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持著一塊搓衣板,氣勢洶洶地站著,冷冷地盯著房間里的六個人,
“墨絕?!彼凵癖?,“你怎么不回家,非要我來抓,你才肯回去嗎?”
墨絕愣愣地看著那個女人,一身普通的白色襦裙,頭發(fā)盤在腦后,臉上沒有化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女人抱著搓衣板,期期艾艾地盯著他,語氣冷淡得令人發(fā)指:“墨絕…你口口聲聲說只愛我,可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不是…媳婦,你聽我說…”墨絕焦急萬分,一把將旁邊的人推開,沖向女人面前。
“我不聽!”女人面無表情,“說好的此生不負,你就是這樣不負的…你讓我傷透了心…”
墨絕抱著頭,仰天大叫一聲,一把奪過女人手里的搓衣板,長嘯道:“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最怕你說這種話…不就是跪搓衣板嗎,不用拐彎抹角的,我跪,我跪還不行嗎…求你了…”
女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微笑,輕聲道:“那好吧…就跪一晚上,以你的修為,不會有啥問題…”
絕翼閣的五個人面面相覷,這夫人厲害,真心厲害,他們服,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夫人總是有辦法讓墨絕主動跪搓衣板,這位絕翼閣閣主大人,在夫人面前,簡直比最溫順的綿羊還溫順…
屋外,一道流光從天空中劃落下來。
三個人出現(xiàn)在絕翼閣總壇的院子里,一黑一白兩個聲影架著一個大漢。
這大漢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神情扭曲,滿臉驚懼,顯然被驚嚇到極點。
正是楊杰一行人,所謂的“黑白無?!睅е鴦⒋髱椭鱽怼胺e攢功德”。
劉框框直到落地,還覺得頭暈腦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好像這一路的感覺,比下地獄更難受。
“我的麻麻呀,終于到了?!眲⒋髱椭魉南峦送?,確定這里是絕翼閣的總壇,才稍微恢復神智,一顆心依然在突突直跳,還沒能緩過神來。
“快走!”楊杰表現(xiàn)得十分不耐煩,從后面推了劉大幫主一把,催促道。
劉框框不敢停頓,被黑白兩個無常推搡著,踉踉蹌蹌地向前跨了一步。
誰知他居然直接穿墻而入,絕翼閣總壇的墻壁,并沒有成為任何阻礙,這三個人就像影子一樣,輕飄飄的進去了。
劉框框愣頭向四周看了一圈,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就這么進來了?這里,居然一點阻礙都沒有?”
白瞬笑了笑,這點小法術對他來說,實在沒有什么難度。
莫說一面墻,就算是深厚的地層,他的空間法術也可以直接穿透。
別忘了他的名號是:時如白駒過隙,瞬間定格永恒。
他修煉的就是空間法訣,裝神弄鬼什么的,最合適了。
但劉大幫主可并不知道,下意識回頭瞧了瞧身后的“黑白無?!?,心中越發(fā)感到神鬼莫測。
“閉嘴,別說話?!睏罱芡屏藙⒋髱椭饕话?,“你是想把絕翼閣所有人都引過來嗎?別忘了你今晚的目的!”
劉框框不敢吭聲了,沉默著,跟著兩個人上樓,向閣樓的二樓走去。
閣樓第一層一個人也沒有,但二樓的窗戶里透出的燈光,說明墨絕很可能在二樓。
事實上,他們猜的一點也沒錯,墨大閣主正抱著搓衣板愁眉苦臉。
他不想跪搓衣板,可是媳婦都說了這種話,實在沒辦法啊。
此時的墨絕還沒有意識到,他這一生最大的劫難,正在漸漸向他走來。
楊杰三人徑直找到了這間房間,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間房間的門被打碎了,實在太顯眼,第一眼就能看到。
他們還在猜測,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難道有人捷足先登,比他們早一步過來殺墨絕?
連門都打破了,這要有多暴力?
看樣子很像呼延萍歌的風格啊。
兩人在向屋里一看,還別說,這屋里真有個女人。
可惜這女人并不是很漂亮,和呼延萍歌那種美女,不是一個檔次的,是擺在人群里,能直接被忽略的那種。
“不管了,動手!”楊杰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任何所以然來,伸手向白瞬揮了揮,示意他出手。
白瞬點了點頭,猶如一道白影,從兩人身后躍出,只一個閃爍,消失不見。
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閣樓二樓的空間驟然變得一片漆黑,黑暗降臨,氣氛也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好生恐怖。
這種氣氛的變化,并不是黑暗帶來的,而是鬼怪出沒,才會出現(xiàn)的特定氣氛,讓人不自覺的會感到害怕。
楊杰也莫名的感覺到毛骨悚然,猜測著白瞬實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最終不得不搖搖頭,實在猜不透,放棄了。
下一剎那,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你們,都得死。”
墨絕嚇了一跳,四下張望,想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發(fā)出來的,但接著,他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 彼乱庾R的回頭,卻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忍不住嚇得驚叫一聲,瞪大了眼睛。
這白色的影子,看不清面容,飄飄悠悠,好像鬼魅一般。
“誰?你是誰?”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隨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在原地,徹底不能動了,只能愣愣地盯著那個影子。
“墨絕,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死在我手里,你不虧。”白瞬露出一個微笑,單手一揮,一層無形的氣勁將墨絕淹沒。
墨絕只感覺那個影子笑了笑,情形十分詭異,但他卻已經(jīng)沒有時間思考。
黑暗吞沒了他的意識,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慘死當場。
那女人看得真切,自己的丈夫盯著身后的一片空氣,瞪大了眼睛,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突然直直地躺倒下去。
這情景活像見鬼了一般,也不知道男人究竟看見了什么,讓她后背發(fā)涼。
“墨絕!”她尖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沖向墨絕,伏在他身上,試探他的鼻息和脈搏。