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從天上來,不至死凈不歸鞘。
賈猴子看著門外,一個(gè)人倚著大門。
”螞蚱,螞蚱,快出來?“
”咋地啦?猴子?“
螞蚱聽到猴子的聲音連忙從廚房?jī)?nèi)趕這走了出來。
走出了廚房一看猴子好好的站在門口,螞蚱就知道什么事都沒有,是猴子一個(gè)人悶了。猴子這人愛說話,不管是誰,只要給他時(shí)間他都能和這人聊個(gè)天南地北,只要給他說的機(jī)會(huì),能夠聽他說,就是對(duì)他這人最大的尊敬,最好的相處方式。
螞蚱放下擦汗的汗巾,坐在門內(nèi)的一張桌子上,慢慢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粗镒诱f道:
”你這是又悶了?“
”這可不是,我就是擔(dān)心老板娘?!?p> ”這有啥擔(dān)心,方豐胤那里可比我倆強(qiáng)多了。能傷他的江湖上也沒有幾個(gè)。“
”我這不正常擔(dān)心?“
”可別說了,你就是想去這外面轉(zhuǎn)悠,往日里老板娘在的時(shí)候,老板娘能看著店,你放心大膽的去,這老板娘不在,你可別看我,我就一廚子,我可做不來?!?p> ”想老子八字胡也算有些薄名,怎么就困在這么個(gè)鳥不拉屎的地方?!?p> 賈猴子還要繼續(xù)喋喋不休的說著,但看到遠(yuǎn)遠(yuǎn)地有來人,便閉嘴不說了。只是朝著螞蚱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有人來。
斐文修走了過來,不過這位斐文修不是江東斐公子,而是那位無名劍客。
賈猴子笑臉?biāo)查g出現(xiàn),迎著斐文修將斐文修接了進(jìn)來。
”店家可有好酒?“
斐文修坐下之后問道。
賈猴子下意識(shí)摸摸自己的嘴唇上邊,雖然胡子還沒長(zhǎng)出來。
”客官,那您可真來對(duì)地方了,我們這客棧前些日子剛到了些葡萄釀?!?p> ”有什么好菜?“
”客官,那好菜更是多了去,咱家這廚子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廚子,手藝自然不必說,但凡是家常菜,都沒問題?!?p> ”好?!?p> 斐文修說完之后從懷里拿出來十兩黃金放到桌子上。
賈猴子本來要去拿錢的手看到是黃金,忙不迭地又收了回去。
”客官,我們這可找不開,小本經(jīng)營(yíng),您這錢怕是買下我們都?jí)蛄?。?p> ”飯菜便宜,但八字胡的消息可難買。“
”原來是行家,敢問兄弟是何人介紹來的,叫什么名字,問點(diǎn)什么?“
”斐文修?!?p> 賈猴子眼睛微瞇,說道:”兄弟怕是撞名了吧,江湖上只有一個(gè)江東斐文修?!?p> ”現(xiàn)在多了一個(gè)。“
”那原來的斐文修?想必是死了吧。“
斐文修沒有說話,轉(zhuǎn)過頭來靜靜的看著賈猴子。
“是我多嘴了,閣下要問什么消息?”
“將令在哪里?”
賈猴子又把已經(jīng)放入懷里的金子拿了出來。
“這消息可不止這個(gè)價(jià)。”
金子被賈猴子放到了桌子上。
斐文修不看桌子上的黃金一眼,而是慢慢的將自己的劍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螞蚱在一旁看著,看到劍被拿了出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斐文修慢慢悠悠的說道:“再加上這把劍呢?”
賈猴子嘴里發(fā)出吱吱的聲音,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劍,斐文修并沒有阻攔。
劍在賈猴子手里被拔了出來,一把平平無奇的劍就這么裸露在眾人的面前。賈猴子合上劍放到桌子上。
“人是好人,劍卻不是什么好劍?!?p> 斐文修看向賈猴子。
“將令我的確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有人一定會(huì)帶著將令去一個(gè)地方?!?p> “一定會(huì)去?”
“一定會(huì)去的地方,不論是何人?!?p> “哪里?”
賈猴子頓了頓說道:“南彰?!?p> 甄螞蚱在一旁吃驚的說道:“猴子,可是那個(gè)南彰?”
“自然是那個(gè)南彰?!?p> 斐文修說道:“小二,上酒吧,菜隨便一點(diǎn),酒一定要好。”
賈猴子立馬又是另一幅嘴臉,“好嘞,客官,您稍等?!?p> 說完之后,賈猴子就把甄螞蚱催到房里去做飯。
店里面,在甄螞蚱去了廚房之后,便安靜了。
直到葡萄釀端上來之后,門外傳來聲音。
“老三,就是這家?”
是一個(gè)聽聲音便覺得此人必定是位十分粗獷的人。
“二哥,照那什么鬼說的,肯定是這家,你聽這名字,將軍客棧,肯定是了。”
聲音傳達(dá)間,兩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果真是兩位粗獷不修邊幅且一臉兇煞的男人。兩人走進(jìn)來以后環(huán)顧四周,其中一個(gè)男子嘴里嘟囔著:
“好好一個(gè)客棧,整的跟娘們窩一樣?!?p> 賈猴子連忙走到兩人面前。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斐文修好似沒有看到這進(jìn)來的兩人一樣,自顧自的在桌子上吃著,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靠門右邊的這位男子,離賈猴子稍微近一點(diǎn),便走近賈猴子,伸胳膊攬著賈猴子往面前的一個(gè)空坐子上坐下。賈猴子做了幾年小二了,何時(shí)遇到過這樣一見面攬著你的客人。這可不是他的老朋友。
“你是這兒的小二?”
“是?!?p> 這男人聽到賈猴子回答之后,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
“好,好。”
然后胳膊一用力,賈猴子徹底被拉入這男人懷中。
賈猴子雖然功夫不高,但是也是練過武殺過人這么年闖下來的江湖人,這么被這人一弄,他確是無論怎么使力,愣是手忙腳亂,自己在這人懷中卻紋絲不動(dòng)。
若是這人有個(gè)歹心,賈猴子便真的是假猴子了。
慶幸的是這人并無歹心,將賈猴子這樣做以后這人另一只手反手使過來就將賈猴子后背上的衣服扯開,是硬生生撕裂的那種扯開,賈猴子竟然在被扯開的那一瞬間,突兀的有些臉紅了。
賈猴子后背與他的臉不同,后背端的是潔白如玉,常人偶爾背上有一些臟痣,這屬于人常情,賈猴子背后卻絲毫沒有。這人仔細(xì)看著賈猴子的背。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包紅色的粉,用草紙包著,單手拿出來單手弄開就撒在了賈猴子后背上。賈猴子感覺自己后背酥酥癢癢的。
接下來這一幕可能是賈猴子一輩子都不愿意想起的。
這人把手放到他自己嘴前,大大地吐了口唾沫,砰的一下就往賈猴子背上按去,手掌上去以后,按在紅色的粉上。慢慢的,竟然有一些白的東西出現(xiàn),之后這人拿起自己袖子在賈猴子背后把紅粉擦干凈,一個(gè)白色的詭異圖案就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