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靠攏在她身邊,又問道:“您認識秦岳嗎?”
江薈想起剛剛秦岳發(fā)的消息,讓她留心所有可疑的人,而眼前這幾個大晚上還帶鴨舌帽的人就相當(dāng)不正常,她裝作若無其事道:“不認識,謝謝?!苯又觳阶唛_,就連買的小吃都忘記拿。
遠離可疑男子后,江薈才拿出手機給秦岳發(fā)消息道:“剛剛有幾個帶帽子的男生來找我搭話,還問我認不認識你?!?p> 秦岳坐在車上再次緊張起來道:“你怎么說的?!?p> 江薈機靈道:“我看他們不像什么好人,就說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被人催債了?”
“你先找個奶茶店或者咖啡廳坐一會兒,隨時注意剛剛找你問話的那些人,不要和他們有任何交流?!鼻卦浪餍灾苯哟螂娫?,遠程協(xié)助她。
江薈云里霧里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出于謹(jǐn)慎還是回到了剛剛的奶茶店,進門一刻,那群男人也一齊進到奶茶店里。
“他們怎么跟著我進來了?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江薈摸起手機發(fā)完消息后,又走出奶茶店。
咚!
“沒有撞到你吧,小姑娘?”一個面容憨態(tài)可掬的中年男人問道。
江薈這才注意自己出門時太急,和面前這個大叔撞了個滿懷,她趕緊抱歉道:“對不……”接著順勢暈倒,被人抱在懷中。
“*!怎么不回消息了!”秦岳拿著手機給她不斷打電話。
懷抱江薈的中年人,從江薈兜里拿出手機,接通道:“你是秦岳對嗎?”
“嗯?”秦岳聽到對方口音不對,質(zhì)問道:“你讓江薈接電話?!?p> 中年男人用江薈指紋瞬間解鎖手機,并把她昏睡在自己懷中的畫面發(fā)了過去。
“放了她,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秦岳對著手機強行鎮(zhèn)定道。
韓越倫在車上開始畫符,緩緩開口:“先穩(wěn)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把江薈帶走?!?p> 張義猛開著車一言不發(fā),導(dǎo)航顯示距離臨城至少還需要兩個小時。
“我們在書生故居等你,記得來哦!”視頻至此結(jié)束。
秦岳靠在車上,腦海里開始回放與江薈所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深深嘆了口氣。
“書生故居”得名于歷史上曾有位書法造詣遠古流芳的人在此生活,是臨城市重要名勝古跡之一。
兩個小時車程,對秦岳來說時時刻刻如坐針氈。
三人停罷車,張義猛環(huán)視周圍沒有游客也沒有行人,點上根煙,深深抽抽了一口,大聲罵道:“***,把小秦女朋友給我放出來,否則大爺讓龍虎山弟子……”
韓越倫忙捂住他的嘴,畢竟他們?nèi)齻€傻愣愣跑來了,那群人是不是耍在他們都還未搞清楚。
“我到了!告訴我,江薈在哪?”秦岳給對面發(fā)去語音消息。
“快!快來人啊……”電話那邊突然撥通,并傳來呼救的聲音。
秦岳一聽這話,哪還忍得住,剛想要硬闖,卻被韓越倫攔下,道:“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給?!睆埩x猛遞給他倆一人一柄銅錢劍,“從劉貴地庫里借來的,放在他那里簡直暴殄天物?!?p> 噌!
秦岳縱身跳上故居圍墻,并接住一樣在往上跳的韓越倫,二人騎住墻,伸手把體重快要二百斤的張義猛拉了上來。
“天清地寧,陰濁陽清;借吾法眼,陰陽分明!”
張義猛看他開眼,從包里摸出幾片葉子在上眼皮處擦了擦,道:“嗯,把這茬忘嘍?!?p> 三人抹黑探索,時不時還會用手機照亮前路,秦岳左手提劍,快步前行,剛剛從電話里傳出的呼救聲,令他久久不能心安。
唰!
一道紅光從前方焚燒香火的大殿閃出,接連傳出幾聲驚呼,而后歸于平靜。
“江薈,等我!”秦岳放開速度,甩下二人在原地慢慢尋路。
張義猛扔下煙頭,打開手電筒,緊忙追過去,“他這也太沖動了,小韓,你快點??!”
跑到大殿的秦岳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畫面,除了幾道焦印,再無任何人影蹤跡。
“***!”秦岳跑出大殿瘋狂喊道:“我過來了,你們想要什么盡管來?。 ?p> “哈哈!自認為很聰明,卻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到最后連女朋友都保護不了,現(xiàn)在直接惱羞成怒了?哈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滿是戲謔嘲諷。
錚!
秦岳飛身迎上,揮出銅錢劍,動作行云流水,根本不給他避退的機會。
噹!
“這點本事還想救女朋友!”黑暗中人露出身影,手中一塊金屬方印正好擋住秦岳的銅錢劍。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nèi)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韓越倫在遠處用八卦鏡射向黑暗中的人。
噌!
“江薈在哪里?”秦岳看清來人是梁丘后,反而更加不安。
“哦?”梁丘輕而易舉躲開金光咒,神經(jīng)兮兮四處晃悠著:“在哪里呢?女朋友在哪里呢?”
“***!”
張義猛看都沒看,直接一腳沖他踢過去,罵道:“把小秦女朋友交出來,否則讓你哭都沒地哭,你師傅劉貴他已經(jīng)去嶗山受刑了!”
梁丘繼續(xù)搖頭晃腦道:“嘖嘖嘖,你是龍虎山來的?”
“我們今天做個了斷!”秦岳根本沒心情聽他們交談,隨時準(zhǔn)備動手。
“啊,哈哈……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耍,滬上機票很貴的!”梁丘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噌!
秦岳凌空飛踢,踹了上去,喊道:“今天不把江薈還給我,休想離開!”
咚!咚!
梁丘手執(zhí)方印,一拳轟出,將秦岳打倒在地,舞動身子道:“你嬌貴的小公主……也許就在這里,或者那里?”他伸手指指洗硯池,又指指草坪深處,故作糾結(jié)。
韓越倫看他神神叨叨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說道:“打電話,秦岳!”
“哼!”梁丘收起方印,霎時間沒入黑暗中,再無蹤跡可尋。
三人此時靜下心來聽著鈴聲提示音,寂靜的故居內(nèi),還時時傳來回音。
“喂?秦岳,這是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