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劍走如風(fēng),周身的真氣劇烈的暴動起來,把周圍的草地都絞得粉碎。
“守中寧神,氣隨意轉(zhuǎn),化氣為力,天正地清,力盡而氣無絕,復(fù)歸于中!”王虛看出苗頭不對,趕忙再次出口為飛雨引導(dǎo)。
飛雨在王虛的引導(dǎo)之下,氣息逐漸的平順下來,招式也漸至隨心而欲,慢慢的已能夠收發(fā)自如。
“大順為順大勢而隨之,借順勢而大為,心要誠,神要明,敵中而擊左,敵右而擊中,敵不知我之中,我獨(dú)明敵之守,方為大勝!”王虛就勢而引導(dǎo)的說道。
飛雨的招式由熟練而漸漸的化為了無形,不過相對于王虛的目力來說還差得太遠(yuǎn),就算如此,十一在不用中庸劍法的情況下也是很難看得清他的劍招軌跡。
又過了很久,飛雨停了下來,他氣息平和,神態(tài)莊嚴(yán),一副世外高手的風(fēng)范,只是他興奮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多謝前輩賜教!”王虛沒有明言要收他為徒,所以飛雨還是以前輩相稱。
“飛雨哥哥你好厲害啊,這么快就突破了,我們部落又多一個高手了,呵呵?!笔煌瑯优d奮的說道。
“是前輩教得好,嘿嘿?!憋w雨想到之前差一點就收不住的情形,心有余悸之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了,回去吃飯吧,我都餓壞了?!蓖跆摽戳丝刺?,已經(jīng)快中午了,微笑著對二人說道。
三人剛回到營地,首領(lǐng)夫人就命人端出了飯食,原來首領(lǐng)夫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飯食,只是怕打擾了三人,就一直在大帳里等著,見三人歸來,她就忙前忙后了起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飛雨除了在突破時所爆發(fā)的實力可與十一對抗,這三天來可是被十一虐的不輕。
雖然他們同為練意境界,可是十一卻是這一境界堪稱恐怖的存在,她本來的內(nèi)力就很深厚,再加上又融合了三種不同的功法,她的潛力也被最大限度的挖掘了出來。
王虛這三天來沒有出門,所以也不知道這些事,他在繼續(xù)參悟中庸劍法,雖然他的臨陣經(jīng)驗豐富,可是并沒有和真正的練虛境界的武者殊死搏斗過,他拼命的提升實力,為的就是在與練虛境界的武者相遇時,可以多一些保命的本錢。
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大戰(zhàn)的氣息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而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里一直安逸下去。
可憐的飛雨每次灰頭土臉的回來時,都要被幾個頭領(lǐng)心疼的安慰一翻,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每次飛雨被虐之后,實力也在慢慢的提升著。
對于這種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情形,大家都保持著同樣的默契,唯有暗自搖頭。
十一就算是每次都控制著力道,可還是把飛雨打得遍體鱗傷,盡管首領(lǐng)夫人也嚴(yán)厲的批評過她,可她每次都有一大堆的道理,搞得首領(lǐng)夫人也是哭笑不得。
比賽的那天王虛依然沒有露面,因為他知道在這里,練虛境界的武者本來就是鳳毛麟角,偶爾出幾個練意境界的武者都算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而拓木首領(lǐng)也正是仗著有馬道長在旁,所以才底氣十足。
再者說,他們自己的事終究還是要他們自己來解決,王虛也沒打算趟這個渾水。
十一從去比賽到回來都是處在興奮狀態(tài),一回來就跟王虛講她如何如何的厲害,別人如何如何的佩服她,聽得王虛也是一陣的無語。
原來,他們用的是挑戰(zhàn)賽的方式,飛雨在臺上一路勢如破竹,一直到很久沒人敢來挑戰(zhàn),十一竟然上臺要挑戰(zhàn)飛雨,飛雨見勢不妙,趕緊說了幾句臺面話退了下來。
大部落終是有些底蘊(yùn)的,還真的藏有練意境界的高手,他們見十一只是個女子,就有意前來戲弄一翻。
