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焙椴试姷拖骂^,溫柔的看著懷里的笑貝。
“嗯,姐姐,食人鯨怎么了?你又想起傷心事了嗎?”笑貝從洪彩詩的懷里坐起來,關(guān)心的問。
“沒有,有你陪著,姐姐已經(jīng)不傷心了?!焙椴试姲底詰c幸,笑貝沒有聽到其它的,索性沿著笑貝問的,往下說,“我們是在說,食人鯨不能再干壞事了,你替龍王懲罰了它?!?p> “龍王?哈哈…”魏宏大笑起來,“虧你們想得出,哪來的龍王?!?p> “就是海里的龍王呀。”笑貝以為魏宏,不知道龍王的事,一臉嚴(yán)肅的解釋著,“食人鯨在大海里干了很多壞事,龍王為了懲罰它,才用寒冰鐵鏈,把它鎖在傷情河里的?!?p> “你聽誰說的?這么離奇的事?!蔽汉晷χ鴨?。
“姐姐說的呀,對了,還有毛蟲頭領(lǐng),哥哥,你不知道嗎?”笑貝天真的問魏宏。
笑貝的天真,惹得魏宏大笑不止,卻把笑貝和洪彩詩笑的愣住了。
“大海里有龍王,我活了幾…”魏宏順口說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
魏宏先是平淡的語氣,隨后突然話鋒的轉(zhuǎn)向,讓洪彩詩的內(nèi)心激烈的思索著,‘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遭遇?’
“如果沒有龍王,那么食人鯨,是被誰鎖在傷情河里的呢?”笑貝顯然不會注意到其他事情,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一門心思要搞清楚:‘到底有沒有龍王?!?p> “是它自己鎖住自己的。”魏宏不知道怎么解釋,莫名其妙的說出。
顯然這個事實,沒有什么說服力,不但魏宏自己這么認(rèn)為,就更別說笑貝和洪彩詩了。
笑貝把頭不斷的搖著,這個問題,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困擾。
“哥哥,我不信,沒有人會做這樣的傻事?!毙ω惡軋远ǖ?,相信自己的判斷。
“對對對,笑貝你說的對,確實沒人會做這樣的傻事。”魏宏順著笑貝的思路,神秘帶笑的說,“我剛才說錯了,寒冰鐵鏈?zhǔn)撬约洪L出來的,就像小羊長大了,頭上會長出犄角一樣?!?p> 笑貝半信半疑,好像是在自己問自己:“會不會是,鐵鏈像樹根一樣,長到山底下去了呢?”
“對對對,笑貝,你太聰明了,就是這么回事?!蔽汉暧么笮?,掩飾著什么,“你們看,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一定有水源,我們就在那里休息一晚?!?p> 笑貝高興了,飛行了這么久,真是有些累了。
此時的洪彩詩,內(nèi)心依然激烈的起伏著,她不明白,魏宏向西飛行的用意,也不明白魏宏說的‘幾千年’的含義。
“準(zhǔn)備降落了?!蔽汉晗蚯皟A了傾身體,大聲喊著。
“姐姐,你快看,一片大樹林?!毙ω惛吲d的,拉著洪彩詩的手。
洪彩詩好像從夢中醒過來一樣,看著笑貝一臉的興奮,立刻叮囑著,“笑貝,你坐穩(wěn)了?!?p> “放心吧,我們不會墜落的?!蔽汉昱呐臉潺埖耐?,顯得很高興,突然又沖著地面高喊:“樹林里的朋友,我們要降落了,讓開點。”
“哥哥,大樹林里,有你的朋友嗎?”笑貝一臉茫然的問。
“呃…我只是提前打個招呼,萬一有呢?!蔽汉赕倚χ?,帳篷緩緩的落了下來,笑貝的屁股,一下子蹭在了地面上,笑貝爬著站了起來,摸摸屁股喊:“好疼呀,姐姐。”
洪彩詩擠出了一絲笑容,爬著站了起來,拉著笑貝,向大樹林的深處走去,魏宏神情不定的,望著她們遠(yuǎn)去的背影。
“姐姐,你看,那里有蘑菇?!毙ω惻d奮的喊著,想要掙脫洪彩詩的手,跑過去。
洪彩詩緊緊的抓著笑貝的手,沒有松開。
笑貝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疑惑的望著洪彩詩。
“笑貝,你聽姐姐說?!焙椴试姳砬楹車?yán)肅。
笑貝不明白洪彩詩的用意,歪著頭看著洪彩詩。
“姐姐跟你說過,姐姐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的事,你記得嗎?”
“記得,是食人鯨用魔力控制了你?!毙ω惐砬橛行┮苫?,她不明白,洪彩詩為什么突然嚴(yán)肅的,跟她提起這個。
“那個人好像知道姐姐的事。”
“誰?你是說哥哥?”
洪彩詩點帶你頭,肯定了笑貝的疑問,“可是姐姐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你說過嗎?”
笑貝搖著頭:“沒有,我也沒說過,難道是黑靈說的?不會的,黑靈不會說這些的?!毙ω愡B忙,又否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
“我也相信黑靈?!焙椴试姴幌朐偌m結(jié)這個問題,她心里的疑問和擔(dān)心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想自圓其說的岔開話題,“或許,是他無意中說的吧?!?p> “不可能,姐姐?!毙ω惙裾J(rèn)著洪彩詩的推斷,“黑靈一直在我身邊,我不在的時候,他不會和別人說話?!?p>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小心一些?!焙椴试娞嵝阎ω?,“魏宏這個人,有些捉摸不透,我們要留個心眼,不能他說什么,我們就相信什么,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嗎?”
“姐姐是讓我,提防哥哥嗎?那誰帶我們飛行呀?!毙ω悓嵲诟悴欢笕藗兊男乃迹脴O其單純的思維方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洪彩詩一時說不出什么,只好緩和話題,“也不是,你聽著姐姐的話就是了?!?p> 笑貝還是不明白,正想繼續(xù)追問,魏宏在遠(yuǎn)處大喊:“你們跟我來,我找到泉水了。”
一聽這個,笑貝頓時把剛才的疑問拋開了,拉著洪彩詩,向魏宏跑了過去。
果然,在兩棵大樹縱橫交錯的根底下,有一股泉水涓涓的涌出。
笑貝笑著蹲了下去,雙手捧著泉水,向自己的臉上灑去:“好涼呀…”
魏宏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洪彩詩,洪彩詩并沒有回應(yīng),也蹲了下去,一把拉過笑貝,幫她洗起臉來。
魏宏沒有停留,走到幾棵大樹之間的空地上,開始搭起了帳篷。
此時的夕陽只剩下一抹余暉,洪彩詩收拾干凈,拉著笑貝走了過來。
魏宏一抬頭,笑貝表情怪異的看著他,沒說話。
魏宏心里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洪彩詩,跟笑貝說了些什么,趕忙把目光轉(zhuǎn)向洪彩詩,驚嘆的差點喊出來。
洪彩詩身上的瘧毒,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黛褐色的頭發(fā)高高的盤起,臉色珠潤,兩彎秋眉映襯著,飄落在額頭上的幾縷碎發(fā),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閃躲著艷羨的目光。
笑貝拉著洪彩詩,鉆進(jìn)了還沒有完全搭好的帳篷,似乎洪彩詩有意無意的一些話,讓笑貝少了很多話,卻多了幾分煩惱的思考。
夜晚很平靜,并沒有什么‘朋友’再來打擾。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們吃驚的發(fā)現(xiàn),樹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