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用手指著蕭偉說道:“你們可別這么夸他了,要不一會尾巴該翹上天了。他呀,哼!其實內(nèi)里也壞著呢?!?p> 蕭偉點著頭說道:“是,是,我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壞人,怎么你們平時沒看出來。要不人家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p> 蕭偉說這話的時候,用了一種街上小流氓的語氣和腔調(diào),引的大家哄然大笑。
酒桌上的氣氛也就到了頂點。
吃完飯,劉軍、梁歌和司徒春燕也都喝了不少的酒,后來的易青在梁歌的強力規(guī)勸下,落了個晚谷子不少收米,雖然來得晚,酒卻也沒少喝。
不過,因為易青和司徒春燕在,大家也都掌握著分寸,都沒有喝多,也都就適可而止自行散去。
別人走了,梁歌卻拉住了蕭偉,非要蕭偉送她回家,別人還不行。
劉軍笑道:“梁小姐今天高興,喝得有點多,你今天沒酒喝的不多,要不你就送送她吧?!?p> 其實,不用說,蕭偉也本來打算送梁歌的。不過現(xiàn)在由梁歌主動提出來,就看著有點勉為其難的感覺。
蕭偉抓住梁歌的胳膊,對劉軍和李勇說道:“沒事,你們走吧,我送她就行了?!?p> 等劉軍和李勇走了,蕭偉問梁歌:“你能坐車嗎?能的話,我自行車帶你回去?!?p> 梁歌身體搖晃嬉笑著說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坐你的后座?”
蕭偉看著梁歌微微搖晃的身體,說道:“那算了,咱們還是步行回去吧。省的你在不小心摔下來?!?p> 梁歌一撅小嘴說道:“我才不走著回去呢,累死了。”
蕭偉犯難了,道:“那怎么辦,總不能讓我背著你回去吧?!?p> 梁歌宛然一笑說道:“這個提議好,我看行,要不你就背著我回去吧?!?p> 說著,梁歌就要往蕭偉的身上爬。
“姑奶奶,別鬧了,讓人看見,多不好?!笔拏ミB忙抓住梁歌的胳膊。
梁歌“呵呵”的笑道:“這有什么,我不怕。你怕不怕?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壞蛋,是個專門折磨人的小壞蛋?”
蕭偉無可奈何的說道:“是,是,我就是個小壞蛋,那你現(xiàn)在聽不聽小壞蛋的話?”
梁歌道:“我聽,你說?!?p> 蕭偉把梁歌扶到自行車的后座上坐好,說道:“那你現(xiàn)在老老實實的坐到后座上,我推著你回家。記住,不許亂動哦。不然,我生氣了,不管你了?!?p> 梁歌這才老實的坐到后座上,喃喃的說道:“我聽話,不亂動,你可不要不管我?!?p> 蕭偉一手扶著自行車車把,一手?jǐn)堉焊?,就這樣慢慢的把梁歌推回了家。
梁歌的頭一直靠在蕭偉的身上,很愜意的樣子,仿佛就要睡著了。
到了家門口,蕭偉扶梁歌起來,這時梁歌仿佛大夢初醒,幽幽的說道:“小壞蛋,你不喜歡我,還不讓我喜歡你嗎?”
蕭偉知道梁歌又怨氣,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嘴上說道:“梁歌,到家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省的你媽又說你?!?p> 梁歌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說道:“我的事情我做主,在家可誰也管不了我。好了,我走了。”
說完,梁歌快步走向家去。
蕭偉望著梁歌的背影,心中不禁懊惱,說不上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梁歌。
第二天下午,蕭偉準(zhǔn)時來到了重案隊易青的辦公室。
易青正在翻看卷宗,一看蕭偉來了,連忙招呼蕭偉坐下,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看守所提李宏偉去了,估計應(yīng)該很快回來了,你先坐會?!?p> 蕭偉坐下,接過易青遞過來的茶水說道:“易大哥,我問下,待會你們審訊李宏偉的時候,我能不能說話?”
易青說道:“可以啊,不過最好提前給我示意一下,不要東一句西一句打亂思路?!?p> 蕭偉點點頭,說道:“我明白,訊問是需要連貫性的,不能沒了章法。我明白到時候該怎么做?!?p> 易青說道:“那就好?!?p> 兩人正說著話,這時有人來叫:“易隊長,李宏偉已經(jīng)帶到審訊室了?!?p> “好,知道了?!币浊啻鸬?,隨后對蕭偉說:“人來了、咱們看看去。這樣,你我先問,你先聽怎么樣。然后咱們再商量?!?p> 蕭偉點點頭。
兩人隨即來到了審訊室。
李宏偉突然被從看守所提出來到了重案隊,正還不明就里,正在心里納悶公安局又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了?
忽然看見易青進(jìn)來了,后面居然還跟著一個毛頭小伙子。
李宏偉看著這個小伙子很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說是警察吧,可沒穿警服,再說年齡也不太像,有點小。估計是上面派來了解情況的小秘書之類的吧。
蕭偉不動聲色看著眼前的李宏偉,既沒有和他打招呼,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觀察著他。
眼前的李宏偉和幾個月前變化不大,只是看起來有些萎靡,剃光的腦袋泛著青光,胡子倒是挺長,看著胡子拉碴的,似乎又長了好幾歲。
易青坐定,示意蕭偉坐到他身邊,而另外一個偵查員則坐到了另一邊,并且鋪開訊問紙負(fù)責(zé)記筆錄。
易青開口問道:“李宏偉,最近你的案子考慮的怎么樣了?”