可是他們馬上就后悔了,先是一個,后來二個三個,全都被十一打趴下了,最后竟然出來了五個練意境界的武者圍攻十一。
飛雨在臺下也是看得心驚膽戰(zhàn),正在他要上臺幫助十一的時候,十一才真正的大發(fā)神威,把人家打得四下亂逃,最后再眾人的勸說下她才收手。
拿塔羅幾個也跟著起哄,硬是讓人家過來賠禮道歉,連幾個大部落的頭領(lǐng)也沒能幸免,都惹不起她這位姑奶奶,于是都乖乖的賠了禮物又集體給她道了歉才算完事。
由此一來,在拿塔羅幾個活躍分子的鼓動下,大部分的小部落都合并到了拓木部落的名下,成了一個最大的部落聯(lián)合體。
在見識了十一的恐怖之后,大家一廂情愿的以為飛雨是最厲害的頭領(lǐng),一場危機(jī)就在十一的一鬧和飛雨的多方努力下化解了。
在以拓木部落為首的調(diào)解之下,所有部落都相安無事的渡過了河,找到了自己滿意的營地。
一日,飛雨收到拓木首領(lǐng)傳令,要他聯(lián)合眾部落駐扎在一處,因為拓木首領(lǐng)聯(lián)合了在后面斷后的所有部落的勇士,準(zhǔn)備拔除歸星河上游的幾個隱患。
為了防止上游的幾個部落反攻部落駐地,所有的部落都收到了他們首領(lǐng)的傳訊,言明要以拓木部落為首集中扎營。
由此可見,拓木首領(lǐng)在外圍戰(zhàn)場已然是得到了眾部落首領(lǐng)的認(rèn)可了。
部落規(guī)模一下子大了這么多,可是把飛雨等幾個拓木部落的頭領(lǐng)忙壞了,也幸好他那幾個兒時的玩伴也為他分擔(dān)了不少。
就在大家緊張備戰(zhàn)的時候,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十一外出時重傷被擒,這下別說是王虛,眾人都急壞了。
王虛得到消息時沒來的及和眾人說,就一個人尋著線索追了過去。
果然如拓木首領(lǐng)所說,他們在上游慘敗,流散到了部落駐地的周圍,其中的一只人馬重傷并擒住了十一,想以此作為要挾,試圖復(fù)盤。
在王虛找到他們時,這支由十幾人組成的人馬正在扎營,他攜盛怒而來,完全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一路殺了過去,如入無人之境。
“十一,是誰傷了你?”王虛在中間的大帳里找到了十一,他快速的為十一解開綁縛,開口便問道。
“師傅,十一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笔贿煅手f道,慘白的臉上沾染了一些泥土。
“不怕不怕,師傅來救你了,是誰傷了你,我定然饒不了他!”王虛一邊安慰著十一,一邊憤怒的說道。
“就是他!”十一指著大帳門口倒在血泊里的中年人說道。
聽到十一的話,王虛就是一愣,這怎么可能,因為他在一劍刺死那人的時候,完全沒有在意。
而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傷得了十一。
“別說話,我先用真氣幫你穩(wěn)定住傷勢,我們回去再說!”王虛一愣之后,就坐在十一背后為她療起了傷。
王虛幫十一穩(wěn)定住傷勢后,扶著十一走出了大帳,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多半的帳篷幾乎就是毀在一劍之下,地上的人尸和馬尸混在了一起,散發(fā)著血腥的氣息。
看到這里,他也是一陣愕然,剛才只顧著生氣了,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沒想到第一次動手的場面把自己都嚇住了。
“看來我們只能走著回去了,來,十一,師傅背著你走。”王虛蹲下身來,讓十一伏上了他的背。
王虛背著十一走出了這片血腥之地,一路向著部落駐地走去。
十一把臉貼在了王虛的肩頭,似是再也舍不得離開,她流下了眼淚,卻幸福的笑了。
“師傅你真厲害,那個打傷我的已經(jīng)有練虛境的修為,可是卻被師傅那么輕輕松松的一劍就給刺死了,呵呵?!笔挥行┨撊醯妮p聲說道。
“有嗎,他功夫那么爛,一定是假的!”王虛也不確定,于是打趣的說道。
“師傅,我有點困,能睡一會兒嗎?”十一輕聲的說道。
“睡吧,等你醒了,我們就到家了。”王虛安慰的說道。
王虛繼續(xù)向前走著,背上傳來了十一均勻的呼吸聲,他安心的露出了笑容,腳下卻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