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癥是身體組織的病變。
得將所有的癌細胞,全數(shù)清除,才能治愈。
精確到單獨的細胞,現(xiàn)代醫(yī)學絕對做不到。
陸霄可以。
他陸青蓮的醫(yī)術,冠絕仙界,靠的可不僅僅是金針渡穴,還有許多玄奧手段。
只是現(xiàn)在修為不濟,絕大多數(shù)手段,還無法施展。
譬如老爸陸伯言身上的隱疾,他就無法治療。
不是不知道怎么治,而是暫時沒有那個能力。
老爸身上的隱疾,乃是當年跟人比武,被人震碎了任督二脈的天地橋。
一身先天宗師的修為,也全數(shù)失去。
從武道天才,被打落塵埃,淪為廢物。
老爸就此消沉,一蹶不振,才離開了鳳城陸家這個大族。
自我放逐到江州此等貧瘠之地,開個小武館維持生計。
要幫老爸重塑經(jīng)脈,起碼要練氣四重境的修為。
“突破到練氣四重境,不僅可以幫老爸治好傷勢、恢復修為,還可以御使歸藏神鏡這件神器,到時候,我的實力,必然會再次迎來一個質的飛躍?!?p> “這一步,對我至關重要。”
“不過我剛邁入練氣三重境,遠未圓滿,距離練氣四重境,遙遙無期,以現(xiàn)在的修行速度,起碼還需半年。修行本來就是水磨工夫,急躁不得?!?p> 陸霄搖搖頭、驅逐雜念。
集中精神研究脈象。
老爸經(jīng)脈重塑、林殊妻子病變組織的清除,都牽扯到微觀層面。
陸霄前世自創(chuàng)了一種法門,便是專門針對此類病癥,名為‘御宏觀微之法’。
他現(xiàn)在練氣三重境界,勉強可以施展。
沒辦法替老爸治好傷,是因為破壞遠比建設容易。
剔除一個人身體的病變組織,他現(xiàn)在就能做到。
但要將病變破損的東西,重新修復好,就需要進一步提升境界。
“陸兄弟,怎么樣了?”
見陸霄沒有再把脈,林殊小心翼翼的問。
陸霄正想開口,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接著,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大幫人。
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眼神倨傲、滿身頤指氣使之氣,顯然身居高位。
身后跟著幾個醫(yī)生,接著就是那個張護士。
最后面,則是另一幫人。
一個臉色蒼白有病態(tài)的老者,帶著幾個隨從,另外就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氣血旺盛,精氣逼人,陸霄淡淡掃了一眼,驚疑了一聲。
這中年人,竟是個化勁巔峰的武者。
且身上帶著股軍人獨有的鐵血殺伐氣。
“誰是林殊?”
白大褂中年人進門,冷聲問道。
“陳副院長,我就是?!?p> 林殊連忙道。
陸霄瞥了一眼他的胸牌。
此人叫陳濟世,職位是江州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
他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在新聞上看到過此人,似乎是江州腫瘤領域最大的權威。
“我叫張護士長通知你換換病房,你為什么不換?”
陳濟世滿臉恚怒,“你這后輩,怎么如此不懂事?你可知道要住進這間病房的是誰?那可是江淮山江師長的父親,江師長可是為國家立過大功的人。你把病房讓給他又怎么了?難道江師長的父親還沒有你妻子金貴?”
“就是,林殊,你妻子不過是個普通家庭婦女,能跟江師長這種為國立過大功的人比?”
“哼,依我看,他老婆病入膏肓、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是問題,還治什么啊,干脆領回家等死的了,省的浪費國家的醫(yī)療資源?!?p> 陳濟世說完,他身后幾個年輕醫(yī)生跟著嘲諷。
“這……”
林殊聽了,臉色頓白。
陳濟世冷聲道:“林殊,今天這病房,你換要換,不換也得換。你要不換,我就把你趕出醫(yī)院。”
“我……”
在陳濟世的官威之下,林殊支支吾吾,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卻響起一陣笑聲。
笑得是陸霄。
他笑得很開心,露出兩排雪白牙齒。
陳濟世怒不可遏,指著陸霄:“你是哪家的小娃娃,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哪家的小孩兒,這么沒分寸,我們陳院長在訓話,你笑什么?”
