)馬身上,清脆的槍聲也傳出了好遠。
“砰!”手槍的槍聲還未消散,一聲步槍被擊發(fā)的響聲又突兀的響起,金山少佐手提南部十四式呆呆的站在原地,頭上的軍帽掉在了身后,一絲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留了下來。
“有敵人!”金山少佐摸了摸被子彈擦破的頭皮,爹死娘改嫁一般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噠噠噠噠!”
一陣雜亂的槍聲隨后響起,大量子彈呼嘯著打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日軍被打倒了一片,死傷了有十幾個人!
金山少佐并不是個菜鳥,他被提升到這個職位靠的也不是什么裙帶關系,而是在戰(zhàn)場上一槍一彈的用戰(zhàn)功積累起來的,他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算得上十分豐富,在敵人的狙擊手并一槍沒有打爆他的頭后,他就把自己的神經(jīng)提升到極限了,幾個就地翻滾之后,金山少佐趴在了一個小土坡后面,打空了手槍剩余的子彈之后,他開始暗暗的觀察起來!
日本兵已經(jīng)死傷了三十來個,但也僅僅就是這三十來個了,反應過來的日軍們紛紛找掩體開槍還擊,人數(shù)和武器都占著很大優(yōu)勢的日本人很快的扳回了局勢。
那支打埋伏的部隊局勢很不妙,日本人實在太多了,子彈像下雨一樣打過來,沒人敢隨便把身子伸出掩體,大多都是把槍伸出去盲目的射擊,再想打倒日本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這只是一個開始,日本人的優(yōu)勢在慢慢的增加,他們的行進隊伍是像一條蛇一樣一字擺開的,伏擊部隊打的是蛇頭,后面的日軍發(fā)現(xiàn)前面發(fā)生戰(zhàn)斗,全部都在自己長官的帶領之下?lián)渖锨皝恚?p> 金山少佐瞇起了眼睛,把手槍收回了腰里的皮套,很明顯,他們已經(jīng)勝了。
果不其然,那支伏擊的隊伍看到無法取勝,在丟下十幾具尸體之后倉惶撤退,金山少佐掏出地圖仔細地對照了一下,他們的撤退方向正是平山鎮(zhèn)!
“加速前進!”金山少佐得意洋洋的收起了地圖,他已經(jīng)肯定平山一定是抗聯(lián)部隊的集結地了,爬上了參謀長的戰(zhàn)馬,金山少佐繼續(xù)帶隊前進!
“他奶奶的,你個蠢貨把自己的馬給斃了,卻害的我走路!”看著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靴沾上了黃泥,戰(zhàn)馬被金山少佐搶走的參謀長暗暗的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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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你們趕快回到各自的崗位,準備指揮戰(zhàn)斗!”一直靜靜的拿著個高倍望遠鏡站在一片枯黃的玉米地里觀察著前方的張秀良忽然出了聲!
“是,總指揮!”
“是!”
一營長和二營長同時答應一聲低下身子走了!
“傳下去,所有的機槍準備,以我的槍響為信號,別心疼子彈,往人多的地方打,給我玩命地招呼!”張秀良惡狠狠下了命令。
“瞧好吧您吶!”王鐵心咧嘴一笑,一把撲在了身邊一挺馬克沁機槍上。
“你確定你會使嗎?要不然還是我來吧!”馬克沁機槍原來的主人蹲在旁邊看得一陣心疼。
“咱倆換槍使,不讓你吃虧,咱不是那不講究的人!”王鐵心從腰里摸出了自己的盒子炮扔在了他的懷里。
“……”那個機槍手擺弄了一下手里的駁殼槍,又抬頭看了看原本屬于自己的馬克沁,一陣欲哭無淚!
“不滿意咋的?”王鐵心挑挑眉毛:“要不然,你當副射手過來給我送彈?”
“您已經(jīng)有副射手了!”那名機槍手白了他一眼,硬邦邦的回了一句,然后賭氣的不再看他了!
“革命工作,分工不同,誰打都是一樣的嘛!”王鐵心嘿嘿一笑,把槍托頂在了肩膀上!
“要不是來的時候我們團長讓我聽你們的指揮,我把你的牙給你打下來!”機槍手一陣窩火,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