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短打套裝,頓時感覺整個人也輕省了幾分。
王虛思忖著,接下來就不用為生計費神了,至于管家會安排他干什么也沒多大意義,畢竟吃飯干活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王虛看天色還早,離中午也還有大半天的時間,于是又看起了王重陽送給他的玉虛真經(jīng)。
自從有了這次神秘的體驗,王虛也生發(fā)了一種極強的探索欲望。
無論是真理也好,還是現(xiàn)實也好,既然有了眼見為實的力證,那么兩者他都想要,而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這本玉虛真經(jīng)開始。
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也是最為重要的。
王虛快速的翻看著玉虛真經(jīng),自動的略過了那些晦澀難懂的段落。
看了一遍之后,王虛合上書冊,閉目靜坐,在記憶里搜索著可以理解的關鍵詞句,以此試圖整理出一個清晰的框架輪廓。
玉虛真經(jīng)的開篇是大篇幅講道理的,大致可以概括為世界觀。
第二篇是講人與自然的關系,同時也講了一些基本的重要概念,比如道是與天地萬物同生的永恒存在,心是靈魂的歸處,氣是萬物自發(fā)互通有無的靈質等。第三篇講了一些調(diào)理氣息增強體質的方法,第四篇記述了一些修煉精神的方法。
在末篇總述了修煉是為了長生和追求大道云云,還總結了修煉中要注意的事項和要持之以恒等等。
王虛欣喜的睜開眼,似是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刷怪升級打Boss了一樣。
雖然大部分的他都看不懂,但是他覺得事情有門兒,這才是最重要的。
王虛再次慎重的把玉虛真經(jīng)包裹起來,尋了個隱秘處藏好,又多看了幾眼才放下心來。
道理再好也只是道理,問題的關鍵還得要看你能使得出幾分實力才是重點。
王虛一邊想著,不覺已到了屋外。
王虛看著這府墻之外,既像部落族群,又像是兵營的茅草房建筑群,隱隱的有些失落。
他原想著由王重陽的推薦,最差也會給他安排在離文化中心近一點的地方,至少可以經(jīng)常聆聽一下孔老夫子的高論什么的。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倒像是被拋棄在荒郊野地一般,無比的凄涼。
可是轉念再想,此時的處境已經(jīng)和剛來時有了天壤之別,自己還是太貪心了。想到此處,王虛不禁搖頭失笑。
正所謂時過境遷,人的境遇也是此一時彼一時,只要自己有著明確的方向,那就沒什么事情是看不開的。
王虛看了看太陽的位置,估算著現(xiàn)在的時間,然后向著西邊的一片小山走去。
到山腳下時,王虛已是氣喘噓噓。
真的是望山跑死馬啊,下次還是計算好了再決定要不要爬山。
因為王虛還想著凌襲說不定會找他,一面又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地形,心里同時放著兩件事,難免會有點急迫和顧此失彼的感覺。
王虛定了定有些紊亂的氣息,隨即決定爬上眼前的這座小山看看就回去。
雖然直線上去比較省時間,可是王虛現(xiàn)在還做不到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順著山間小路向山上走去。
站在山頂,王虛發(fā)現(xiàn)整座咸陽城的西面和北面是連綿的群山,而南面和東面是較為開闊的平原。
不知道老夫子為什么要把這個城取名為咸陽,取這個名字也不知是源自什么樣的感悟,而將軍府就坐落在整座城靠西北的地方。
王虛由于心中有事,于是匆匆看了之后就向山下的住處走去。
到了住處,王虛發(fā)現(xiàn)凌襲已經(jīng)等在了屋里。
“王虛兄弟你方才去哪里了?”凌襲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真不好意思,讓凌襲兄久等了?!蓖跆撓騺砭吞貏e反感有人小題大做的質問他,于是直接跳過了解釋,賠禮了事。
“也沒別的事,我來就是跟你講一下府里的情況和規(guī)矩?!绷枰u以一種資深老人的語氣說道,似是還冀望著會收到一點下馬威的效果。
“在下洗耳恭聽?!笨吹搅枰u的態(tài)度,王虛覺得最初對他的一點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了。
“咱們府里除了夫子,就是文管家最大,所以什么事都要聽文管家的,因為夫子一般也不會管這種小事。那些公子們都是城里有頭有面人家的公子,他們平日是住在府里跟夫子學習的,那四排小樓就是公子們的住處。除了夫子住在草堂,文管家住在小樓里之外,府里其他的下人們都多住在將軍府的東邊。當然,也有一些不太上進的住在西邊,也就是兄弟你現(xiàn)在住的這一邊。府里有三個管事,武管事管府兵,謝管事管內(nèi)務,趙管事管雜役,我們直接聽命于趙管事,走吧,我?guī)闳ヒ娨娳w管事。”凌襲得意的說著,如數(shù)家珍,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多謝?!蓖跆撚X得這家伙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此時也不想跟他浪費口舌,惜字如金的說道。
凌襲趾高氣昂的在前面走著,王虛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只是在遇到穿綢緞衣服的公子時,凌襲馬上就換了一副無比虔誠的模樣,看得王虛一陣無語。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大院,向東南角的側門走去。
這邊的側門要比西北角的那個門要闊上兩倍有余,門內(nèi)人影穿梭一片繁忙景象。
這里的房舍布局也較為整齊,沿著將軍府的東墻分了好幾進院落。對著側門便是第一進,這里是整個將軍府的廚房所在。
王虛邊走邊欣賞著這古人的裝束,短打的都是干活的,長袍系腰帶的都是有手藝的,外面套長袍罩衫的不是公子就是工頭。
凌襲在一個清瘦的中年人面前連說帶比劃著什么,又指了指王虛。
王虛猜測這位多半是趙管事,于是向著二人走了過去。
“王虛是吧,我叫趙羅,叫我趙管事也行,等一下給公子們送飯食,你先跟著凌襲,等忙完了,我再于你說說各項細務?!壁w羅說完竟自到別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