“小子,你信不信再笑就把你趕出去!”
幾個年輕醫(yī)生大罵。
而那個臉上有病態(tài)的中年人、還有扶著他的那個強悍青年,目光也定在了陸霄身上,隱有冷意。
陸霄無動于衷。
“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上叶亲硬淮?,容不得此等難容之事。”
他聲音清冷。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
陳濟世罵道。
“胡說八道?”
陸霄瞇著眼,“你就是那什么江淮山江師長吧?!?p> 他指著那個氣場強大的中年人:“后來那老頭兒應該是你爹。我就納悶了,你爹的命是命,林殊妻子的命,怎么就不是命?”
“大家都是一肩膀扛倆腦袋,你爹也沒比人多了什么零件,憑什么就比她金貴?這個病房,林殊是先到,你有什么資格讓她讓出來?”
“還有你……陳濟世對吧?狗屁!真是白瞎你爹給你取了個懸壺濟世的名字。醫(yī)者父母心,你個當醫(yī)生的,不好好救死扶傷,見這個權貴高官,就恨不得拿舌頭去舔別人****你就不覺著惡心?”
“你——”
陳濟世氣得,身體發(fā)抖。
他身后,傳來冷哼了一聲。
“怎么說話的?”
江淮山江師長身邊一個年輕警衛(wèi)指著陸霄,眼里殺氣浮現(xiàn),整間病房的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陸霄淡聲道:“怎么,還想揍我?”
“揍你就揍你!”
青年怒發(fā)沖冠,就要上前。
江淮山卻是擺擺手,說道:“不可莽撞?!?p> 他看著陸霄,“小兄弟,你說的不錯,人人平等嘛。我江淮山確實不應該擁有更多的特權。不過特護病房一般都是為高干準備的……你們實在不肯讓,那也是你們的權利。但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嘛,要不這樣,你們把病房讓給我,我補償你們一筆錢,再吩咐陳院長,一定給你們配備最好的醫(yī)生?!?p> 陸霄笑了笑:“你很有錢么?據(jù)說所知,帝國一個少將師長,一個月津貼不過9300塊。你能補償我多少?太少了,我瞧不上。多了吧,你又拿不出來。當然……不排除你私底下貪污受賄的情況……不過你敢拿出來用么?”
“你……”
江淮山氣得,“你這年輕人,怎么這么冥頑不寧?簡直是在胡攪蠻纏!”
“師長,跟他個黃口小兒費什么話,干脆教訓一頓,扔出去得了!”
警衛(wèi)冷聲道。
江淮山擺擺手制止。
這么多人看著,傳出去的話,影響不好。
“江師長,您放心,這事兒我來辦。”
陳濟世臉上笑容陰冷,看著林殊:“林殊,你可想好了,今天你要不讓,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公立醫(yī)院,我是沒辦法把你趕出去,不過你妻子命懸一線,現(xiàn)在可是全憑我陳濟世的醫(yī)術在吊著命,真把我得罪了……你覺得你妻子還能活多久?”
他這番話,算是說的極為露骨。
“這……”
林殊臉色頓時煞白。
陳濟世是整個江州最好的腫瘤科權威。
他要是不給自己妻子開藥方,而是換一個水平一般的醫(yī)生,那……后果不堪設想。
他嘆了口氣,就要服軟。
陸霄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陳濟世,你覺得你的醫(yī)術很厲害?”
他冷冷一笑,“還敢這么露骨的威脅病人家屬,我看你是把醫(yī)德這兩個字都塞進**里去了,憑你這小人做派,也敢自稱什么名醫(yī),簡直是侮辱醫(yī)者這兩個字。怪不得這倆年醫(yī)患關系這么不好,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丑陋骯臟的老鼠屎?!?p> “你——”
陳濟世氣得不行,“黃口小兒,你在這放什么狗屁?我陳濟世不是名醫(yī),難道你是?看你年紀輕輕,恐怕連醫(yī)書上的字都認不完吧!”
“我還真是?!?p> 陸霄目光淡然,環(huán)視一周,“那個……我不是針對誰啊,我只是想說,跟我比醫(yī)術,在座的……全都是垃圾?!?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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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煮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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