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是不是沒得救了?”在長時間焦急的等待后,笑貝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傷心,哭喊起來。
魏宏搖搖頭,沒說話,像是在懷疑自己,自言自語的說:“不會吧,難道?”他趕忙俯身,盯著洪彩詩的臉,仔細的打量著。
“??!我想起來了?!毙ω愅蝗惑@叫。
魏宏立刻扭頭,看著笑貝,“想起什么?”
“我的血里有毒?。〗憬銜粫脖蝗旧狭??”笑貝的擔心和著急混雜在一起。
“這倒不會,我剛才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看過了,她沒有再中其它的毒,只是,為什么不起作用呢?”
魏宏的話,讓笑貝寬慰了許多。
“哥哥,我們應該想其它辦法了,不能再這樣等下去?!?p> “嗯?!蔽汉挈c頭,“我還在等,我不相信,有這么大群的毒蠅,出現(xiàn)在這里,會沒有其它‘東西’出現(xiàn)?!?p> “其它‘東西’?哥哥,是什么?”
“蟒蜥和樹龍?!蔽汉暾f的清晰,笑貝聽的也很真切,“它們是毒蠅的天敵,在這茫茫澡澤中,我想不出,比它們更能抵御瘧毒的解藥了?!?p> “我明白了,食物鏈。”
“你知道的不少。”魏宏點頭,很贊賞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百科…,噓…”笑貝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了,“別被黑靈聽到了,不然又要纏著我講了?!?p> “怎么沒看到他?”魏宏才想起,還有這么個小東西,跟著一起來的。
“睡覺?!毙ω愔噶酥钢巧秸?,“最近不知怎么了,黑靈總睡懶覺。”
“笑貝,你最好提前有些心理準備?!蔽汉晏嵝研ω?,“黑靈畢竟是一只蜘蛛,他的壽命…”魏宏沒再往下說。
笑貝本來只是有點疑惑,魏宏的話讓她恍然明白了,黑靈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笑貝更傷心了,加上擔憂著姐姐中毒昏迷,至今沒有醒來,她的眼淚如泉涌一般,嗚咽著流淌下來。
魏宏心想,自己擔心的,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并不知道,她自己身上的重重迷霧,和將來可能發(fā)生的難以對付。但現(xiàn)在看來,笑貝畢竟還是個孩子,或許是自己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
“笑貝,你現(xiàn)在不能哭,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平靜的等待,等待比漫無目的的出去尋找,更有效?!蔽汉陮捨恐ω?。
笑貝抹著眼淚,點點頭,漸漸止住了哭聲。
“呀嗚…”北邊的灌木林里,像鴨子,又像貓頭鷹的叫聲,呼嘯著傳過來。
魏宏立刻示意笑貝,他們苦等的‘東西’來了。
笑貝緊張的看著魏宏,想得到更確切的答案,魏宏沒有再多說什么,迅捷的從背包里拿出了繩套,跑到北邊的一棵灌木旁邊,蹲了下來。
笑貝有點不知所措,向下爬了爬,盡量壓低自己的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北邊,上下移動。
忽然,十幾只‘大鳥’,從魏宏隱藏著的那株灌木上,飛馳而過,笑貝想喊,提醒魏宏,她的話沒有說出口,魏宏已經(jīng)翻身起來了,快如閃電般的,將繩套扔向了天空,不偏不倚的,繩套正好套中了一只‘大鳥’的脖子。
“抓到了,抓到了?!毙ω愓酒鹕泶蠛啊?p> 魏宏早已在奮力收緊繩套,‘大鳥’被拉拽的搖搖欲墜,奮力向前飛馳,魏宏反被拉拽著,向前跑了幾步,大鳥卻突然在空中,懸停下來,繩套一下子松了,‘大鳥’幾乎像個人類那樣,翹起爪子把繩套從脖子上脫開了,放掉繩套,奮力展翅,向前面的其它‘大鳥’追去。
笑貝知道不好了,‘大鳥’跑了,也顧不得想太多了,她急忙迎著‘大鳥’將登山杖,狠狠的插向地面,“要抓活的!”幾乎在同一時間,魏宏大喊,可是已經(jīng)遲了。
一瞬間,三條大蛇蜿蜒著向空中咬去,白光連續(xù)閃出。
十幾只‘大鳥’拍打著著了火的翅膀,在空中亂飛亂撞,三條大蛇縮了回來,咬中了兩只‘大鳥’,狠命的纏著。
魏宏趕緊跑了過來,脫下上衣,撲打著被蛇纏住,已經(jīng)著火的‘大鳥’,嘴里喊著:“要活的?!?p> 一會兒的功夫,空中飛舞的‘大鳥’紛紛墜落,掉在地上,空氣中,彌漫一股燒焦羽毛的腥臭味。
被魏宏撲滅了火,救下來的兩只‘大鳥’‘咦嗚咦嗚’的慘叫著。
“還好、還好,沒有全軍覆沒?!蔽汉陸c幸的眼神,看著笑貝。
“哥哥,這就是樹龍吧?”笑貝心里有幾分把握,照著她自己的理解,蟒蜥肯定不會飛,那這個一定就是樹龍了。
“沒錯,它們就是樹龍,差點被你趕盡殺絕,壞了大事?!蔽汉暌贿呌靡路林?,一邊笑著。
“死了就解不了毒了嗎?”
“嗯,要用它們的眼淚,解毒蠅的毒,死了還怎么流淚啊?!蔽汉晷χ忉?。
“原來是這樣,那快點給姐姐解毒吧?!毙ω愐残α?,可轉(zhuǎn)念一想,脫口就問,“怎么解呀?它們也會像我一樣傷心的流眼淚嗎?”
魏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別問那么多了,你看著我怎么做,就明白了。”說著,放下繩套,從背包中拿出一把尖刀。
笑貝認識,心有余悸的問:“眼淚怎么用刀割呢?”
魏宏拿著尖刀,拖起一只樹龍,走向洪彩詩,一邊走一邊說:“笑貝,你傷心就會哭著流眼淚,它呢,痛也會哭著流眼淚,哈哈?!?p> 笑貝也笑了,拖著另一只樹龍,緊跟著魏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