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目的地,王虛倒是忐忑了起來。
畢竟只是小時候見過一面,時過境遷人家會不會認(rèn)他。
如果,如果人家不認(rèn)他,而他又不喜歡這個地方,那該怎么辦。
越想他就越心神不寧,索性就不去想好了,一切也就那么回事,畢竟,該經(jīng)歷的總是逃不掉。
于是他快速的調(diào)整狀態(tài),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
那場劫難對后世紀(jì)來說,可謂是刻骨銘心。
人們?yōu)榱吮M量避免那樣的劫難的再次降臨,真的已經(jīng)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可是在選擇該何去何從的大方向上,人們的意志卻并不怎么統(tǒng)一。
慢慢的,主流的意志逐漸的分化成了三個方向。
第一個分化出來的是尚古流派,他們堅信古風(fēng)樸厚的信仰,一切都在向古風(fēng)的方向上轉(zhuǎn)化。
第二個是現(xiàn)世流派,他們覺得應(yīng)該從現(xiàn)實開始,從最接近現(xiàn)狀的工業(yè)時代開始,盡量避免上代文明的弊端,就可以獲得更好的發(fā)展。
第三個是科技流派,他們堅定的追隨著上代文明的信仰,只是把人工智能徹底摒棄掉了。
要分辨他們是哪個流派其實也并不難,只看衣著就能看的出來。
尚古流派的全是古風(fēng)裝扮,現(xiàn)世流派的全是工業(yè)風(fēng),而科技流派的則是一水的連體服。
其實信念的不同并沒有什么,最主要的矛盾在于資源的爭端和名利的追逐。
王虛打小什么都學(xué),可心卻在潛移默化間認(rèn)同著尚古的理念宗旨。
不知不覺走到了地圖上的目的地,只是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點。
“你可是王虛?”
“姑娘是在問我嗎?”
“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這樣的話,我是?!?p> “長得也沒那么難看嗎。”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文綺?!?p> 王虛正走著,看到前面站著兩位姑娘,他下意識的想要繞開,可就這一條路。
不料剛一走近,人家就先說話了,不明所以的他只好和人家聊了起來。
直到聽到對方說自己就是文綺的時候,他頓時有點蒙了。
文綺:“怎么,嚇到了嗎?”
王虛:“哪里,哪里?”
王虛:“敢問這位姑娘是?”
文綺:“這是雪兒,我堂妹。”
王虛:“幸會,幸會?!?p> 文綺:“王伯伯知會過了,讓我來接你,走吧?!?p> 王虛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于是默默地跟著人家就走了。
大家都不說話,只是故作不經(jīng)意的互相打量著,氣氛一度挺尷尬的。
王虛第一次感覺到和人聊天也會如此的壓抑,關(guān)鍵是竟然需要沒話找話說,更要命的是還不知道說啥,這讓他十分的別扭。
文綺:“王伯伯還好吧?!?p> 王虛:“好得不能再好了,臨出門時還要揍我呢,生龍活虎的。”
文綺:“呵呵,你還挺幽默的嘛?!?p> 王虛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么就從他口中蹦出來的,可能,在這個世界上,他最熟悉的人就是他爹吧。
王虛:“文叔叔身體可還硬朗?!?p> 文綺:“嗯,也是生龍活虎呢?!?p> 王虛:“他們有說給我安排了個什么工作嗎?”
文綺:“到我家工作?!?p> 王虛:“啥,讓我到你家,還是倒插門?”
文綺:“這個產(chǎn)業(yè)是我們兩家的,在哪里不是工作嘛?!?p> 王虛:“那,我去你家能干啥?”
文綺:“算是代表吧。”
王虛:“代表誰,我爹嗎?”
文綺:“反正王伯伯是這么說的。”
王虛還以為會給他安排個什么正經(jīng)的工作,原來是讓他來蹭吃蹭喝順帶游山玩水的。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本來就是奔著文綺來的,什么工不工作的,全聽老爹的意思,反正自己也沒什么興趣。
王虛:“那,我住哪兒?”
文綺:“當(dāng)然是我們家了?!?p> 王虛:“需要結(jié)婚嗎?”
文綺:“啥,你要退婚?”
王虛:“我沒有啊,只是?!?p> 文綺:“只是什么只是,告訴你,本姑娘可是一諾千金,答應(yīng)過的事絕不反悔,實在不行,也得是我休了你?!?p> 王虛一腦門子的懵逼,這腦瓜子是怎么想的,自己只是想說至少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王虛:“我怎么可能會退婚呢,再說你人又這么漂亮,這么善良,我是想說至少得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啊?!?p> 文綺:“你是怎么想的?”
王虛:“我要娶你。”
文綺:“你休想,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p> 雪兒:“你倆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當(dāng)我不存在啊,不就結(jié)個婚嗎,能有多大點事兒,這一驚一乍的。”
這回輪到王虛和文綺無語了,這天怎么就聊成這樣了呢。
為了不再這么尷尬,三人都默契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一路有說有笑家長里短的,很快就到了文家駐地。
在這到處都是冰川的原野上,文家駐地難得全是木制的古式建筑,倒是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
文家上下對他倒算是客氣,只是他只身前來卻沒有帶上一件像樣的禮物,確實太失禮了,只好托詞下次一并帶來,好在文綺父親也并未在意這些小事。
王虛在文家小住了幾日,文綺似乎在忙自己的事情,也沒空過來搭理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的王虛郁悶的帶著大吉大利想走出去散散心,沒想到這一去竟是永別。
王虛和大吉大利相互追逐著來到了一片地圖上沒有的冰域,卻不小心滑到了峽谷裂縫之中,一直向下,越來越深。
終于停止了下滑,王虛的眼前出現(xiàn)無數(shù)條冰洞,如同無數(shù)條隧道一般通向未知的地方。
“我們在哪里?”
“很顯然是在冰層下面?!?p> “大概有多深?”
“幾千丈該是有的吧?!?p> 王虛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吉大利聊著,他此時很懊悔,出來也沒和文家人打個招呼,這要是自己回不去了,兩家人得誤會成什么樣了,實在不敢想象。
“咱們能爬回去嗎?”
“咱們倆已經(jīng)在溶洞中間了,你知道走哪一條路嗎?”
王虛回頭一看,周圍全是一模一樣的洞口,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是從哪一個洞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