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卓陽所料,山城尉何力亨正生悶氣,忽聽李贄來訪,甩手傳下一聲“不見!”
“何縣尉,且莫生氣!”也就在此時,李贄二人揭?guī)ざ搿?p> 何力亨瞪一眼尚未出帳的令卒,方豪無掩飾的道“李大人,可是來此炫耀?”
李贄尚未接話,一旁御龍婉兒道也直言“說你還真是!怪不得缺點東西!”
“缺什么東西?”何力亨隨口而出,言罷便頓覺不對,卻又難以道清,實是夠憨!
李贄心知婉兒定說他缺腦子,忙剜她一眼,上前言到“何縣尉,且談正事!”
何力亨回神道:“可是戰(zhàn)后歸屬一事?”
“何縣尉不愧神人,所言極是!”李贄馬屁拍的恰好,何力亨聽后容色正了些許!
“今日一戰(zhàn),山城居功甚偉,何縣尉更是勞心盡力,南河既已降于越河,贄不再無所求,愿將北河、豐凱二縣奉于山城!”不待御龍婉兒鄙視消褪,李贄又是一番大拍特拍。
連番稱贊惹得何力亨撫腦得意,先前的怒氣早已煙消云散!丟給李贄一道斜眼,意在說:算你小子識相!
出了山城大營,御龍婉兒盯著李贄道:“你是馬屁精,還是傻瓜?亦或二者皆是?”李贄笑而不語!
一路無語,李贄二人回營,(原南河大營)張彪、趙普、王居將、正陽宏業(yè)已齊聚。
略微統(tǒng)計一番,此戰(zhàn)越河方傷亡不足五百,而北河全軍覆沒,南河尉文昭戰(zhàn)死南河城,另納降三千有余,兵力約達一萬,可謂大獲全勝!
李贄環(huán)視眾人,繞有興致地問道:“卓陽尚在何處?請來帳中!”
稍待片刻,兵卒壓來卓陽,看他蓬頭散發(fā),滿身污漬,想來苦頭吃得不少!李贄忙言道:
“卓大人即是此地之主,爾等怎能如此待他,快快替大人松綁!”
卓陽苦笑不已,散去繩索道:“卓某不求茍生,但求我南河子弟能得大人好生相待!”
“卓大人心中既已有數(shù),又何必多次一問?倒是軍中將廣,卻難得一士,贄欲成大業(yè),不知老哥可有想法?”李贄如是回了卓陽!
卓陽聞言一震,眾將亦是難以置信!
張彪最是無腦,正欲上言,一旁王居然連忙制止,張彪雖不明何故,出于對王居將的信任,便也不再言語。
卓陽此時心中感慨萬千,李贄歲不及弱冠,卻深暗御人之道。況十七之數(shù),恰當偏侍才高之時,此子反容了對敵,孰人可比!
想至此處,卓陽單膝跪地道:“誠得大人抬愛,陽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蒼國兵制以十萬為一軍團,下設十營,編制各為一萬,各營旗下置千戶十名,千戶既統(tǒng)一千軍兵,千戶帳下領十佰長,隨后為什長。
此前越河僅有四位千戶,而如今人過一萬,李贄遂自領一部兵馬,又命王居將、張彪、趙普、御龍婉兒各領兩千軍兵,是為一到五營,至于兵缺待日后補齊
而正陽宏帳下千騎則自成一系,代負軍情刺探之責!
各自領命后,李贄方提及山、越兩方戰(zhàn)利分配。結果一出,眾將再難淡定,張彪急于出言,這次王居將倒沒阻攔。
“大人,此戰(zhàn)我越河傷亡雖輕,卻也是兄弟們寸土寸血所得,山城不過附船走上一遭,反而占據(jù)二縣,屬下實難接受!”張彪如是道,堂堂一漢子何曾受此委屈!
一旁卓陽聞此,兩眼一亮,眼神中寫滿了八個字“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李贄見他若有所思,笑問道:“依卓先生之見呢?”
卓陽拱手上前道“屬下慚愧,之前有心刁難,還望大人海涵!不過大人此計卻是上上之策!”
張彪方才便看卓陽不爽,此時他還與自己唱反調,瞪眼咬牙道:“卓賊,休得胡言亂語!”
卓陽有自知之明,并不與他理論,自顧自的言道:“前日收到信報,吳琳騙得地方軍權,七郡守尉遇害,我臨海便為其一,新守尉不日抵達臨海,想必諸位心中已有定奪吧!”
眾將恍然大悟,樹大招風正是此理!
李贄見諸將有所明了,丟給卓陽一贊賞的眼神開口道:“我南、越二地東臨滄海,南為臨松,若是新尉勢強而討,郝文嶺部則首當其沖!”
況郡城處于山城、北河、豐凱三縣交界之地。郝文嶺如若聰明,近期便會奪得郡城!而三萬郡軍回歸,兩方必斗個你死我活,我方即可漁翁得利!”卓陽又一番補充。
你別小看卓陽這番話語,張彪自知愚笨,平日就對聰明人尊敬有佳。如今聽了這番話語,更是自愧弗如!
于是便當眾拜對卓陽道:“張彪糊涂,不知大人才智,還請大人受我一拜!”
李贄瞧得張、卓二人各相還禮起身,出言:“大家既入同帳,便為兄弟,唯有我等同心協(xié)力,方有所作為!”
由此,李贄帳下舔了首位謀士,在而后的爭戰(zhàn)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創(chuàng)立了不可磨滅的卓越功勛,刻寫了壯麗輝煌的歷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