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宏十七人中,數(shù)江仁、韓冰二人武藝偏低,可他二人也是以一擋十,毫不弱于同時習(xí)武的李贄。
見后方開來一隊(duì)騎兵,于士龍忙調(diào)軍布陣,這二百騎卻是幾箭一出,掉頭便走,他只好繼續(xù)行軍,可不出百步,這二百騎又跟了上來!
如此反復(fù),于士龍氣的牙根直癢,逼他不得留一千士卒斷后。
然而,他小覷了越河騎兵,正陽宏等人哪是這一千士卒擋得?一柱香后,越河十七騎又追了上去,于士龍欲哭無淚,抄起紫金開山斧,引騎反追。
深知于士龍武藝的正陽宏又怎會與他交鋒,二百騎兵急速撤離。于士龍干瞪眼睛,對于越河十七騎真是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
追出數(shù)里,于士龍恐有埋伏,忙率眾騎原路折回,陰魂不散的越河騎兵卻又粘了上來!
另一邊,北河、山城二縣早已攻下豐凱。得知于士龍回城,留兩千軍兵守城,其余兵卒出城殲滅于士龍部。待于士龍折回一看,面目煞白,險些墜下馬蹬。
只見前方飛塵滾滾,豐凱軍個個丟盔棄甲,四散奔逃,身后軍兵殺聲陣陣。不必多言,這正是出城而來的北河、山城兩軍!
于士龍好歹有幾分血性,等己方不足千人一過,抽馬大喝一聲:“天殺了這般狗賊,爺爺屠了爾等!”話音才落人已沖入后方追軍之中。
縱然你于士龍武藝高強(qiáng),又能擋得了幾桿鐵槍?可憐于士龍,方濺起幾點(diǎn)浪花,便沒于人海,慘死亂槍之下!
數(shù)百軍卒尚未逃得幾步,恰逢越河騎兵前來,騎兵對步兵,又怎會逃得一人!至此,豐南聯(lián)軍,豐凱一系全軍覆沒!
豐凱已亡,三縣商討歸屬事宜。因豐凱至于北河、山城以東,越河以西,商討之地便設(shè)于豐凱縣城。
兩日后,三縣之首如約而至。北河縣尉鄭之權(quán),年過五旬,鬢發(fā)略白,銳氣卻不見得少上半點(diǎn)。旁側(cè)一人長眉入鬢,細(xì)目前視,略顯文致,便是山城縣令郝文嶺。
越河來人自是李贄,鄭、郝二人見李贄歲不及弱冠,皆是眼神一頓,難以置信!
二人好不得又稱得一番李贄,英雄出少年!
閑事代過,且看此間議事。三人各自落坐,鄭之權(quán)首言:“豐凱已亡,然而豐凱不能一日無主。”郝、李二人應(yīng)是。
見二人點(diǎn)頭,鄭之權(quán)又道“豐凱一戰(zhàn),我三縣功不可沒,若論屬權(quán),又如何歸得?”
李贄笑言“那依老縣尉之見,該如何分屬?”
鄭之權(quán)就等此話,忙出言:“依老夫之見,三縣相分,各方利益取舍恐有不均,為免爭端,何不由百姓選得此地富紳,暫管豐凱!”
此般說法,李贄自是無議,而郝文嶺卻頗為詫異!日前這二人便有私議,豐凱城先歸山城,三鎮(zhèn)皆屬北河,待奪得南河城再補(bǔ)于北河。
至于越河縣,危機(jī)已解,便是感恩戴德,亦不為過,又談何分割戰(zhàn)果,好心分些錢糧便是。
郝文嶺迷惑的盯著鄭之權(quán),想從他眼中看出什么,而鄭之權(quán)卻一臉笑容對著李贄!
鄭之權(quán)對李贄笑意相迎,反無視于他,郝文嶺眼神陡然一寒,心想“莫不是此二人亦有暗通?”
李贄見他二人這般模樣,心中不免苦笑,姜還是老的辣!
如此以來,鄭之權(quán)既可獨(dú)占豐凱,又不懼山、越二縣結(jié)盟,這招可謂一石二鳥,鄭之權(quán)算是沒白話五十余載!
別看由百姓推選甚是合理,怕是豐凱幾位名紳早被鄭之權(quán)收買。明是豐凱仍在
,暗卻已歸北河!
李贄心智可不比郝文嶺,想到此處,拱手讓道:“日前,得北、山二縣相助,方解了越河之危,贄已感激不盡,今日之事,依二位老哥便是!”
“郝兄意下如何?”鄭之權(quán)笑意更深。
郝文嶺聽此一問,連應(yīng)三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卻是一聲更比聲低!
待得選出豐凱令,出了豐凱。李贄傳來管家,伏耳叮囑幾句,一路再無它話,便回了越河。
越河一役,令周邊村鎮(zhèn)明了形勢。為保家園,各處壯男紛紛投軍。??征兵半月,兵制已齊。李贄下令各千戶帳下再增五百兵位,如此越河軍已過六千。
期間,山、北二縣來人,欲三縣聯(lián)合,亡它南河,李贄皆以新兵休整辭退。
聽聞越河膽怯,鄭之權(quán)心中冷笑,想他黃毛小子,又有何魄力,便不再多思,合山城軍開赴沅河!
臨??は挛蹇h,除越河南部位于沅河以南外,沅河以南皆為南河縣屬地。
山、北兩軍欲攻南河縣,必先渡河,南河軍早有聽聞,縣守卓陽親臨軍帳,點(diǎn)齊眾軍,在沅河之南嚴(yán)整以待!
再看河北,山、北兩軍兵分兩路,浩浩蕩蕩到達(dá)沅河之畔。
上游錦旗招展,上繡一“山”字,這是山城四千軍兵所在戰(zhàn)船。下游軍兵林立,個個氣勢滿腔,便是北河五千兵卒!
三路大軍自分兩方隔河相望,殊不知越河城外亦是兵甲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