李宏偉答道:“易隊長,該說的我覺得我都說了。公安局、檢察院已經(jīng)翻來覆去問了好幾十遍了,你們不煩,我都煩了。我最后再說一遍,我就是想跟那個女的玩玩,沒殺她,就是把她掐昏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活得好好的?!?p> 易青微微笑道:“李宏偉,你怎么知道你走的時候江麗娜沒死呢?”
“易隊長,你也不用套我的話,那你怎么知道我走的時候,她死了呢?”李宏偉反問道。
易青說道:“行啊,李宏偉,看來這幾個月這監(jiān)獄沒白住啊,學(xué)了不少東西啊。知道狡辯了?!?p> 李宏偉晃了晃手上戴的手銬說道:“我這不叫狡辯,這是我合理的辯解,這是我的權(quán)利對不對?”
易青“呵呵”笑道:“是,是你的權(quán)利。那我再問你,你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后都干了什么?”
李宏偉答道:“我啥也沒干,就是出了實驗樓的門,看見有一個人過來,往實驗樓里面去了?!?p> 易青問道:“一個人?一個什么人?”
“我沒看清楚,反正是一個男人?!?p> “你沒看清楚怎么知道是男人?”
“這男人、女人晃一眼就知道了,還用看的那么清楚,從走路姿勢就能看出來?!?p> “那你看見他進(jìn)實驗樓了嗎?”
“沒有,我當(dāng)時趴在地上,沒敢抬頭看?!?p> “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實驗樓?”
“他走的方向前面只有實驗樓,而且很快我抬頭就看不見他了,所以說他應(yīng)該進(jìn)了實驗樓?!?p> “能詳細(xì)說一下你看見的那個人的情況嗎?”
“我就晃了一眼,實在沒看清楚,更沒看清楚長什么樣?”
易青冷笑了一聲說道:“李宏偉,我看你在這胡編亂造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p> 李宏偉聽易青這么一說,連忙說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看見有這個人往實驗樓去了。我發(fā)誓,我要是說瞎話,天打五雷轟?!?p> 易青喝道:“李宏偉,廢話少說,說正經(jīng)的。這樣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該怎么說?!?p> 易青說完,朝著蕭偉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出了審訊室。
來到易青的辦公室,易青說道:“小偉,怎么樣,這家伙一直就這么說的,你覺得這個李宏偉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你還想問他什么?”
蕭偉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易青大哥,憑我的感覺,覺得這個李宏偉不像在說假話,很有可能真有這么一個人。這樣,一會你進(jìn)去在好好問問那個人唱什么樣,體態(tài)特征、穿什么衣服,看看有什么線索?”
易青點點頭說道:“好吧,拿你就別開口說話了,省的他有什么心理障礙,如果想讓我問他什么,寫紙條給我就成?!?p> “嗯,好的,”
說完,兩人又一前一后的回到審訊室。
易青接著問道:“就算真有這么個人,那也得想辦法找到這個人呀,否則怎么能證明有這么個人,是不是。公安局要的是證據(jù),不是要你信口胡說的?!?p> 李宏偉有些焦急的說道:“那我現(xiàn)在在看守所里面怎么證明?”
易青說道:“所以說,你要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憶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不要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比如那人的身高、年齡,走路的姿勢還有穿著什么衣服?”
李宏偉低下頭,似乎在使勁回憶著。
停了一會,李宏偉才開口說道:“相貌我確實沒看清楚,憑感覺年齡不是很大,因為他走路速度很快,動作很靈活,應(yīng)該是個年輕人。身高嘛也就平常人,一米七多吧,走路姿勢確實想不起來,不過沒有印象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身形很直,走路比較輕快?!?p> “還有什么,再仔細(xì)想想?!币浊嘟又邌柕?。
李宏偉皺著眉頭,仔細(xì)思考著:“對了,還有個情況。那人好像穿的褲子和平常的不太一樣?!?p> 易青一驚:“他穿個什么褲子?”
李宏偉答道:“什么褲子確實看不清楚,也沒注意,就是有這個印象和我們平時穿的褲子不一樣,好像比平常的褲子要寬大一些,走路的時候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p> 飄起來的感覺?這是什么意思?
易青和蕭偉都在想著李宏偉剛才這句話。
易青問道:“你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飄起來的感覺?你說那人穿的是裙子?”
李宏偉答道:“裙子那倒不是,不過好像是很寬松的褲子,一般人沒人穿,好像是電影里面練武的人穿的那種衣服一樣?!?p> 李宏偉說到這,蕭偉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給易青遞了個眼神,易青會意的點點頭,兩人又離開了審訊室。
回到辦公室,易青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蕭偉答道:“如果這個李宏偉說的都是實話的話,那這個人就是穿著一條好像練功服的褲子。再加上前面說的條件,那人應(yīng)該年輕人,個頭中等,身材肯定不胖,行動敏捷、那我心目中倒是有這么個人選?!?p> 易青問道:“你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